这门看着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扇门,可为什么她打不开?
她的手握成拳头砸在门上,门外别说声音了,就连门上都没有显示出来一丝的震动,手红了!
只不过是一扇门,为什么会成了阻碍她的绊脚石?
她转头看了一眼,谁知,古庸已经站了起来,头上流下来红色的血,在他阴压的脸上异显,他抽出一把刀,不管头上流下来的血混进眼睛,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他的一半眼睛宛如地狱的狱火,吞噬、撕心、裂肺,要把她杀了。
他径直朝她走过来,手上的刀晃眼又透着寒光,他似乎根本不想在意到自己头上还在冒血的伤,一双眼,直逼着向她过来。
一楼的厨房到客厅原本是非常宽非常大的,可他好像只走了两步就跨过来一样。
门锁打不开,任凭她怎么按怎么扳都丝毫不动,她绝望了,因为那一秒钟里,她感觉到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所有毛孔都以一种溺水求救的方式嘭张。
他来了……
下一秒她的脖子就被人抓着,翻转180正面的对着他。
她微还能让自己看清的视线里,古庸的脸就在毫尺之间,甚至还能嗅到血腥味,俊美冰冷,如若一具在流血的尸体。
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张开手就可以掐着她的脖子,比手腕更容易控制更容易治服。
她的头重重的砸在门上,发出很响的“咚”的一声,两眼昏花,呼吸被控制,她止不住的浑身发抖,面前是修罗一般的人。
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没有想过,因为不敢想。
古庸的另一只手上拿着刀,结合他要杀人的眼神,海潮已经做好肚子被捅血流不止的打算,只不过这之前的过程会很漫长也很难熬。
屏气凝神,她不敢看他。
就连空气中的温度都骤降,面前的男人是那么的可怕,他甚至于可以杀了她再活活吃了她。
这不是没可能。
可是……他居然把刀塞到了她的手上?
海潮愣了。
“我很生气,知道我在生什么气吗?”
语速正常,寒气逼人,他靠的近,声音每一个字说出来冰冷的气息就会加重喷在她脸上,像无数的冷箭穿心刺骨。
饶是他们都没有听出来,他的语气卑微又怜悯,“我不气你打伤我,可是……为什么要离开我?”
他的手慢慢加重了力度,逼迫她看着他。
但她的眼里始终没有他,墨色的眼眸无光无他,小巧的脸惨白,颤抖的嘴唇干涩灰白。
她打他伤他,他不在乎,他最在乎的是,为什么要想方设法的逃离?
“为什么?海潮……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现在杀了我……要么永远待在我身边……”
古庸没有注意到,海潮的双脚已经离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上用了多大的力。
他偏执的时候,意识不到自己伤害了心尖女孩,因为他是困在自己禁锢自己的牢笼中。
海潮握着刀,无力发抖,视线一点点的模糊,她脑中所有的画面都是此刻古庸的模样,她没有想到如果有一天濒临弥留之际,她最后的画面会是古庸,“砰”刀掉了。
这一声很响,让二人都为之一震。
“这是你的选择?”他的语气放慢,看似很高兴这个选择,实则他根本就不相信。5353zne
海潮不爱他,他太清楚了,所以无论海潮回答是或是不是,他都会疯了。
感情如此的折磨人,让他知道当初那种他好不容易才熬过来的日子又重新回到他身上了。
海潮从嘴里呜咽难受的说出几个字:“我不爱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她想要结束这一切,让古庸杀了她,或许就可以结束了,这很轻松也很有效。
但这句话……
古庸一把将她扔到地上,还没等她缓口气,一只手揪着她的头发就往前走,头皮撕扯疼得她皱眉,呼吸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开始上楼,古庸完全没有一点收敛,拉着她像在拖尸体一样。
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在一只手拽着的头发上,一扯一拉,脑袋嗡嗡疼。
她自主动不了,古庸的劲太大了,大到可以直接把她的头扯下来。
在地上摩擦,台阶上滚落,难受剧痛可她没有求饶,她只能无助的扒着地寻求一点点减弱的痛苦。
此时的古庸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的自控,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欲望爆发,他带着怒火誓要让她死在身下求饶。
古庸把她带进卧室,眼看就要到床边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死死的扒住门框。
两道力在撕扯她的头皮,冒血了。
她扒住的是浴室的门框。
她拼死的反抗彻底把火点燃了,揪着她头发的劲松了,她吸一口气,往浴室的方向逃。
古庸过来一抬脚重重的踹在她肚子上,整个人冲击迅速滑到淋浴房的边角上,后腰处,又是重重的一击。
在古庸面前她连一只蝼蚁都不如。
痛,痛得她呼吸都极尽奢侈。
他走过来,还是一如的扯着她的头,半蹲在面前,把她的头发往旁边拨开,把她的脸露出来,另一只手抓住她的下颚。
她不敢看他,他现在的模样比死神更恐怖。
“易南就那么让你忘不了?他有什么好的?他能给你的,我可以加倍给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爱我……?”
这个名字让她恍然一滞。
鼻头微酸,面对之前种种她都不让自己哭,可他现在偏偏要提到易南的名字,海潮愣了一下哭了!
她所有的情绪表情都毫无保留的摊开在他面前。
她一哭,古庸最后一丝仁念俱毁,他看了她很久。
“为什么就是不爱我?”
“砰”
“为什么都不要我?”
“砰”
他每说一句,就把她的头往后面的玻璃上撞。
嗜血腥红的眼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人是海潮了,他呼吸加重,心痛得要死,比任何人给的伤害都要致命。
他控制不住自己,拽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后面的玻璃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