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芫一下子就躲到柏曳身后,做了个鬼脸,“就凭你们?!好话不说二遍,你们不要后悔!”
“爹爹!上!”她一拍柏曳的肩膀,一脸“小人得志”,有人撑腰的悠哉模样。
姜攸攸抽了抽嘴角,臻芫的性格真是变化了很多啊,越发的活泼也越发的古灵精怪了。
不过这样很好。
柏曳当然是乐意效劳,他本来就想弥补过去那么多年自己不在的遗憾,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当然是极力做一个“好爹爹”形象,保护好自己女儿。
以前他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臻芫的存在,现在他知道了,不得不说,下手布阵的那个劲就下意识用大了些,脸上的意气风发就更加明显了些,嘴角的笑意就又扩大了不少。
他动作迅速,手法老练,对方还没怎么准备反抗就已经全部趴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压根就起不来,仿佛自己身上被强硬地打上了禁制,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元婴真人不可置信,他想要求救,传递信息,可是他的手抬都抬不起来,手指也压根不能动弹,他才开始惊恐,心里明白自己这是碰到铁板了。
该死的孙娇娇,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说!
他不免开始埋怨,却不想想是他自己太急功近利的问题,面前明明有两个看不出修为的人存在,他却觉得只不过是故作玄虚,下意识忽略对方可能境界比自己高这个可能性。
不然怎么说,在修真路途太过自负,不可能走的太远。
元婴真人觉得自己只是犯了一个大家都会犯的错,他还能补救。
于是开始出口求饶,“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竟然遇到了您这等高人!”
“我可以向天道发誓,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我不会再插手这件事,关于鲛人的所有情况,我所知道的都可以和盘托出!还请,还请饶我一命!”元婴真人还是有魄力。
他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其他的管他那么多,先把他的命留下,他幸幸苦苦修炼到现在的境界不是为了终止在这个时候的。
元婴真人能屈能伸,显得他身后的几个小啰啰开始恐慌,也七嘴八舌地求饶,不惜对着天道发誓也要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臻芫这时才慢悠悠地走出来,插着腰学着柏曳“啧啧啧”地嘲笑,“一点骨气都没有,就你!你还选择直接出卖你的门派,你真是毫无原则,让人讨厌至极!你这样的人,压根就不配谈条件!”
元婴真人被她一指,脸色一白。
“你身后这些人,听命行事,毫无主见,为了生存,尽干些违背自己道义的坏事,也不值得原谅!”臻芫冷着脸。
她可不是一开始那个心地善良,天真单纯的小白大傻子。
世间黑白,并不是非黑即白,可若是连心都开始招满污垢,还指望能重新来过吗?
臻芫摇摇头,“今天是我,如果不是我身边有修为高过你们的人,如果不是正好能威胁到你们的性命,你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卑躬屈膝吗?”
“换句话说,如果是我,我这样求你们,求你们不要抓我,不要对我出手,你们会吗?”臻芫嗤笑。
元婴真人脸色阴沉。
“你们不会!你们眼里只有这背后巨大的利益,哪里看的到别人的死活?”臻芫哼了一声,“所以,你们说什么都不好使。”
柏曳欣慰不喜,闺女是真的长大了啊,不过一方面他也有些心疼,毕竟要说出这些话,也不知道要经历多少事情,能让一个初入修真界的姑娘转变成这样。
柏曳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心疼,看那般地上的废物似乎就像是看一堆死人。
臻芫说下最后的决定,“爹爹,我希望能废去他们的修为,抹去他们的记忆,让他们知道普通人的生活其实也是不错的。”她语气轻轻的,神色也很温柔。
可是这段话对于元婴真人来说却是晴天霹雳。
他想要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不是这样的!
“只留了一条命,却让我像狗一样的苟延残喘?!果真是最毒妇人心!!还不如让我去死!”元婴真人眼睛发红,心里发狠,打算自爆同归于尽。
柏曳看出了他的想法,出声好意提醒,“我这个阵专门针对自爆哦~你想爆的话也可以哦,除了你自己炸的稀巴烂以外,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元婴真人一肚子的火瞬间熄灭。
臻芫面色不虞地拉着柏曳,“爹爹快点废了他,看着就心烦,什么叫最毒妇人心啊,你才是妇人呢!”她还没成年呢!
这人会不会说话!?
柏曳笑了笑,“好。”
元婴真人一脸惨白,他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顾自己这一生,原本觉得自己很精明,总觉得自己很能看人眼色,他也是慢慢往上爬,到了现在。
只是因为一个错误!
只是…
元婴真人惨叫着,面色扭曲,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满脸都是恨意和疯狂的后悔。
他后悔自己不应该犯这个错误,如果能更加小心翼翼些,或许就不是这个结局。
臻芫看着他们茫然不已的面孔,柏曳打了个响指取消了阵,他们又回到街道上。
姜攸攸松了口气,“芫芫,我们也去找客栈吧!”
臻芫点点头,原本的好心情也都没有了。
那些人没了修真界的记忆,作为一个普通人过完一生,也许还能找到不同的机遇。
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一人一间。
原本臻芫想和姜攸攸一起,可是只有小床,压根睡不下,只能放弃。
告别了大家,臻芫也回自己的房间,路过一间房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身体好热,脸上也很热。
木木立刻就出来了。
“芫芫!!你这是!”
她惊呼出声。
臻芫闭了闭眼,感受到身体的不对劲尾巴蠢蠢欲动想要出来,她的手死死地抵在门上,难受地咬着嘴唇。
孙娇娇竟然暗算她?!
臻芫反省于自己的大意,不应该如此轻敌,对方是鲛人,自然也知道鲛人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