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喊吓了一大跳，尤其是臻芫被他死死盯着，白源的眼睛阴郁而又可怕，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一条毒蛇死死地缠绕着，要被勒死窒息一般。

臻芫皱着眉，看到白源又突然笑了起来，原本一脸阴森的模样不见了，现在的白源脸上带着腼腆的笑意，还有心翼翼的讨好。

对方一直看着臻芫，完全没有分出半点情绪和注意力在旁人身上。

“你们这个人是不是真的疯了？我看他这状态，比走火入魔还要严重啊。”

“确实，这就是爱而不得，于是便因爱生恨的下场吗？白源难道不知道臻芫的存在！？”

“看他这副样子，好像是不知道，眼珠子死死盯着臻芫，他不会是把臻芫误以为是臻瑛了吧？”

“疯疯癫癫的，一会儿表情阴森，一会儿表情又温柔，看起来好吓人。我们干脆趁他不备，赶紧出手杀了他直接完事儿得了。”

…

众人被白源这个不稳定的状态吓了一大跳，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酸涩和同情，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无论白源再怎么值得同情，怎么可怜，也不是对方把那么多饶生命视于无物的理由和借口。

既然他决定这么做了，就应该承受相对应的后果。

臻芫动了动，她往哪边动，白源的视线就跟在她身上，一会儿痴迷，一会儿又愤怒，看起来确实是神志不清了。

顾靖之本来想挡在臻芫身前，但是顾靖之稍微和臻芫亲近一些，白源就更加失去理智一般。

臻芫只能立刻阻止顾靖之那样的做法，她自己往前走了好几步，抬头直视白源。其实白源长得不错。

如果不是过于阴郁，阴森的气质，倒像是一个奶油生一般，看上去非常的温和。

只可惜，走火入魔的状况让他显得非常可怕和阴森，不像是个正常人。

“你认识我吗？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你真的不打算吗？我站在你面前，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娘亲的意思吗？”臻芫终于话了，她叹了口气。

白源仿佛没有反应过来一般眼珠子缓慢地转了转，整张脸面无表情，只是一直看着臻芫。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仿佛好像听明白对方话里头的意思，一张脸猛地扭曲起来，嘴巴咧到了一个常人不可能咧到的地步，看上去非常恐怖。

“…”

白源似乎想要什么，但是等了半，臻芫也没有等到对方到底想要些什么，只是看到他越来越红的眼睛，还有扭曲的神色和越来越可怕的身体形状。

原本白源从黑雾变成一个人形，本来是变的美观了一些，可是自从臻芫刚刚那一段话完以后，白源就仿佛被刺激到了一般，他的背后突然又生出了两条胳膊，在空中肆意地晃动。

而他的胸前，上半身全部都包裹着黑雾，整张脸已经不见曾经的模样，变的丑陋又扭曲。

但即便是这样，白源也没有失去理智，他反而镇定了下来。

看着臻芫的那一张脸。有些温柔的笑了一笑，笑声虽然非常的难听，但是臻芫却突然觉得鼻子一酸。

“你和你娘亲长得很像，性格也很像。”

出乎意料的是，白源难得的开口了，而他的情绪似乎也很稳定，虽然外形已经很不正常，但是出的话却是再正常不过。

臻芫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她身后的那一群人听到白源能这么理智的对话，也有些震惊，难不成白源还没有完全失去自己的理智，还可以保持一份清醒。如果是这样子看来的话…

也许这一切并不是白源自己乐意的，对方也是因为令人惋惜的体制和可怕的言灵能力，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或许他们还能挽救一下。

臻芫一行人总是心善的，也比较真和单纯。

他们这样的真心的想法刚刚展现在脸上时，白源就突然狂笑不已。像个疯子一般。

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然后他自己面无表情地抱着臂，身后的两条胳膊肆意的飞舞，仿佛在嘲笑众饶单纯和真。

“你和你娘亲一样，你知道这明什么吗？明你娘亲的复活成功率又提升了很多，原本我还没有很大的把握，能够让她完全复活，没想到你就来到了我的面前。”

白元笑得非常疯狂。

众饶心又沉重起来。

事实上还是白源本来就没有失去理智，他变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对方自愿的，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复杂。

所以事实，还是那样残酷。

听到白源这样子的话，对方的视线也确实一直贪婪地粘在臻芫的头上，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顾靖之赶紧把臻芫护在身后，没想到他这个举动让白源彻底愤怒。

“很多年前，你的娘亲选择了就不是我。很多年后，她别无选择，同样的，你也是。没有人能保护得了你，你生下来就注定是为了你娘亲复活准备的！！”

白源的手突然迅速地在空中绕了起来，不知道在做着什么。

仿佛是在凭空结印一般，顾靖之阴沉着一张脸，时时刻刻注意着白云的动作，手心紧紧握着臻芫，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福

下一刻，这个预感就成真了，原本被他好好护在身后的臻芫凭空消失。

顾靖之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生平第一次冲动的直接冲到了白源面前，想要杀了对方，可惜白源的身体原本就不算是人类，本来就是黑雾。

顾靖之愤怒的劈了好几剑，对方却毫发无伤。

“距离时间还早，我倒要看看她的女儿，到底会不会和当年做出一样的选择。”白源望着远方，看到顾靖之愤怒的脸庞，心下觉得畅快。

对于他来，别饶不幸就是他的幸运，他没能成功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他遇到的道侣也别想成功在一起。

“或许你可以试一试，去找找她，真正的心意相通的话，也许还能把她从迷幻黑雾中找回来。”

白源虽然这么，不过他却是嘲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