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宴会大厅的时候,人已经不少了。
顾芜穿着一身黑色的抹胸裙子,脖子和锁骨被一层黑色的薄纱罩着很好的遮掩了那些痕迹,端着一杯酒装模做样,顾芜觉得她应该找个角落先休息一下这样才能更好地实行计划,好吧,顺便制定计划。昨晚美色当前她早就把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顾芜的视线在宴会厅里巡视着,不得不说这个宴会厅可真是华丽,纵使生前她作为一个当红明星也参加过不少的宴会,可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宴会办的很好,不远处是一条长长的桌子,上面摆放了各色的小甜点和酒水,在宴会厅顶上的水晶吊灯的照耀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穿过长桌就是舞池,乐队在演奏者华尔兹,美丽的女人和英俊的男人在舞池里耳鬓厮磨,昏暗的灯光让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终于看到了一个很合顾芜心意的角落,她正准备抬脚走过去,却冷不丁的被眼前的人拦住了去路,是陈立。
“终于找到你了。”他的神情看起来十分的得意。
找到她就那么高兴?什么毛病?”你在找我?”顾芜一脸的疑惑。
“宿主你演技真好。”
好吧,顾芜是知道陈立在找她的,如果是之前她应该会很高兴,这说明她的计划奏了效,但她现在已经不是个单身狗了,所以对于陈立的寻找顾芜没什么感觉。
“你是王芳的妹妹吧,陈家要和王家联姻,你想嫁给我吗,我可以把人选换成你。”陈立的脸上带着笃定的笑容,好像料定顾芜会答应一样。
顾芜一脸惊恐的看着陈立,这孩子是脑子有坑吧?还没等顾芜拒绝,就听见一阵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想起。
“你们在说什么?”惨淡的笑挂在王芳的脸上。
顾芜看着一脸戒备不安的王芳,突然很想逗逗她。
“他在跟我说。”顾芜故意顿了顿。看着王芳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她觉得自己真实太恶趣味了。
“我累了,先走一步。”说完顾芜转身就走了,留下一脸阴沉的陈立和呆住的王芳。
“你过来做什么?”陈立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我···”不等王芳说完陈立就一脸不耐的走了。
王芳看着陈立走开,一张小脸泫然欲泣,有注意到这的人好奇的看了好几眼猜测着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们都没有看到王芳低垂下去的脸上眼中有着令人心惊的怨毒。
“王芷,我本来想放过你的,是你非要抢我的东西,之前是爸爸,现在是陈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王芳收敛起眼底的神色,抬起头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顾芜一个人在角落里就像个异类一样一口果汁一口蛋糕吃的不亦乐乎,完全不关系别人落在她身上鄙夷的神色,好像再说这是从哪来的一个饿死鬼。
吃饱喝足,顾芜觉得她该干正事了,拍了拍手上的蛋糕屑,顾芜起身拿起桌子上她用来装模做样的红酒走出了角落。顾芜正在人群中找王芳的人影,没想到却是王芳先看到了她。
“阿芷,快过来。”王芳站在不远处向她招手,她身边还站着王父后后妈,包括陈立很他父亲也在。
这个阵仗顾芜表示她好怕怕,不过面上却是得体的笑迈步朝她的报复对象而去。
“阿芷,对不起,之前是姐姐不对,不该怀疑你,妈妈已经狠狠的骂了我一顿了,请你原谅我。”王芳很诚恳的说,当然这是在别人眼里,在顾芜的眼里王芳现在就是在阴险的给她设套。
王芳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之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和她的酒杯。
这酒一定有问题,到底要怎么办。
顾芜看到有侍者过来给王芳重新倒上了酒,正好向她身边走过,在侍者路过她身边的时候,顾芜假装胳膊被碰到,酒撒了出来全泼到了陈立的身上,顾芜绝对不承认她是故意的。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立的白色西装完全花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侍者,就去换衣服去了。
那个侍者虽然很疑惑但是还是立刻弯腰致歉。
“好了,你也不是故意的,说起来还是我泼的酒呢。”毕竟那个侍者是无辜的,顾芜可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他丢了工作。
王芳一脸扭曲的看着顾芜好像顾芜泼的是她一样。顾芜到是很无所谓,爱看就看呗,反正也不会掉块肉。为了气一气计划失败的王芳,顾芜让那个侍者给她倒了酒,很是豪爽的干了。但却看见王芳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让顾芜隐隐有点不安。很快她的不安就被验证了,顾芜觉得头很晕,整个人遥遥欲坠。王芳一把搀扶住了顾芜。
“阿芷怎么一杯酒就醉了,我先带她去休息的房间睡会儿,醒醒酒。”王芳歉意的对着众人一笑,俨然是一个照顾妹妹的好姐姐的形象。
快要到房间的时候,王芳松开了顾芜,让顾芜一个人扶着墙摸索着走。
“好好享受姐姐给你准备的大礼吧。”说完转身走了。
顾芜觉得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和意识仿佛被分隔开,她清楚的知道不能再往前走了,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系统,系统,救命!”
“宿主你怎么了?”
“我被下药了。”很显然后来的那杯酒有问题,最气人的是她还愚蠢的自己喝了。一想到这顾芜就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怎么办呀!怎么办呀!”系统的声音听起来像热锅上的蚂蚁。
顾芜有些绝望,看来系统也没什么办法,难道真的要折在这?不知道为什么,顾芜的脑海里突然闯入一个身影,那个人是秦蛰,顾芜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不停的叫着秦蛰的名字,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心底的声音告诉她秦蛰会来救她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芜觉得她脖子里的那只血玉在发热,越来越热。此时顾芜已经走到了一扇门前,门没有合严,可以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不堪入耳的声音。
“不,不要。”顾芜的嘴里喃喃道,但却阻止不了伸出的手离那扇门越来越近。顾芜绝望的闭上猩红的眼睛,眼中带着满满的不甘和恨意,突然,顾芜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她伸向门的手。顾芜抬起眼皮看,是秦蛰,顾芜以为她出现了幻觉,但是面前的人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让她知道这不是幻觉。眼泪水一下子像是决堤一样流了出来,秦蛰抬起她的下巴,用冰凉的唇吻了吻顾芜通红的眸子。
“没事了,我来了。”秦蛰怜惜的把顾芜打横抱了起来,周身散发出黑色的气息淹没了两人的身影,待气息退去,已经不见了人影。
在王芳和顾芜身后刚换完衣服偷偷尾随过来的陈立看到两人拐了个弯不见了人影,他寻找了半天才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还没等他追过去就感觉整个人突然脑子一片空白,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让他推开眼前的门进去,他乖乖的照做,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难言的味道,床上两个白花花的人影在纠缠。
那个声音有说话了,“把衣服脱了,加入他们。”陈立就像个木偶人一样照着话脱了衣服,走向了大床。之后的一切就由不得他了。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看了半天始终没看到陈立的影子,不能再拖了,陈立不在就让陈董去也可以。王芳向张丽娟(后妈)使了个眼色,张丽娟会意。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阿芷还在休息室,我们去找她吧。正好我刚刚看到阿立也在休息室那边,陈叔叔和我们一起去吧。”
陈董听了这话眼皮跳了一下,这只老狐狸敏感的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不过看这样应该和陈立没关系,只是想把他引过去。
点点头,这几个人就一起朝着休息室去了。有些宾客看到了,心中好奇也跟了过去。
看着身后跟着的其他宾客,王芳心想真是老天都不放过王芷,本来还想家丑不可外扬,被发现了王芷名声受损是一方面,对王家和她也会有所影响,但谁能想到会有宾客因为好奇而跟过来呢。
一众人走到门口,还没退开门就有破碎的呻吟从门内传出来,人们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有聪明的已经悄悄退了出去,但还有些人留了下来想看热闹。
推开门,眼前的一幕冲击着众人的眼球,大床上有一具赤。条条的身子躺在那,还有两个人仍然纠缠在一起,离近一看竟然是两个男人,上面的那个是个秃头老男人,还顶着个啤酒肚,下面的那个竟然是陈立。看清了人之后,王芳简直惊呆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是陈立而不是王芷?任王芳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
陈父看到眼前的一幕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
“还看着干嘛,还不把那个男人给我拖下来。”话音落下,陈立身上的那个男人被扒了下来。那个人还试图继续刚才的事情。
“给我压住他,别让他碰阿立。”
陈立此刻还无知无觉,整个人赤。条条的躺在床上,张大嘴喘息着,眼神迷离。陈父觉得不对劲,往旁边一看,地上竟然丢着几个用过的针管注射器。陈父觉得眼前天玄地转,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怎么会这样,毁了!陈立毁了!王家一行人此刻早就已经溜走了,王芳满心慌张,怎么办,不仅没让王芷身败名裂,还害了陈立,陈父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一家的。王父看着一脸慌张的张丽娟和王芳满脸的疑惑,还以为她们是在担心陈立。
而另一边,秦蛰把顾芜带回了家。
顾芜觉得自己很热,而秦蛰的身体很凉爽,她忍不住紧紧地贴了上去,整个人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了秦蛰的身上,现在她一点都不觉得晕和无力,就感觉她快被身体里冒出来的火融化了。秦蛰用手托着她的屁股防止她掉下去,把她抱到卧室,秦蛰想把顾芜放下去可顾芜就像个狗皮膏药死死地缠着秦蛰不松开,不仅如此,她还用头在秦蛰的怀里拱来拱去。秦蛰的呼吸沉了几分。
“别闹,松开。”秦蛰轻轻地拍了一下顾芜的小屁股让她下来。
“我不,我好热,让我凉一凉。”顾芜不仅没松开反而还更抱紧了几分。
看顾芜煎熬的样子秦蛰也是不忍心,只好坐在床边让顾芜坐在他怀里,整个人如同老僧入定一样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但可以看到他的嘴唇在不停的动着,顾芜凑近了一听原来是在念清心咒。原来不是没反应呀。
随着时间的流逝,顾芜不仅没有感觉好点反而更加厉害了。她现在不仅感觉热还对秦蛰有了渴望,这可真是要命。不过顾芜也不是一个很古板的人,在没结婚之前和别人发生点什么也不是很抗拒,更何况她现在的情况也不可能结婚。
顾芜的唇逮到秦蛰的耳垂就含了进去,吮。吸。着。
秦蛰的额头上出了汗,“你清醒一点,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我现在身体很难受但我的头脑很清醒。送到嘴边的肉你还不吃吗?”顾芜的声音含糊着在秦蛰耳边响起。
“不行,我们还没成婚。”秦蛰喘了口粗气,显然忍得很辛苦。
“没事,在我们这不结婚也可以,没想到你的思想还这么保守。”顾芜调笑了一声一把就把秦蛰扑倒在了床上,堵住了秦蛰还欲争辩的嘴。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秦蛰的眼睛里一片暗沉就如同坠入了永夜一样。他翻身把顾芜压在身下,
“这可是你自找的,现在已经没有你后悔的余地了。”再没点反应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顾芜听见秦蛰的话莫名的有些心慌,下意识的想退缩,但秦蛰再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这一夜秦蛰身体力行的让顾芜明白了他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顾芜则后悔不已,这男人是吃什么长大的精力这么旺盛,难道都不会累吗?顾芜看着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如是想,也许是憋久了吧。望向窗外,天已经隐隐亮了起来,而身上的人却没有停下的意思。顾芜只能捶胸顿足,让你嘴欠,忍忍不就行了,现在可好被里里外外吃了个干净,顾芜只能感叹道惹不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