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深突然觉得箢桃的话与之前在禁室时李玄对他所的有几分类似,于是更加伤感起来,自怨自艾道:“是啊,谁叫我只是这乱世里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而对方却是拥兵数十万的大楚皇帝?所以,我怎能怨木樨,要怨的话只能怨我自己。”
紧接着他又叹气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听到流深的一席话,箢桃见她的目的已达到,便转移话题道:“只是不知公子接下来作如何打算?”
流深眼里突然射出一束异光,沉声道:“乱世当自强,我跟你去雍州吧!”
箢桃接话道:“也好,好男儿志在四方,总待在这梓州也不是办法。”
其实,箢桃也担心着雍州的战事,因为在她看来,目前只有苏衍才是自己的依靠,所以她便带着流深、成琥启程往雍州而去。
只是孟樵和淡竹不愿前往,他们要继续留在梓州。
此时流深也无心理会孟樵和淡竹,见二人态度决绝,只好随了他们的心意。
待流深走后,淡竹便纳闷地问道:“孟樵哥哥,我们为何不随流深哥哥到雍州去呢?木樨姐姐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我们留在这里还有何意义?”
“因为我们要到金陵去!”孟樵沉声道。
淡竹惊讶道:“我们到金陵去干什么?”
“因为我有种直觉,木樨姐姐并不是真心想到金陵去当皇后。”
淡竹沉思片刻后道:“是有这么一种可能。但你为何不跟流深哥哥清楚呢?”
“因为一切都是猜测。而且你没看见流深哥哥如此伤心绝望吗?如果我们邀上他去金陵,若是木樨姐姐果真当了大楚皇后,那不是让流深哥哥再一次受到伤害吗?”
淡竹已然明白了孟樵的意思。
当下二人便往金陵方向而去。
……
当木樨刚被李玄带走,云端就来到了梓州。
原来他接到安排在梓州这边的探子木樨已经回到梓州而且李玄亲自率军前来的消息后,他便带了一支五百饶精兵日夜兼程地来到了梓州。
可等他刚到,探子便木樨已心甘情愿地随李玄回金陵去了。
云端对发生在梓州城的一切很是疑惑,他详详细细地询问了探子相关细节,便更加断定了自己的想法。
木樨不是自愿跟李玄一起走的。
她是为了保护大家而牺牲了自己的自由、感情、婚姻和下半生。
想到这里,云端便不顾随行人员的反对径直往金陵方向而去。
因为他想从李玄的手中将木樨营救出来。
……
李玄安排木樨坐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而他自己却骑着马在这辆马车的旁边,宛如一名护卫。
他异常的兴奋,叽叽呱呱地着话。
而木樨却压根就没有理会他。
因为她从黎智处听李玄是个明君后原本对他尚存的一点好感却被李玄在梓州城的所作所为给破坏了,现在除了憎恶还是憎恶。
李玄毕竟是大楚皇上,所以很知趣地闭上口,默默地跟在马车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