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苟安进入李成身体的第三,所以,现在的李成三魂七魄已经尽数离体了。
当勿之急,便是要找到他离体的三魂七魄,然后将之收纳在一起。
而刚才陈进从李成身上取下来的那块玉,便是最好的收纳物。
由于和李成之间的关系,陈进知道他身上那块玉他佩戴了七年之久,所以,这样一块玉身上,蕴含着他的气息,用来收纳他自己的残魂残魄当然是最好的。
眼下陈进和欧阳道士踩着夜色外出,便是为了去寻找李成离体后的十道残魂散魄。
出了棺材铺子后,他领着欧阳道士直往城外走去。
“陈道友,姑苏城内城外相连,地域实在是太广了,若是今夜找不齐你那位朋友离体的魂魄,恐怕我们之前定的第二个方法就不能如期展开了。”
跟着陈进往城外走的欧阳道士见陈进脚步不慌不急,旋即开口了这么一句。
“欧阳道兄稍安勿躁,要找到到我那位朋友离体的魂魄只消弹指间,只不过待会还需要你出手助我一把。”
“可以,只要我能办到,陈道友你尽管吩咐。”
听到陈进的语气,欧阳克在回应之时,脸上露出了很深的疑惑。
因为姑苏城内与城外相加起来,地域有多广自是不必多,而李成的十道残魂散魄并非是一个整体,而是十道分散的残灵。
因此,这十道残灵可能会出现在城中或城外的任意一个地方。
而陈进却是,只消弹指间,便能找到十道残灵,这口夸的就有点大了。
可是以眼下的事态来看,欧阳克又觉得他并不像是在大话,毕竟对方是汪藏海的弟子,而且要寻找的十道魂魄还是属于他的朋友。
心中带着满满的疑惑,欧阳道士继续跟着陈进跟城外走。
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了一处土坡边,在这片土坡之上,立满了高低大不等的坟包,其中,还有一些用砖瓦搭建起来,不足三尺高的骨灰屋。
“陈道友,你带我来这片乱葬岗做甚?莫非你朋友的残灵会来这个地方?”
“非也非也。”
在乱葬岗边停下后,陈进扫了四周一眼,随后,从地面拾起一块碎石握在了手中,开口道:“欧阳道兄,待会若是有鬼魅现身了,还请出手让它们看看你的本事,不过,你可千万不能伤了它们。”
“你的意思是出手震慑鬼魅,而不对它们下死手?”
“对”
“这个……”犹豫了一下之后,欧阳道士才:“好吧,今日既是受道友相邀,一切就听道友的安排吧。”
在坟堆旁商议好之后,两人便往乱坟堆中走去了。
在坟堆内穿行了一会,陈进在一间矮的骨灰屋外停了下来,同时将刚才拾起的那块碎石随手一甩,丢进了屋内。
“哐铛”
碎石击在屋内黑色的骨灰罐上,发出轻脆的碰撞声响,随后,原本无风的坟原上凭空刮起一阵阴风来。
眼见于此,一脸不解的欧阳道士从身后取下带来的一柄拂尘握在手上,正欲开口询问之际,矮的骨灰屋旁绿芒一闪,随后一道虚幻的人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只不过这鬼魅的灵体仅仅只是刚一现身,便被手握拂尘的欧阳克直接甩手一拂尘打了过去。
“嗳哟”
完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这样无缘无故被打的鬼魅发出一声吃痛的叫声,灵体倒在霖下。
“饶命呀道爷,求求您放过我吧。”
躺在地面的灵体是一个看起来差不多二十四五的青年男子,在他看清楚欧阳道士后,连忙开口求饶了一句。
一旁的陈进见状,连忙冲到了欧阳道士身前拦住了他,同时开口劝道:“算了欧阳道兄,这鬼魅也并没……”
拦在中间做和事佬的陈进话只到一半,那只无辜被打的鬼魅灵体一晃,打算将刚才被打的怒火撒在他身上。
只可惜,这鬼魅虚幻的手掌在与陈进的身体接触的瞬间,一股淡黄色光芒直接从他体内闪出,直接把鬼魅灵体震徒了两丈远外。
“那就是先正气吗?”
看到这样的一幕,手持拂尘的欧阳道士心中暗自惊语了一句,因为陈进身体内刚才闪出的那道淡淡的黄芒他也看见了。
彼时,欧阳克还是个道童时曾听自己师父欧阳锋过,在世间,有一种生就与道有缘的人,这种有道缘的人生就拥赢先正气,而且能凭此气驱避邪魅。
起来,这世间确实是存在着拥赢先正气之人,只不过,却并不是陈进,因为刚才他周身闪现出的那道黄芒,完全是因为汪老道传他的那块宝玉。
顶着欧阳道士惊讶的目光,陈进朝着被震到一旁的鬼魅靠近了二步,同时,发出了一阵不阴不阳的笑声。
“哥,你莫要冲动嘛,我刚才可是在帮你打圆场从中周旋,想不到你这鬼物这么不识好歹,还对我下手,万一真被你抓死了?到时欧阳道兄要诛你,谁来帮你周旋?”
“呸周旋个屁,你们两人就是一伙的,当我是瞎子吗?我自认为素来与你们无怨无仇,可你们却不分青红皂白将我一顿欺,莫要欺灵太甚,以为我怕了你们。”
青年在话之时,灵体从地面飘起,随后身周绿芒一晃,整个人从斯斯文文的文士模样变成了……
“哈哈哥你莫要动气吗,刚才是我们错了,我在这给你赔理道个歉还不行吗。”
因为有求于这鬼物,所以,眼下陈进还是很和颜悦色的,话之时,他抬起手直接对着鬼魅施了一礼。
看到陈进这番举动,那鬼魅只接楞住了,不仅是他,就连一旁的欧阳道士,看到陈进的举动后,也是满心疑惑。
“你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吧?”
呆楞了片刻之后,鬼魅大致也已经猜到了陈进的意图,旋即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哥快人快语,我也就不婆婆妈妈了,今晚冒昧来此打扰,确实是有事相求。”
一边,陈进一边将背在后背的布包袱取了下来,随手丢在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