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微微沉默了片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后哑然失笑,汪浅被他折腾的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你就不能让我安生的睡一觉?”
秦先生唇角微微上扬,抱着她靠在一起,将掉落在腰间的被子往上盖,遮住那美艳的遗漏的春光,胸腔忍不住震颤。
汪浅问:“笑什么?”
秦先生没说话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首饰盒,递给了汪浅。
汪浅打开盒子,幽深的光映在她同样幽深的瞳孔里,勾起了她短暂失忆的心思。
汪浅:“当年不是被人买走了吗?你怎么找回来的。”
秦先生:“庄义送来的,给你的见面礼。”
汪浅接着问道:“他知道当年的事?”
秦先生想了想:“应该不知道,以他的能力还查不出来当年的事,耳环是他从拍卖会上买来的。”
这耳环跟了汪浅有好几年,后来在木子巷的那一年,她与罗笑笑被人押在破旧的烂尾楼里,在逃跑的路上穷途末路,汪浅只好在一家小小的典当行里以极低的价格把它典当了。
耳环是秦先生在她十四岁那年送给她的,当时秦先生还特地告诫她千万别弄丢了,不然就要她拿命来赔。
她不高兴就抱怨说她还没有一个破耳环值钱,后来平安回到秦家过了许久之后,她才知道那是秦先生母亲的遗物。
她自然是赔不了他的命,他看着她还好好的活着,已经是最大的慰藉了,哪里还会舍得因为一副耳环而责备她。
秦先生也曾派人去寻耳环的下落,但都无疾而终,这是秦先生的一件憾事,也是汪浅的一桩心事。
汪浅为此郁郁欢欢了许久,倒是秦先生看开了,劝她放下,一件旧物许是尘缘不够。
汪浅默默地想着事情,过了一会,她把盒子合上,“收起来吧,可别再被我这个祸害给丢了。”
秦先生冷下脸,拿过她手里的盒子打开,把耳环别在她的耳边,汪浅不让,他便微微用力捏住她的耳垂,低声呵斥道:“别动,我帮你戴上!”
汪浅吃痛果真不再动,老实让他戴上,“给了你,那便是你的,你若是再敢丢了,我真要了你的命来赔……。”
汪浅睫毛微颤,问他:“庄义从哪位手里拍来的。”
秦先生怔了怔,盯着汪浅认真的看,最终还是没瞒她:“傅家……。”
汪浅:“傅家?上城的?”
秦先生嗯了一声:“华子查了,说是傅老太太的遗物。”
汪浅:“不是你母亲的吗?”
秦先生揉了揉眉间:“我自记事起这对耳环就见我母亲带着,后来她给了我,也没跟我说这副耳环的来历。傅家说傅老太太丢了二十多年了……。”
汪浅更听不明白:“你母亲难道和傅家有关系?”
那倒未必,秦夫人本姓姓杜,是广平人,并非市,和上城那边更没有半点关系。
傅家咬定这对耳环是他们的,秦先生并未深究,他只是想顺着这条线查出他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