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姑娘就是一个把别饶生命看得比自己还重的人,怕是改不了这个性子了。王子若是担心她不如把她接到陇右来吧。”
良久,那个声音才回道:“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我又何尝不想?只是正如大将军所言,木樨是个把别饶生命看得比自己还重的人,现如今陇右战事将起,我又岂能将她带入险境?所以就让她在东川好生将养吧,司寇流深、月凝他们也在那儿,正好可以照顾她。”
“那王子以后作何打算?”
“以后、以后就看木樨的意愿吧,如果她愿意到我的身边来我自是举手欢迎。”
“可是,我听东川的主将也就是大楚的那个四皇子李玄似乎也对木樨姑娘有意。”
又传来一声叹息:“以木樨的容貌和性情,有人喜欢她实属正常。不过,不能让木樨受欺负,所以我拜托老将军一件事。”
“王子,吩咐便是。”
“将军须派人随时掌握那边的情况并暗中保护木樨,但切不可让她知道。”
“那若是木樨姑娘被大楚四皇子给蒙骗了该如何是好?”
“只要她们两情相悦,那个大楚四皇子又对她真的好,哪又有什么不妥呢?”
“可王子是明明喜欢木樨姑娘的呀,你怎舍得?”
“只要她过得好,跟我在不在一起没有什么区别,何况总好过跟我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吧?”
此时传来一个不同声质的叹息:“王子对木樨姑娘此情此意,但愿她有一能知道。”
帐篷内暂时陷入了沉默。
箢桃端着汤碗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回到自己所住的帐篷后,她将汤碗随手一丢便乒在床上抽泣不已。
她的脑子乱糟糟的,很涨很疼,满是刚才云端和贺楼逸将军的对话。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云端哥哥,我整日都在你的身边你却熟视无睹,木樨对你不管不问,你却对她思之如狂。”
“木樨把别饶生命看得比自己的还重,可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何况她并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反而处处怀疑你、针对你,而我却为了寻你、救你,经历了多少苦难和生死,甚至失去了女人宝贵的生育能力。”
“陇右战事将起,你要让她远离战争之苦,可你又何曾如此考虑过我?”
“不公平,云端哥哥,你对我实在不公平。”
“木樨,北瑶木樨,我那点比不上你?”
“云端哥哥,论感情,你也是先认识的我然后再认识的她。”
“云端哥哥,你当时被蛇咬伤还是我救的你,可木樨却是你救的她。我对你有恩而她却欠你的情。”
“何况她的父亲北瑶龙辰,你舍命救了他和他的家人,可他对你怎么样?他不仅疏远你而且还纵容北瑶陆离绑架那些流民、灾民和村民……所以,你为何要对她们北瑶家的人那么好?”
“北瑶木樨一会儿喜欢那个司寇流深一会儿又去招惹那个大楚四皇子,她心中何曾有过你?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怎值得你去喜欢?”
“云端哥哥,我对你这么好难道你真的看不见吗?难道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为你付出那么多难道你没有一丝感动吗?”
“云端哥哥,我到底那点不好?请你直接告诉我,我好改正,我一定会改成你想要的那个样子。可你却从来不给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