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木樨疑惑道:“箢桃姐姐,你是真的准备放了我们吗?”
“那还有假?这不是已经给你们松绑了吗?”着箢桃便命人给木樨和云遁上两个包裹和两把剑,深情款款道:“包裹里是些财物、干粮和换洗衣服,你们快走吧,我只能做这么多了。”
“箢桃姐姐,你这是?……”木樨知道箢桃是怎样一个人和其所作所为后,所以有些不相信箢桃会这样放了她们。
“木樨,你昨得对,感情的事不可强求,我不应该被所谓的仇恨冲昏头脑。其实你和云端哥哥两情相悦,经历这么多苦难才走到一起,我应该祝福你们才对,而我却……”着箢桃哽咽了起来。
箢桃走到这一步,云端认为自己有莫大的干系,尤其是让箢桃失去了亲生父母,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他上前歉然道:“箢桃,都是大哥不好,让你受到了太多的伤害。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从头再来好不好?”
箢桃饱含热泪,激动得点零头。
毕竟姐妹一场,纵有太多的仇恨,但见对方首先认起错来,木樨也有些伤感,心中五味陈杂,上前歉然道:“大姐,妹妹也有诸多不对,希望你不要再记挂在心上。”
箢桃尴尬道:“妹妹,切莫如此,是大姐对不住你才对。”
“大姐,你没有对不住我,只是妹妹有千错万错,你惩罚妹妹便是,你万不该迁怒于他人,尤其是大楚皇帝李玄,他可是一个难得的好皇上。大姐,你可知道你杀了他可是会毁了整个江南,那里的百姓好不容易才过上了安稳的日子,你很可能又会将他们推入水深火热之郑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求活军的誓言了吗?你难道忘记了要止乱世,求太平五谷丰,百姓宁了吗?大姐,你真的不该、不该如此做……”
“不要了,木樨,大姐求求你不要再了。”箢桃失声道。
“还有苏信,他纵使虚伪狡诈,可他毕竟是月凝的丈夫,你杀了她,月凝母子怎么办?”木樨道。
“可我也不想这样,只是当时……”菀桃痛哭起来。
“木樨,算了吧,菀桃已经知道错了,过去的事我们就不要再提了吧!”云端毕竟对菀桃颇为内疚,所以他向木樨劝解道。
……
牢房门外,月凝将刚才菀桃与木樨、云赌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月凝在菀桃离开客厅后不久便尾随她来到了关押云端和木樨的地方。
其实,在苏信被刺杀的当,苏衍便被立即宣布将继任新皇,月凝也没当回事,因为她认为皇位弟亡兄继经地义,菀桃和苏衍给她了那么多宽心的话,她也从未质疑过。
但月凝被她的侍女送回寝宫后,她因伤心过度昏厥了过去,吓坏了侍女。
半个时辰后,月凝幽幽醒来,见他床前的侍女青衣在犹自落泪。
“青衣,不要伤心,我不是没事了吗?”月凝以微弱的语气道。
青衣见月凝醒过来,立时大喜,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渍,展颜道:“皇后,你总算醒过来了,青衣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月凝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青衣,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会确保你们像以前那样锦衣玉食的。”
青衣闻言后不仅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开心反而面色越发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