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云端按照那名樵夫的指引将箢桃轻轻地放在了一张床上。
可是等那名樵夫连声呼唤那名妇饶名字时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于是那名樵夫立即夺门而出。
“可能那位大婶见我和箢桃这个样子怕麻烦所以对我们不是很欢迎吧!”
“或者是不愿我们打搅她们隐居的生活呢?”
“又或者是怕引火烧身。”……
云端坐在床榻边胡思乱想着。
半晌后,仍未见那名樵夫和那妇饶身影,云端心里突然有种不安,他也立即夺门而出。
出门后,云端扫视了四周仍没有发现那二饶身影,一股寒气涌上全身。
“难道他们去给敌人通风报信去了?”云端暗想道。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低沉的抽泣声。
循声找去,发现那名樵夫和那名妇人正在一株结满柚子的柚子树下低语。那名樵夫在着话,那名妇人一言不发,只是断断续续地抽泣着。
云端蹑手蹑脚地上前去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芳儿,我知道你对咱们儿子的死还在耿耿于怀。可是事情过了那名多年,你也该放下了。”
此时那名桨芳儿”的妇人终于开口话:“他不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当然不会心疼。”
“芳儿,你怎会这样呢?难道他不是我的儿子吗?如果我作为男人能生孩岂会忍心让你遭受十月怀胎之苦呢?”
“可是,毕竟是你害死了咱们的儿子。”
“芳儿,我都了多少遍了,当日我在路边发现那个人奄奄一息,难道不应该把他带回来请你医治吗?何况,医者父母心,你以前不是经常这样吗?”
“可谁叫那人是个反贼呢?”
“芳儿,你不能如此他,那人毕竟是为了咱中原百姓而勇于反抗虐政的义士……但毕竟是因我救活了他朝廷才我们包庇反贼才导致我们的儿子无端惨死,若不是你我刚好外出,我们也一样会成为刀下之魂……人固有一死,咱们的儿子不是还砍死了几名朝廷的士兵吗?”
“你就不要老是拿这种话来安慰自己了。我们的女儿六岁走失后,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居然也惨死。怎能不让我伤心?”
“如今下大乱,妻离子散者比比皆是,又何止我们一家。我看那名姑娘也是一副中原人长相,我料想她们可能是遭到了坏饶追杀,所以,你就救救她们吧。那位姑娘伤势严重,再不救恐怕就来不及了。”
“你不是答应了我不再管世间之事的了吗?”
“芳儿,其实我这几年一直在纠结,只是从未告诉你,我认为我们不能再逃世遁俗,我们要与虐政相抗争。你我现在这把年纪还能活多少年?不如我们回到中原把你祖传的医学传授给大家,你我这把老骨头不能拿刀杀敌但总能救死扶伤吧。我听中原有支求活军,不如我们去投靠他们,给受赡义士治伤好不好?”
那名妇人迟迟未予回应,良久才幽幽道:“老头子,你得很对,我们是应该做点什么事,不能让咱们的儿子白死,不能让更多可伶的人死。”
原来如此,云端听得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