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多时,大夫和女仆进来,云端只好悻悻然离去。
刚走出箢桃所在的帐篷,就见匹娄黎将军急冲冲地赶来。
“禀报王子,探马已经发现了木里那个狗东西的位置,您看如何处理?”
云端听到匹娄黎将军发现了木里将军的行踪很是兴奋但转瞬间脸色又沉了下来,思忖片刻后对贺楼逸将军耳语了一番。
匹娄黎将军领命而去。
……
箢桃虽因身体疲惫、心力交瘁而昏厥,但毕竟身体的伤势早已被其母亲给治好了,而且她在云端回来之前就已经在床上躺了两,所以她在大夫的简单治疗下已缓缓醒来。
只是她并不想睁开眼睛,因为她想活在回忆里而不愿看到眼前真实的一切,她宁可相信自己的父母还活着,她宁可相信她和云赌感情还停留在前段时间甜蜜的那一刻,她宁可相信是云端哥哥听她的意见赶走了木里或者是率军回来阻止了这一牵
她已极度崩溃,无法面对眼前的一牵
同时,她还要静静地躺着,梳理自己的头绪,思考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大夫把脉后认为箢桃并无大碍便向女仆做了些交代后离开了这里。
云端见那个大夫掀开幕帘走出来,便立即上前询问情况,当得知箢桃的身体并无大碍后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才终于落了下来。
云端伸手去掀起幕帘准备进去看箢桃,但他突然又将手放了下来,犯起了犹豫,因为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箢桃,该如何去直视她的眼睛,该如何迎接她哀怨的神色。
思忖半,云端还是准备进去,一是无法回避,终究是要面对的二是箢桃失去了父母定是非常伤心,他有必要进去安慰三是既然这一切都是自己间接造成的,总应该进去道歉。
云端缓缓来到了箢桃的床边,轻轻地坐下。
女仆见云端进来很知趣地离开。
云端见箢桃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心中万般伤福
其实自云端进来那一刻,箢桃就知道他进来了,只是她并不愿睁眼面对他甚至有些不想见到他。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对云端满是怨恨,以至于曾经迷恋的那棱角分明的脸庞、那磁性的声音、那温和的笑容现在对她而言都是一种负担甚至有些令人厌恶。
云端见箢桃并未苏醒,沉默良久后终于忍不住自言自语地了些内疚、痛苦的话。
此时箢桃知道云端在些什么,但她根本就听不进,她与云端之间的一幕一幕、一点一滴,特别是近段时间以来的一切,如鲤鱼吐泡般一一冒了出来。
她满脑子里除了对云端、对木樨的愤恨外,就是对父母惨死的内疚,对自己现状和自己所作所为的悔恨、遗憾。
云端忍不住自言自语地了些话后,见箢桃并未醒来怕打搅她休息,于是悻悻然离去。
听见云端离去的沉重的脚步声,箢桃强忍在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箢桃也不去拂拭,任凭她如决堤的洪水般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