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笑了笑：“不会很久。”

柳一成带了人在包间里谈事情，手下的人让华子在另外一间房等。

今天是十五，是会里的大日子，这个时间都是分会与堂会里往会里打钱的日子，秦会分会多，以前沈长忙不过来，便有人心怀鬼胎不愿交账，过了久了，沈长没主动提就会造成漏网之鱼的现象出现。

后来秦先生就把时间改了，让大家都必须提前把账对好，十五的时候再对总账。

不过有时他们其中有人倒真是会有忙过头的情况出现，沈长便会去催。这种情况是他们有意还是无意，秦先生心里都有数，只是懒得计较，所以睁只眼闭只眼吩咐沈长多跑几次。

等的房间就在隔壁，华子问柳一成的心腹小伊：“柳会长和谁在说话？”

小伊抬头看了他一眼，闪烁其辞：“没谁，都是道上的，柳哥最近看中了汉平那条街，想多扩一条路，你知道的，汉平那块是正午的地盘，有点棘手。”

包间里隔了雅间，华子想去里面坐着等，“我去里面休息会，柳会长过来见他进来支会我一声。”

小伊答应着说好，去酒柜那边去倒酒，华子想起来回去的时候还要带着齐诗谣去外滩，他说：“等会要开车不能喝酒，你去泡杯茶。”

小伊眉毛颤了颤，笑的身子都跟着抖：“也有你不喝酒的时候？”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右手还是伸手把酒放回展示柜上，他站到门口喊了人过来去泡茶过来。

华子准备推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华子皱了皱，他喊道：“小伊，怎么回事？”

小伊跑过来问怎么了，华子身子侧过去：“里面有人。”

小伊的嘴巴大的快吞下一个鸡蛋，随后他把别在身上的枪迅速的上膛，朝里面的人作警告：“我手上有枪，自己出来，否则我开枪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香港警匪片的旁白，华子听了觉得好笑，笑完才觉得自己真的蠢，他们本来就是这世上的匪徒。

不过真的只是玩笑话，马路对面就是警察局，开枪的话那真是疯了。

华子实在不明白小伊的脑回路，这酒吧是柳会的窝，外人怎么可能真能闯进来。

他靠在墙上看着小伊出丑，随即出去让人拿了钥匙过来。

华子还没回身转过去，就听见“嘭”的一声枪响，枪声是从外面传来的。

还真是有人疯了，小伊指着枪跑出来，人往隔壁跑去，神色十分慌张，“坏了！”

柳一成出了事？华子跟过去，踹来了包间的门，包间里狼藉一片，断掉底的红酒杯，各种房间里名贵的摆件花瓶，碎了一地，地上红色的液体流的到处都是。

出事的不是柳一成，是正午，他的胳膊被枪打中垂了下来，有血流出来。

开枪的是柳一成。

柳一成笑的阴沉：“我得不到的人自然也不会让你得到，哪怕是毁了她，我也会亲手送她上路，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