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药炉?
臻芫摸着自己的耳朵,鲛人的听力不可能出错。
“你说,你是上古药炉?你不是顶级药炉吗?”她艰难地问。
木木很耐心地点头,“顶级药炉只是一个概称,前十的上古药炉都会在额间有数字,我自然是货真价实的排第五的药炉,名叫墨木,这个大世界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你还未迈入真正的大世界。”
“等等等等。”让我捋捋。
臻芫扶着头,低垂着眼眸,紧抿着唇。
木木听此面带笑意地坐下等待。
“木木…你为什么选择和我结契呢?你是上古药炉,我师尊都看不出来,那说明你可以很好地隐瞒下去吧?”臻芫抬头。
“我只是一条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鲛人,你永远不说我也不会知道,还有,为什么你说我还没有迈进大世界,我现在不就存在于大世界中?”臻芫脸上带着困惑,眼睛却很干净,她很迷惑,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交杂在一起,让她的脑袋晕沉沉的。
上古药炉,这么好说话?
臻芫产生了质疑。
“你怀疑我?这很正常。”木木轻声笑笑,脸上带着包容,柔声细语道:“其实你要问我为什么,我反而却想问你,莫非你很想听我夸你?”
臻芫连忙摆手,“嗳?”
“我喜欢你的眼睛和心灵。”木木伸出双手,一只陌生的药炉显现。
臻芫感觉到这个气息柔和而又强悍的药炉应该才是木木完全体。
木木看着自己的药炉,眼里怀念,“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它这个模样出现,若不是我那个幼童形态迟迟不放我出来,你也永远见不到我。”
臻芫坐下来,玩着自己的手指,问道:“为何?”
“因为你是她的主人,不是我的,我和她虽是不同时期的同一个药灵,但你认为上古药炉的结契就这么简单?”木木逼出了自己指尖的一滴血。
“结契吗?芫芫,你想知道的事情,结契了都能知道。”木木将滴过血的药炉递给她。
臻芫接过,听着她话里的诱惑和那一声“芫芫”,终于找回了那份熟悉感。
她咬咬牙,逼出了自己的一滴血。
“不管怎么样,不管你的目的,我相信你不会害我。”臻芫眼神坚定,伸出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再次好好地说一次,墨木,我是鲛人,名叫臻芫,以后就拜托了!”
自从臻芫血滴落在药炉的那个瞬间,木木全身就开始泛着红光,“我是木木。”
她温柔地笑,慢慢地浮起来,感受到股熟悉的血脉感觉,眼角湿润。
真的是你。
臻芫看着她身迹变淡直至消失不见,空中就只剩下一个药炉本体,她自己也开始觉得浑身发烫有些难耐。
体内的药气突然异常活跃,像是在欢迎什么。
臻芫只觉空中的药炉离她越来越近,最后缓缓融于丹田,引得周身的药气雀跃不已。
就连和妖气的排斥都少了几分。
“闭眼,打坐。”体内传来木木的声音。
臻芫没有半点犹豫地听从,她呼了口气,闭起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时,臻芫只觉自己神清气爽,再次回到了练气大圆满,甚至压抑不住好似要突破筑基。
环顾四周,双腿上坐着她熟悉的幼童版的木木。
臻芫把她抱起来,“你可真厉害啊,我马上可能要渡劫了,听说妖兽渡劫天道会降很多天雷!”
“木木厉害吧!你可是第二个和我结契的哦!”她挂在空中,两手抱着臻芫的手臂,两条腿开心地荡来荡去。
“结契还可以反复结?”臻芫压住体内修为的躁动,她现在问题太多,不问个清楚她怎么放下心思好好去升筑基?
木木理所当然道:“死了就可以。”
“看来你不记得你第一位结契的主人?”臻芫狐疑,不然怎么说的没心没肺的。
没成想木木居然真的点头,“是啊,木木记忆还有缺陷,之前不是还很惨嘛!”
她不好意思地傻笑。
臻芫把她放下来,摸摸她的头,“接下来我去要准备筑基,你可以把屏蔽撤掉了,不然我师尊她一直以为我在炼药,突然又突破筑基肯定会怀疑。”
把所有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看着木木乖巧点头,打了个响指,臻芫立刻拿起药炉,装作突然要突破的样子。
她的师尊果然立马出现。
“臻芫,你要筑基了。”蔣甄仪一直在观察着她,实在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才能拿出深海白梅。
“师尊,我,我好像是…”臻芫脸上带着慌乱,眼里带着一丝紧张地求助她。
蔣甄仪看着她这个反应非常满意,她高傲地点头,拿出一个瓷瓶给臻芫,“这可以帮助你安稳渡过雷劫,你且放心,筑基时期的雷劫对于炼药师而言不会太苛刻。”
臻芫心下翻白眼。
“多谢师尊。”她连忙拿过那小瓶子,装作感恩戴德地道谢。
心里面却是越发不喜这蔣甄仪。
“你去吧。”
臻芫得到准许连忙回屋子,盘腿坐下,立马准备渡劫。
一切准备就绪,她手中拿着瓶子,“木木,给你吃。”
她知道这里面是筑基丹,可是就算她再不懂,也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凭借着丹药修炼,有害无利的一条道。
尤其她自己还是炼药师,即使用了这个筑基丹成功筑基,基础也不算打好。
臻芫自己作为妖修,是绝对不会用这种丹药渡劫的,妖修的雷劫不知有多苛刻。
但是若是以身躯全体抗过雷劫,锻体也不为是一件好事。
她不知她这师尊到底为何这么做,是有谁指使她?
臻芫看着木木一口吞掉那丹药,还一本正经得评价道:“品质真差!”
臻芫放心下来,再也不压制修为,开始渡劫。
木木连忙变成本体进入臻芫体内。
*
蔣甄仪手里拿着联珠,语气恭敬,“是,一步一步都安排好了,是,明白。”
她说完,结束对话,坐在窗边,端着一杯茶,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的那一片天,嘴角勾起轻蔑的笑。
看着天道接连不断地一口气劈了10道天雷后乌云渐渐散去,放晴。
蔣甄仪不可置信地站起身,茶杯摔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