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住宅里缓缓驶出了一辆装饰精致的马车,当马车出来时,突然有数百名骑兵赶了过来护卫在马车周围,似乎这些骑兵早就得到命令似的。
黎智暗想这辆马车内坐着的定是菀桃无疑。
他尾随着这辆精致的马车来到城东一处破旧的府邸外,这辆精致的马车停了下来,从马车内走出一个蒙面的黑衣女子。
换作他人肯定不知道这个蒙面的黑衣女子是谁,但黎智从身形判断此人定是菀桃。
那数百名骑兵中约一大半留在了府邸外警戒,另一部分人跟着那个蒙面的黑衣女子进入了府邸。
黎智料想北瑶云端肯定就在府邸里面,但他无法靠近更谈不上营救,顿时心急如焚,但转念一想,眼前的一切明北瑶云端并没有被害死而是被囚禁在里面,只要人还活着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自从在东川的绵州与北瑶云端认识以来,黎智被云赌气度、胆量、见识所折服,尤其是云赌一席话让黎智幡然醒悟不再为了夺回菀桃的芳心而屠戮东川,从而成为下的罪人,所以黎智从心底里是非常感谢北瑶云赌。
于是,黎智暗暗发誓,定要救出北瑶云端。
……
云端作了一个噩梦,倏地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暗无日的地牢里,四肢都锁着铁链。他挣扎着想起来,却发现铁链被紧紧地固定在四周的柱子上。
“箢桃,你到底要做什么?”
“箢桃,有什么你尽管冲着我来,你千万不要伤害木樨,她可是你的妹妹!”
“箢桃,纵是我对不住你,可你为何要变成这个样子,你还是以前那个温婉贤淑的箢桃妹妹吗?”……
“云端哥哥,你为何要明知故问呢?”云端抬头一看,不知何时箢桃竟站在了铁牢的门口。
箢桃叫人打开牢门缓缓走了进来。
“你是因为嫉妒我和木樨的感情,所以……”
箢桃冷冷自嘲道:“我只是恨我为何如此傻,你北瑶云端哪一点比得上苏衍,可我却独独喜欢上了你。”
“既然你现在已和苏衍恩爱有加,那你就放过木樨吧,至于我,你想怎样就怎样,我绝无怨言。”
“可你知道我为了你失去了什么吗?这些东西又怎可挽回?”
“箢桃,是我辜负了你,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可正因为如此,你更应该懂得有时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
“云端哥哥,你还记得我们在北燕逃亡时的场景吗?”
“当然记得,谢谢你救了我的性命。”云端动容道,“我现在都还常常忆起你在那片沼泽里救我的事情。”
“可是我却因在那里待了一晚而丧失了生育能力,所以我以后再也不能做母亲了。”箢桃凄然道。
云端闻言异常震惊,心里装满了内疚,竟一时不出话来。
“还有我的亲生父母……”
云端知道箢桃的亲生父母虽不是他所杀可却是因他的失误而死,于是更加内疚,“是我对不起伯父伯母……”
菀桃失声道:“可是,我对你做了那么多,失去了那么多,你为何一点感动都没樱”
“云端哥哥,我从没想过要独占你,当今男子谁没有个三妻四妾,可你的心中为何一点位置也不留给我?”
“木樨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可你的心里却只装着她。”
“而且最可恨的是你们两个如果真的心意相通那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便是了,为何还要偷偷摸摸、暗度陈仓,给人以念想。”
“你知不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不仅伤害了我,而且还深深地伤害了流深公子……”
云端被箢桃得哑口无言。
“你们端上来吧!”箢桃命令铁牢外的两个下人端了些饭菜进来,“不过,你放心我暂时不会让你死的,因为我还有一个消息要等着告诉你。”
云囤一反应便是什么不好的消息,顿时着急道:“你到底要对木樨做什么?”
“死,我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她死!”箢桃抛下这句话后便扬长而去。
“箢桃,箢桃,你不能那样做!”
“求求你放过木樨!”
“木樨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