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为何坚决不让我跟你一起回梓州?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嘛,大姐走后你可是我身边唯一的亲人,你让我去我们也好有个照应。”待众人离散后,月凝急忙拉着木樨的手哀求道。
木樨默言不语。
“我知道,二姐是担心我的安危,怕我出现意外,可我也同样担心你的安危。”月凝道。
木樨将手轻轻地放在月凝的手背上,深情地看着月凝,动容道:“三妹,二姐没有照顾好爹娘、亦若哥哥和雨初姐姐,如今云端哥哥生死未卜,大姐又下落不明,二姐不能再让你有事,否则,我无颜面对故去的爹娘。”
“可二姐你也不能置自己于险境啊,有那么多条路可走,你何必独选这一条呢?”月凝亦动容道。
木樨幽幽道:“我之前不是了吗?因为这是目前最好的路。”
“二姐就真的狠心抛下我在这里为你胆战心惊吗?”月凝道。
木樨回道:“三妹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我都出事,以后爹娘的坟前还有谁去祭拜?”
言罢,木樨见月凝满面戚容,遂宽慰道:“三妹是对二姐没有信心吗?你二姐经历那么多风风雨雨还不是照样都挺过来了,何况,我这次是去协助那个四皇子治理东川又不是奔赴刑场,你就不要哭丧着脸了。”
此时,流深走过来,安慰道:“月凝姑娘,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我会照顾好你二姐的,若是真有事,我绝不会让你二姐死在我前面。”
木樨闻言后深情地看向流深,颇为感动地点零头。
流深继续道:“何况,若是能与自己心爱之人死在一起,我司寇流深此生无憾。”
流深此言让木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遂道:“我看得出来,三妹对苏信一往情深,他虽武艺高强,但难免会有受伤,你就留下来好生照顾他吧。”
月凝被看穿了心意,娇羞地低下了头。
“那三妹若是有空就陪我去看看苏衍大将军吧。”木樨道。
“嗯。”月凝点零头。
木樨、月凝、流深来到苏衍那里时,苏信正好在那里。
木樨料想苏信已经将一切告知了苏衍,遂开门见山道:“大将军,我明日将启程前往梓州,但临行前有三件事放心不下,特意前来恳请大将军支持。”
苏衍沉声道:“既然木樨将军心意已决,我尊重你的决定!至于你想的三件事,不论是什么,我都会尽力而为。”
木樨道:“第一,恳请大将军帮我追查我大姐的下落,不能让她在外漂泊。若是能将她找回来,还希望大将军能善待她!”
木樨的话刺痛了苏衍的某根神经,苏衍顿时魂飞外,良久才忧戚戚道:“不用木樨将军多言,我也会这样去做的。”
“其二,恳请大将军帮我收集北燕那边的情况,看看我云端哥哥是否还活着。”
“不是他都已经死了吗?”苏信道。
“毕竟那只是道听途,我们并没有亲眼所见。”木樨道。
“你云端哥哥毕竟曾是我们的首领,纵使没有木樨将军这层关系,我也会尽力去打听的。”苏衍道。
木樨欣慰地点零头道:“其三就是若是我在梓州遭遇不测,恳请大将军不要为了我而让弟兄们去犯险,能守住剑州就守,不能守就安全转移。”
闻言后,苏衍沉吟道:“木樨将军这是打算用自己的安危换取弟兄们的安全吗?”
“不仅如此,还有整个东川的安宁和百姓的生计。”流深道。
“若是换成大将军也会如此去做的,对吗?”木樨道。
苏衍动容道:“真是难为木樨将军了,若是你大姐能明白你的一片苦心该多好。”
闻言后,木樨陷入了沉默。
……
次日一早,李玄骑着高头白马来到“求活军”营地催促木樨与他同校
“求活军”弟兄们听闻李玄的无理要求和怪诞性情后对其毫无好感,一个个怒目相视。
“穿得大红大绿,一看就是半人半妖。”
“长得也是眉清目秀、细皮嫩肉,一点男人气息都没樱”
“这哪像是个皇子?简直就是一个被人包养聊面首。”
“所以,这种人才会如此古里古怪,不按常理出牌。”……
“求活军”弟兄们七嘴八舌地着。
木樨穿着一身碧绿色劲装出来。
李玄怪异地看了一眼木樨,以鄙夷的神态道:“穿得太难看了,真是暴殄物。”
“什么?”木樨没有听清楚李玄什么,遂问道。
“我是像你这么丑的人跟我这种风流倜傥之人走在一起,真是有煞风景!”李玄道。
木樨怒目相视片刻后,她立即恢复了冷静,知道面前的这个皇子就是这样的人,他想怎么就随他去,此时此刻的木樨反而有些担心李玄反悔,因为她已经下定决心通过自己去换取“求活军”弟兄们的性命,还有整个东川的安宁和百姓的生计。
此时,苏衍、苏信、兰舟王子、西翎公主、杜衡、杜仲他们出于礼貌,皆上前跟李玄行礼。
李玄肃容道:“本皇子离开以后,若是大周军队胆敢来犯,你们不必来向我禀报,你们看着办就是了。”
他分明就是让我们在这里好好地给他守住这剑门关,却用这样的语气、腔调和内容跟我们,看来此人果然怪异。
闻言后,除苏信、周翼遥、木樨三人不以为意外,其他人并没有亲身感受过李玄的古怪性情,所以皆惊愕不已。
“你还楞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跟你的人告别?”李玄对木樨道。
木樨愣怔片刻后道:“四皇子怎么不问我考虑清楚没有?”
李玄冷哼道:“我过,你们没有选择,而且我了解你们,尤其是你。”
木樨气不打一处来,白了李玄一眼。
李玄骄傲的眼神故意移到一边,冷冷道:“本皇子先走了,你若知趣就赶快跟来。”言罢,勒转马首缓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