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竟然是你提出来的那七条纲要。告示上从即日起便恢复实施。”月凝手舞足蹈道。
此时,张贴告示的士兵又开始到其他地方去张贴,围观的百姓也急忙离开奔走相告去了。
月凝见木樨有些发愣,遂用手拐子拐了一下木樨,打趣道:“怎么?如此开心的事二姐还闷闷不乐,难道你还怪有人抢了你的事情做不成?”
木樨摇了摇头,尴尬一笑。因为此时此刻的她正在想,李玄骨子里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就在此时,木樨的余光发现周管家带了十多名随从跟在后面。她尚未来得及开口,月凝便疾步走向周管家,嚷嚷道:“周管家,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跟踪我们?”
面对月凝的质询,周管家面露难色道:“姑娘切莫多心,我们并无监视之意,只是四皇子让我们千万注意你们的安全,所以……”
木樨见周管家四十多岁,长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此时又颇有些难为情,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遂急忙接话道:“既然如此,那周管家就陪我们逛逛吧。”
周管家顿时面露喜色。
“二姐,你这是?”月凝嘟囔着嘴,不满道。
“有人保护,我们自然就可以安心地逛了。”木樨笑意盈盈道。
在街上走着走着,月凝突然停下脚步,扭头问道:“周管家,你们四皇子向来都是如此怪异吗?”
周管家愣怔片刻后道:“四皇子自受了很多委屈,所以他才会这样,其实,无论是他的外貌还是性情都像极了他的母亲,清新俊美、纯洁善良。”
木樨感觉到周管家此时话的语气有些异样,遂下意识地看过去,见其神色缱绻双目泛起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她隐隐感到周管家与四皇子的母亲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他一个皇子能受到什么委屈?”月凝讶异道。
周管家叹气道:“四皇子出生于一个复杂的家庭,他父亲也就是我们当今大楚皇帝在当武将时便有很多妻妾,四皇子的母亲原本只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女儿,后来卖身葬父时进入了他们李家……”
“那他母亲现在也应该是个王妃了,看来这就叫因祸得福。”月凝道。
周管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再继续下去,面色却愈发悲楚。
“月凝,帝王家的事你何须去过问。”木樨见周管家不愿提及过往,遂想制止月凝的好奇心。
“可我去了解他就是在关心我们自己。”月凝反驳道。
“难道你就不会用眼睛去看吗?”
木樨的话提醒了月凝,月凝突然想起一事,遂扬起嘴,调皮地道:“二姐,前面就是琴泉书院了,你有没有胆子前去看看?”
木樨幽幽道:“你是怕我触景生情想起以前的伤心事吗?”
月凝摇了摇头道:“主要是四皇子住在里面。”
“他的话你也信,他一个皇子怎么可能住在里面?”木樨回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就去看看吧。”月凝道。
木樨回道:“那就去吧,难道还要我在前面带路不成?”
刚来到琴泉书院门口,里面便传来郎朗的读书声,让木樨的思绪顿时回到了以前。
鹅、牛、点墨等饶身影,一一浮现出来。
颇为伤感的木樨,其余光瞥见月凝在偷偷擦泪,顿时明白月凝应是想起零墨,正欲安慰之时,她突然想起点墨之死与其搭救流深有关,于是更加难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