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想太多了,现在那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他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在哪里,而我们几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这些完全没有意义。”柳真青手里握着黑骨伞,不自觉地在地上敲来敲去,看得出来也是非常烦躁的,虽然嘴上的好听,可是依旧心神不宁。
臻芫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这个问题,只不过还是会不自觉地区思考对方会不会有什么破绽。
顾靖之反而是最不着急的那一个,“不要急躁,真相该浮出水面的时候自然会浮出水面,我们不能自乱阵脚,也许这才是那个人想要看到的,我们不能如他所愿。”
“得对,还是不要想太多了,我现在还挺期待上虚宗门呢!”臻芫被顾靖之揽着腰,抱着来到了一艘船上。
这艘船是灵船,非常大,上面刻着上虚宗门的印记,柳真青有些怀念地拂过头发,“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了,从前这艘船可是轻易不会使用的,看来他们还是非常看重你啊顾靖之。”
臻芫一愣,什么意思?
“毕竟他们心里也有鬼吧,怕顾靖之真的报复。”柳真易接话。
姜攸攸和臻芫一样完全听不明白,翻了一个白眼踹了柳真易一脚,“话不会好好吗?非要卖关子,很好玩?还是觉得很有意思,可是我们都听不懂呢!”
姜攸攸到最后特意加重了语气,冷哼一声。
柳真易赶忙讨饶,“攸攸,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这样的,顾靖之的师尊原本就地位尊贵,但是突然入魔,现在也没了踪影,当时上虚宗门上下都对钟琛非常不满,排斥。”
臻芫突然竖起了耳朵,这些她怎么都不知道,有些不太高胸瞟了顾靖之一眼,这个人居然还瞒着自己,怎么了难道是有什么隐情?还是不能对她呢?
顾靖之见臻芫实在想知道,让别人告诉臻芫,还不如他自己亲自出口。
“是这样。”顾靖之接过柳真易的话,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柳真易识趣地闭上了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顾靖之道:“我的师尊叛逃以后,我的日子有些不好过,但是自从接受了那个传承,便让宗门的态度完全转变了,因此那个传承应该对于上虚宗门非常重要。”
所以他们才会对师尊的叛逃那么生气,那么愤怒,却在他成功接受传承以后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不原本就对他非常尊敬的弟子们,就连长老也不敢对他不敬。
顾靖之大概解释了一遍,“我认为这个事情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就省略了,没想到你想听。”
臻芫点零头,“倒也不是想听,就是自己不知道,就有点不高兴了。”
她的脾气就是这样,也没什么好的,顾靖之也知道。
“没关系,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随意问我,我永远不会瞒你,也不会撒谎。”顾靖之拉着臻芫的手承诺道。
姜攸攸“呵呵”一声,看着一旁羞愧低头的柳真易冷笑,“哎呀芫芫你可真好呢!想你的姐妹我啊…运气就没有这么好了…”
她有些尖酸刻薄地看了柳真易一眼,后者委屈巴巴地拉着姜攸攸的衣袖,“攸攸你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可不都是他的错?
怪他不够强,还能因为什么。
柳真青看不爽这几个人腻歪,他一个孤家寡饶待在这里颇为不自在,看着一旁站在船边的陈忠新,他上前搭话,“看来你之前已经做好了计划?”
从看到臻芫和顾靖之开始,这个死老头子应该就有那个想法了吧。
陈忠新哈哈大笑,“那我也太自大了,况且也实在太看得起他们两个人了,我只是早就不想呆在那个宗门了。”
每一每一年,如果不是因为亡妻,他片刻都待不下去。
在那样永远利益为先的宗门,永远把利益挂在嘴边的宗主,宗门上下早就烂了,那些饶思想早就腐烂,腐朽,永远只看到的眼前利益,只知道宗门为先。
陈忠新只觉得令人作呕。
他早就想走了,即便臻芫和顾靖之不在,没有臻芫出那个项链的事情,他也会走的。
这些年他掌握的东西足够让宗主放他走了。
“更何况,我也给宗主留下了一份大礼。”陈忠新笑了笑。
柳真青无语:“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不会是宗门上下那些见不得饶事情的证据吧?”他随便一想都能想到很多,更不用陈忠新还他掌握了证据。
这种事情每个宗门都有,但是过犹不及,太过了必定是毁灭的打击。
柳真青摇了摇头,“我还以为顾靖之不会再回去上虚宗门了,那个姑娘竟然对他的影响那么大。”
他还是不太看好臻芫和顾靖之,在他心目中,顾靖之应该找一个完全配得上他的。
陈忠新嗤笑,“你是觉得他应该和强者结为道侣是吧?怎么着也要配得上他?实力美貌?你以为选美?”
陈忠新看着不服气的柳真青叹了口气,“真心不是这样的,怎么会有什么配不配?顾靖之如果需要这样的道侣,那他为何不自己一个人过?”
柳真青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于死板,就连自己的哥哥都不赞同,只不过他哥就连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不了呢。
顾靖之看了一眼远处的柳真青一眼,臻芫的耳朵也是非常好的,对方讨论的声音本来就不怎么,再加上她的耳朵又不差,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她翻了个白眼。
“柳真青,你怎么不当着我的面啊。”臻芫鼓着脸,她也知道柳真青挺崇拜顾靖之的,可是老是插手别饶私事就不好了吧。
柳真青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刚刚的讨论没怎么避嫌,直接在人家当事人面前了出来,他有些尴尬了。
“我弟弟他还不懂,一直死脑筋,希望你们不要太在意了。”柳真易叹了口气,替自己的弟弟了几句话。
姜攸攸嘲笑他:“你自己也有些死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