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果然很快就派了农事方面的人才和水利方面的人才官员过来,杨宇瀚忙得脚不沾地,厌凡也是累坏了。
两个月苦下来,街道重新热闹起来,看病的人少了,也就那些医师继续义诊,云舒言参与进了治理河道的工作中。
“先生,这些就是水利师傅的治理方案!”杨宇瀚把一沓纸平摊在云舒言面前。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云舒言倒是习惯了帝元卿在身边,帝元卿也参考起图纸来。
“这样治理只怕不是良久之策!”云舒言道。
“先生,可是看出了什么问题?”掌管水利方面的许应至虚心讨教。
“塞堵之道,总会力有尽时,堵不如疏!”帝元卿笑道。
“先生,可是这个意思?”
云舒言温和笑意,挂在脸上,“正是!”
许应至连忙集聚所有的水利师傅,大家一起商讨堵疏之道,杨宇瀚提议挖渠横过农地,牵引至护城河,再由护城河分支出去,到东部缺少水源之地。
“工程量太大,只怕需要的时间很长啊!”一个水利师傅道。
“时间不是问题,劳工也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样牵引,会不会太麻烦,为何不直接从颖河牵引至东部的湖里?”另一人疑惑道。
杨宇瀚笑着解释:“如果直接牵引过去,雨水大的时节,两边都容易溢水,绕过护城河,起到了缓冲,经过农地,正好方便农民取水灌溉,又满足了护城河常年的足水状态,由护城河转支出去,沧耳城就成了河流的中枢,可以由护城河再牵引至缺水的乡镇,可以大大简短工期。另外,颖河中段得建个大坝,不然多水时节部分地区还是会积涝,城里也要增加积水引流通道!”
“公子可真是厉害!”许应至笑赞。
云舒言笑笑,与杨宇瀚一起到河道附近查看引流状况,水是退了不少,但是大部分田地都还泡在水里,还有不少农作物呢!
“可惜了这些农作物!”帝元卿苦着脸,不由得为百姓忧愁。
云舒言安慰道:“天灾**,**都尚且避免不了,又何况天灾呢?郡主不必忧心,待这灾难过去,东南三城必会繁华起来!”
“嗯!”帝元卿点头。
“王爷那边处理三城严党余孽之事,可还顺利?”杨宇瀚问道。
帝元卿:“虽然这些官员都被父亲关押,但是暂时不能动他们,小到乡镇,大到知府,他们都是沧耳城秩序的维护者,虽然他们不务正业,贪污**,但是这些职位没有人照看着,又是万万不可的!父亲前段时间修书给王上,朝堂那边正在决议中,暂时还没有回复。”
“糟心,动也不能动,又不能就此作罢!这群害群之马处理起来倒是挺棘手啊!”杨宇瀚叹息。
“这边不是还缺劳工吗?”云舒言笑道,就是笑得有点诡异,杨宇瀚眉毛一挑,这是……要作妖啊!
“劳动改造?先生,您可真会玩!”行政官季度凡眼里大赞,高兴得不得了。
奉亲王连日来严峻的面容,终于缓了,大手一挥,道:“把那群害群之马全给本王扔进沟渠里去,让监工和百姓给本王好好监督,直到把沟渠河道挖通为止!”
帝元卿看着云舒言的侧颜,失笑,一个这么温和稳重的人,怎么能想出这等新颖的法子呢?
“诸位这两月都辛苦了,特别是云先生和杨公子,还有还未回来的厌凡,多谢三位倾力相助,于帝国的恩情,帝国上下定不会相忘!”奉亲王道。
云舒言,杨宇瀚二人作揖,算是回应了。
“今晚,本王命人备了晚宴,算是给诸位辛苦一月的慰问了!”
“多谢王爷体恤!”
厌凡在晚宴前回来了,疲惫不堪的挂在云舒言身上,云舒言白色的衣袍,被厌凡的爪子印了个大黑印,还被蹭上了泥污。
看着云舒言越来越黑的脸色,厌凡一闪身跑了,说是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其实是怕云舒言的追杀,云舒言这人,一旦报复人,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杨宇瀚摇头失笑,给云舒言拍了拍,还好,大部分拍掉了,就是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印子。
“这家伙的德性,还是我给惯的不成?就应该把他丢给林衍,好好调教一番!”云舒言皱眉道。
杨宇瀚笑道:“让他跟江余眠待在一起,医神只怕会追杀先生您到天涯海角的!”
“哈哈,也是,就林衍那个性格……真是,怕!”云舒言心有余悸。
帝元卿给云舒言和杨宇瀚端了一盘点心,还有茶水。
“先生,公子,今天忙了一天,看你们两午饭都没吃多少,晚宴还有会儿时间,你们先吃点茶点,填填肚子吧!”
“多谢郡主!”云舒言赶紧接过托盘。
“在下这段时间,托了先生的福,不知得了郡主多少恩惠呢!”杨宇瀚拿起糕点,打趣道。
帝元卿有些不好意思,“公子说笑了,先生不在,也是这般照顾公子呢!”
“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非庸,你何时变得这般幼稚了?”云舒言笑骂。
“啧啧,就吃了块点心,从不骂人的先生都开始骂人了,可怕!”杨宇瀚拿起茶盏,自个儿坐远了些,云舒言咬牙切齿。
“先生和公子感情可真好!”帝元卿笑道。
“一起经历了太多事,就比较知心了,算得上是知己了!”云舒言笑道。
“这边事基本平定了,先生可是要离开了?”帝元卿有些女儿家的小心思,云舒言想必是猜得到的,因此才会觉得有些不好答复。
“这事暂时还没有考虑,不过,应该也快了。”
帝元卿闻言,有些惶然和无措,打量了好几眼云舒言,但是始终没有说什么,只道:“先生决定后,一定要告诉父亲和我,届时好与先生告别!”
“听闻先生老是喜欢不告而别,元卿希望先生能在元卿这儿破个例!”帝元卿道。
“这都还没决定什么时候走呢,郡主就开始怪罪在下会不告而别了,让在下有些不知所措啊!”云舒言失笑。
帝元卿跟着笑了,奉亲王嘴角渐渐上扬,看着云舒言的目光愈加热切了,在一边看尽一切的杨宇瀚摇头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