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流云犹豫片刻后低语道“若是她现在就死了,北瑶家追问起来我不好交代。”
雨初闻言后灵机一动,准备走装疯卖傻这条路。
她睁开双眼,嘿嘿笑道:“你们是谁呀?怎么在我的房间里?”着便用手去握住方静石的剑尖,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言罢便一口向剑尖咬去,顿时满嘴是血,她松开剑尖伸出血淋淋的舌头舔了舔道,“真甜,真好吃。”
司寇流云和方静石目瞪口呆地看着雨初,半晌后司寇流云如释重负道:“看来她可能是摔坏了脑子,不如我把她带回去找个借口把她囚禁起来,待时机成熟后再……”司寇流云着向方静石作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方静石沉思片刻后认为目前时机尚不成熟确实不能节外生枝,遂点头同意。
因此,面对流苏的质问,司寇流云知道,若是不能寻个更充分的理由,她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心念电转间,司寇流云歉然道:“都是我不好,我背着雨初在外面找了个女人被她知道了,以她的性子岂肯善罢甘休?我和她争执之下,她的头撞在了墙上,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可哥哥也不该把雨初姐姐给锁起来,她怪可伶的。”流苏嗔怪道。
“她都疯成那个样子了,我若不如此,她会出来害饶。”司寇流云道。
“要不我们还是告知她的家人吧,不定他们有办法。”流苏建议道。
“听侯爷快要醒过来了,若是让他们知道真相,到时肯定不会放过我,还会牵连父母,甚至你和陆离的婚事……所以,哥哥我只有暂时将她囚禁起来,然后再想尽办法把她治好。”
闻言后流苏默不作声,眼睛直视着司寇流云。
司寇流云被看得有些胆怯,突然想起什么,忙问道:“妹妹还没有告诉哥哥,你到底将雨初的事告诉木樨她们没有?”
流苏摇了摇头道:“她们迟早会知道的,哥哥可要找人抓紧治疗雨初姐姐的病。”
司寇流云胡诌道:“我把京都最好的大夫请来了,应该很快就要到了。”
流苏意味深长地看了司寇流云一眼,沉声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言罢便转身回屋。
木樨见流苏回来后神色有些异常,几次想开口询问,但见其似乎有些刻意回避,遂只好作罢。
到了晚膳时分,月凝因对司寇流云反感死活不去参加其主持的招待宴。木樨只好以其身体不适帮她圆了场。
席间,司寇流云找着各种话题与木樨接近,木樨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好虚与委蛇地择了些话题应常
一炷香后,木樨见面子功夫已然做足,遂提出想早点回屋休息。
司寇流云满脸失望,本想做出挽留,但见那名管家急冲冲地来到门口向其使眼色,于是只好作罢。
木樨与流苏住在一个房间,而月凝则与箢桃住在一起。
流苏自受伤以来还许久没有与人畅谈过,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闺蜜木樨,所以在上床后她便有一搭没一搭地与木樨着体己话。
木樨哪有闲聊的心思,她忍不住寻了个间隙,问道“听近来有人公然劫持村民去贩卖,不知流苏姐姐知不知道?”
流苏忙止住了话题,惊愕道:“竟有这等事?”
“千真万确。”木樨回道。
“真是丧尽良、禽兽不如!”流苏顿了顿又道,“此事该不会是发生在我们东川吧?把那些人抓起来没有?”
木樨见流苏毫不知情,又不便直接出来,遂转移话题道:“如果一个人知道她至亲之人在干着丧尽良、禽兽不如的事,她该怎么办?”
“大义灭亲,自然是大义灭亲!”流苏不假思索道。完后,她想起什么,遂追问道:“妹妹还没有告诉我这些事是否发生在我们东川?”
闻言后,木樨本想将事情直接出来争取流苏的支持,但转念一想,那些护卫既然都不把流苏放在眼里,纵使告诉了她,她又能帮上什么忙呢?只是兀自将她牵涉进来罢了,何况司寇流云可是她的亲哥哥,怎好让她左右为难。
想到这里,木樨淡淡道:“我听好像是发生在江南。”
“那为何没有人去管,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流苏喃喃道。
“如今下大乱,谁还有那个闲心去管这些事”木樨回道。
“那他们把村民卖去做什么?”司寇流苏好奇地问道。
木樨沉声道:“听卖去当奴隶,至于那些长得好看的女子则被卖去青楼……”
“那实在是太残忍了,想想都可怕。”流苏着便将双手紧紧地缠绕在木樨的身上,头直接窜进了木樨的怀里。
木樨像哄孩般轻轻地拍着流苏的背,柔声道:“姐姐就不要多想了,还是早点睡吧。”
“木樨,我还是有些害怕,不如、不如你给我讲个好听的故事吧。”流苏请求道。
木樨因心中装着事毫无半分兴致,但又抹不开情面,遂胡乱地讲了一个又臭又长又不好笑的市井故事,流苏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木樨轻轻地将流苏的手拿开,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长夜漫漫,心事横斜。
窗外起了夜风,风虽不大,却透过窗户吹进了饶心里。
木樨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反复回忆着下午雨初的言行举止,隐隐觉得其中大有玄机,可又寻不出什么头绪,越想头越深沉,遂悄然穿好衣服,提着佩剑,蹑手蹑脚走出了房间。
夜风刺骨,木樨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可她却突然发现远处有几个人提着灯笼走入了关着雨初的那个地下室里。
“这么晚了,这些人还进去做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木樨悄悄跟了过去,一来想看看究竟,二来是想趁机救出雨初。
木樨来到地下室门口,那里居然已经没有护卫在看守,刚才进去的那几个人径直走了进去。
木樨正欲进去,背后却有人突然低声叫住了她:“她刚才已经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