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还是程嘉佑的事,沈长知道瞒不住了,老实的全盘托出:“程嘉佑跑了……。”
秦先生咬住下唇,唇色泛白,没想到自己最得意的手下居然学会擅自做主了,说寒心倒也不至于,但失望却还是免不了。
“齐家的人说程嘉佑动了军方的军火。”
程嘉佑胆子大破天,刚做完整容手术就单挑着会里的生意,沈长也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疯,混在军方的队伍里干了件糊涂事。
医生只给他做了脸部的手术,手上的指纹还没做,军方追捕他的时候没抓到他人,却采集到他的指纹。
沈长那会刚去堂会,程嘉佑闯祸的事他是真的不知情,他也是前几日才知道出了事。
秦先生开口道:“他没那么傻,出了什么事?”
沈长哪里还敢隐瞒:“七堂主连夜去了广平,和六堂主见了一面,可能说了一些关于秦先生把程嘉佑带回来,准备重用的话,六堂主气不过,觉得秦先生是故意罚他在广平,目的就是把外人带到会里主事。后来他去了木子巷调查了程嘉佑,之后就派人去开了罗笑笑的坟。”
程嘉佑怎么受的了这种事,跑到广平当场打断了编子的一只手,编子急红了眼,骂他不算完,连死去的罗笑笑也一起骂。
程嘉佑发了疯,成心把事情闹的轰轰烈烈才肯消停。
秦先生猜出程嘉佑的做法,无非是引起军方的注意,拉秦会下马。
秦先生培养了那么多人,头一次被程嘉佑折腾的心累。
秦先生皱了皱眉头:“老七怎么知道程嘉佑的?”
沈长:“好像也是大堂主那走漏的风声……。”
大堂主是什么人物,会里基本上所有的事都藏不过他的眼睛。
沈长劝着:“程嘉佑这个人太古怪,行事又太极端,秦先生救了他,他非但不感恩,反而频频给秦先生惹事。秦先生何必再肺心劳神的带着他。”
程嘉佑就是一条养不熟的蛇,秦先生把他放在会里养着,从来就没有指望他能报恩。秦先生问:“老七回来了吗?”
沈长回道:“还没有。”
蒋戈知道秦先生会找他翻这笔账,估计还在广平呆着。
秦先生靠在沙发上一条胳膊搭在上面,神情看上去淡淡的,只有一双眼看着还有些神气。
沈长还是希望秦先生能继续说上一会子话,他猜不出秦先生的心思。
沈长:“齐家是来警告会里的?”
秦先生没说话,过了许久才盯着他笑了笑:“你还是没变。”
沈长一噎,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离开秦家了,这些早已经不是他该过问的。
秦先生的身边早已新人换旧人:“秦先生眼光的确独到,华子年纪虽然只有十九,但比其他人的能力是绰绰有余,把秦家交给他秦先生终于可以安心些了。”
秦先生没掩饰出对华子的欣赏:“老邢也这么说。”
秦先生把事情安排的仔细,决定把程嘉佑的事情统统交给华子去处理,沈长有些难堪,这是他去堂会前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