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舟国王缓缓走到贺楼逸将军面前,歉然道:“贺楼将军,毕其功于一役的道理你总该明白吧,如今东奚军队和大周军队都分别前往雍州,所以我只能将军队派往那里。”
“何况,只要我们在中原把东奚军队的有生力量给消灭了,你们北燕复国之事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所以,你们暂时哪也不要去,就在我们西秦养精蓄锐,静候我们的佳音。”
“不过,将军,请放心!我乞伏兰舟过的话一定算数,我一定会帮你们北燕复国的。”
当下,兰舟国王决定由他自己亲率三十万大军远赴雍州救援。
西翎公主当即反对,“哥哥,你是一国之主,不可轻易远行,何况打仗并非儿戏,若是出现什么差错我西秦怎么办?”
兰舟国王微微一笑道:“我有三十万西秦勇士在,没人能把我怎么样?何况这么多的军队集中行动,除了我谁还指挥得动?”
“那我也要去!”西翎公主朗声道。
“不行,”兰舟国王不容置疑道,“你现在有孕在身,怎可上阵杀敌?”
他见西翎公主急得满脸通红,遂缓缓来到她的面前,柔声道:“我走了,西秦还需要妹妹留守,所以,你的责任也不轻。”完后将目光转向司寇流深,语重心长地道:“听这些日子以来,你都在熟读治国领兵之书,很好!我走后,西秦就拜托你和西翎了,她现在快当母亲的人了,所以你要多担待点。”
“是,”司寇流深应诺道。
贺楼逸将军当即表示愿领兵十万协助兰舟国王作战,兰舟国王本欲拒绝,但见贺楼逸将军言辞恳恳、态度坚决,于是便答应了。
兰舟国王走后,流深命令杜仲和成琥加紧训练兵士,做着战争前的各种准备。
同时,流深极力笼络西秦贵族和将领,并将一些重要岗位上的人员换成了自己看得顺眼之人。
因西翎公主忙于待产不理政务,流深俨然成了西秦国内的掌权者。
……
大楚金陵的皇宫内,一个男子也在紧张的关注着长江以北的战事。他已经多次拒绝了朝臣们关于趁机逐鹿中原的提议。
他安插在中原的探子们将一个个情报送了回来。
他看完其中一封情报后,气愤地将拳头往案几上一砸,“笨女人,犟女人,不知死活的女人,不是反复告诫你不要去雍州的吗?现在可好,你居然还当起了东路军的主将……”
夜深人静之时,金陵清辉殿里,唯有那闪烁的烛火和几壶清酒伴着那孤寂的身影。
李玄在独自地饮着闷酒,嘴里骂骂咧咧的。
“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明明叫你勿去雍州,你却非要去送死。”
“北瑶木樨,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世间只有你才能带来太平?真是不自量力!”
“也罢,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应当知道可能的后果。”
“既然你选择了北瑶云端,你的生死与我何干?”
“李玄啊李玄,你可是大楚的一国之君,万千子民可还盼着你给他们带来好日子,你怎可还在这里儿女情长?”
“而且北瑶木樨从未真正喜欢过你,你又何必自作多情?”
“纵是你为她做得再多,又能怎样呢?结局早已注定,如水之东流无法更改。”……
不知不觉,三更的更鼓远远传来,李玄此刻心神不宁,就连那烛火也烦躁不安地跳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