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硕送走了卢公公,赶紧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议论声。
“怎么回事啊,这大婚才两个月,就合离了,这不是那婚姻当儿戏吗,长公主就能这么刁蛮吗?”
“你不知道,这哪是公主蛮横啊,历朝的公主,哪个成婚不住公主府啊,就咱们长公主,据说,是特意求了皇上和太后,下嫁将军府……”
“可不是嘛,听说长公主对将军是一往情深,可是将军打仗回来时带了一个女子,那叫一个上心!”
“我跟你们说,我舅妈家的侄子的妹夫在将军府里当差,说是长公主就被安排在府里最偏僻的角落,那些姨娘压根不把公主放在眼里。”
“怎么可能?怎么说也是公主吧?”
“还不是长公主对将军深情,什么也不计较,结果前几天那个得宠的姨娘中毒,公主被人陷害,听说将军当场就让人抓了公主,严刑拷打!”
“嘶,这么严重,长公主他都敢打?”
“嘁,还不是仗着公主爱他,不会跟皇上告状!”
“啧啧,真是……”
……
几日间,宋硕宠妾灭妻的事传遍了京城,他在民间的威信一下就跌到了谷底。
他们的事都被写成了话本。
言卿正舒服的躺在宫里看着话本,这古代就是没有现代好玩,也就看看话本了,不过还真挺好看的,勉强可以打发时间了。
“公主,外面都传疯了,您怎么还有心情看话本啊!”
青竹总是这样,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出来,不像簪儿那般稳重。
“担心什么,京城里每天那么多事,过几天就会被淡忘了。你再去那两盘点心,要新品。”
“是。”
青竹恨铁不成钢地跺跺脚,去御膳房拿点心。
簪儿看着青竹的背影,掩嘴一笑,“公主,您就别逗青竹了,那丫头就是个直性子。”
“知道她的性子,也难得这些年,她还是这种性子。”
言卿感慨道,四方红墙,勾心斗角,青竹和簪儿跟着南卿在这宫中多年,见惯了人心算计,却还能保持这样的性子,真是不错,也是幸运!
言卿梳理了一下剧情和原主的记忆,要保护好南泽,就要先清理掉那几个野心勃勃的亲王,还有后宫的那个太后。
太后,先帝的皇后,她的儿子南宁,现在是宁王,因为南襄国向来没有立长立嫡的规矩,所以先帝直接就立了南泽为储君。
皇后自然是不满的,虽然已经是太后了,可她还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坐上那个位置,暗地里联络大臣,给南泽使绊子。
还有不完整的世界剧情,任重而道远。
“公主,摄政王就要回宫了。”
青竹拿了几盘点心,听宫里的人都在说着摄政王回宫的事,回来后就赶紧说给言卿。
摄政王苏晔陌,原主对他的记忆不多,是异性王苏离的嫡子,继承他的王位,又在先帝时立下战功,先帝驾崩时封他为摄政王,辅佐南泽朝政。
只是苏晔陌平日里都戴着半张面具,见过他真容的人极少,南卿自然也没见过。
每年七月份摄政王都要去鹿鸣山的严华寺为老王爷和王妃祈福,半月已过,也该回宫了。
言卿觉得这个摄政王可能就是她要找的人,不过不急,总会见到的。
还有半个月就是中秋节了,宫里历年都要举办夜宴,几个皇子上蹿下跳不安分,太后也虎视眈眈,想想就头疼。
簪儿看公主忧心的模样,就知道她又在担心皇上了,开口劝了劝。
“殿下何必这样操心呢,皇上圣明,再有一两年处理朝政肯定能更得心应手,再说还有摄政王辅佐,那些个有野心的,也不敢放肆。”
言卿捏了捏眉心,“要是真的那样就好了,这两年皇上登基,那些人小动作不断,要收拾早收拾了。”
剩下的话言卿不说,簪儿多少也明白了,毕竟摄政王是异性王啊!
言卿忽然想到原主手下还养了一批暗卫,嫁人时都留在了暗处,这几个月也没有启用。
真是个傻女人,好好的优势不会利用,偏要向渣男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