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这只是民间的称呼,我们根本就没有接受,何况,谁稀罕他们大楚的什么狗屁官职!”月凝怒不可遏道。
“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月凝你也用不着如此激动。”木樨劝慰道。
“我明白这个道理,可此事没有多少人知道,明这里有奸细,我一定要宰了他们。”月凝道。
“月凝,你少一点,刚才李管家不是已经了吗?这里有太子和其他皇子的人。”木樨言罢看向李管家,道:“李管家,还有两条罪状呢?”
“第二条便是四皇子与你们求活军勾结,意图谋权篡位。至于第三条就更加离谱……”李管家瞅了木樨一眼突然止住了话题。
“二姐,我不得不插话了,这个李管家话真是急死人了。”月凝道。
木樨从李管家的表情和看她的那个眼神中隐隐感到那“第三条”罪状似乎跟自己有关,遂道:“李管家但无妨。”
“那木樨姑娘切莫记在心上。”李管家道。
木樨点零头。
李管家接着道:“他们四皇子这两年不近女色,但遇见木樨姑娘后便失了性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仅整日围绕着你转还什么事都听你的。他们你是求活军派来的妖女,施了法术迷惑了四皇子,蛊惑他在东西二川实施七条纲要乱了大楚朝纲。”
“简直是胡袄!”月凝义愤填膺道。
闻言后,流深五味陈杂,意味深长地看了木樨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
木樨起初尚有一丝愤怒,但很快便平静下来,收捏心神,道:“那太子为何却要针对四皇子?”
李管家叹息道:“你们都是局外人,我不妨给你们直了吧。当年皇上还在地方上当刺史时,太子的母亲也就是当今的孝惠皇后便是主母,四皇子的母亲因出身不好,致使四皇子从便被其他兄弟欺负。有一日,好像还是四皇子五岁的时候,太子因喜欢上了皇上特别珍爱的一颗夜明珠,他便强迫四皇子去偷出来玩,谁知太子在玩的时候不慎将那颗夜明珠落在地上摔碎。太子怕皇上责罚便指使其他皇子诬陷是四皇子所为。众口铄金之下,加上有孝惠皇后的煽风点火,罪责便落在了四皇子头上。那颗夜明珠,皇上原本是准备去送上司的,不料却发生如此变故,他当即便雷霆大怒,命家丁重重责罚四皇子。四皇子的母亲闻讯赶来,哭求皇上让她代为受罚。四皇子的母亲挨了板子后因未得到有效治疗三日后便撒手人寰。”
李管家着流出了眼泪,竟一时不下去。
“看来,四皇子应该记恨太子才对,那为何还他是太子的人?”木樨问道。
李管家回道:“按理应是如此,可日子还得过下去。这可多亏了已故的周管家,他细心教导四皇子让他藏巧于拙,仇恨不外露,故意去讨好孝惠皇后和太子。没曾想这招还挺管用,四皇子母亲之死毕竟并非孝惠皇后所愿,她心中尚且还是有些内疚,加之四皇子当时年幼,久而久之,孝惠皇后便渐渐忽略了四皇子。”
“至于太子那边,由于他过于飞扬跋扈,其他皇子年纪稍大一点后便要么反对他要么疏远他,唯有四皇子对他瞻前马后、唯唯诺诺,所以他渐渐地把四皇子当成了自己的人,这次四皇子能独自领兵前来东川也全靠他和孝惠皇后在皇上面前美言。”
木樨更加疑惑道:“既然如此,那太子为何还想要置四皇子于死地?”
李管家回道:“给四皇子罗列的三大罪状于太子而言简直就是一杯苦酒,他若喝下则明他在推荐四皇子担任主帅时有误以致祸国殃民他若不喝则明他包庇朋党暗藏私心不适合再摄政他若倒掉,必将引起他与四皇子之间的矛盾甚至战争。为了既不遭人话柄又不让其他皇子坐收渔翁之利,太子便决定以礼部尚书之职为饵调四皇子回京从而化解这场危机。然四皇子看出了其中的玄妙和暗藏的危机,所以借故不愿回去。于是太子便动了杀机,派出刺客前来暗杀四皇子,然后再派他信得过的人来住持东西二川的大局,灭掉你们求活军,废掉那七条纲要。”
闻言后,木樨她们的身上冒出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