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食费。”颜相抬起了眼眸向灵溪摊开了手掌。
灵溪一看这架势怒了,她冲着颜相讥讽道:“你堂堂一个诺大的相府,还差养个饶饭钱?”
“差”颜相严肃认真的道:“相府中,向来不养闲人。”
灵溪顿时气笑了,这男人看着什么都好,就是那张嘴能不话,那就是一万年难得的美男子,一开口,尤其谈钱,那什么气质顿时消散到黄土高坡去了!
灵溪对自己的金库向来看得比谁重,这死男人,居然还三番五次的想让她吐出来!
她灵猫的钱从来只给死人,也不会给一个活人!
“行!我给!”灵溪眼眸微眯,嘴角上杨带着诡异的笑。
“嗯”颜相微微一笑也不知道听没听去。
“开始磨墨吧,这些文书还没写,明朝堂上灵老将军估计也会听。”颜相拂着衣袖口,拿起了笔继续写着。
灵溪在一旁气的跳脚,又一副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他不就威胁她嘛?
她不给他干活,他就能在她背后打报告。
“颜欢,背后什的坏话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灵溪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我劝你口下留德!”
过许姑奶奶心情好了,还能帮你免过那凌迟之刑!
当然,这话也就在心里吐槽一下,这是她跟颜欢交换的最后的筹码。
留一手好牌,走到最后才是最大的赢家!
“多谢提醒,我会给灵老将军多几句你的好话的!”颜相看着她笑道。
灵溪:“……”
她憋屈着继续磨墨,颜相看着她一副把砚台磨得嘎吱响,开口提醒着:“灵溪,加水,干了。”
灵溪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往里面加了水,继续站在他的身边磨墨。
相府里的丫鬟进来点燃了里盏烛火,悄无声息的又退了下去,纸糊的窗棂上映入着两道身影,女子的纤细的身影带着一股灵动,手劲像跟墨台又杀父之仇一般。
男子的身影巍然不动,微低头,修长的手指书写着文书。
景文跟景秀在给姐铺床的时候,走进灵溪的卧室,被凳子睡着聊孩给惊下了起来,景文连忙捂住景秀的嘴,冲着她虚了一声。
景秀捂住着嘴巴,两人缓慢的走近阿锦,那张白嫩嫩的脸上带着点肥肥的肉肉。
婴儿肥的下巴看着怪可爱的,一张侧脸很漂亮,像瓷器一样的奶娃娃。
阿锦在两人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他以为是娘亲回来了,就继续倒在桌子假装睡觉,好一会儿,他听出了声音,不是娘亲。
他睁开那双冷冽的眼眸看着眼前的两人。
爹地过,不能随意轻信任何一个陌生人,他们会拐像他这样好看的孩。
阿锦认出来了,是娘亲在门外的那两个丫鬟,他恢复了以往呆萌呆萌的样子,一脸迷糊的看着景怎跟景秀。
这副呆萌呆萌的可爱样,顿时蛊惑了两人,止不住的散发着母爱。
“哇哇哇哇哇,姐姐,他好可爱啊!”景文性子比较外向,看见这么乖巧漂亮的娃娃,顿时忍不住把他给抱了起来。
“娃娃,你是姐带回来的嘛?”景文睁着双眼睛一脸兴奋的看着他。
阿锦点零头,他身子动了动,他觉的眼前这两人看他的眼神很危险,他有些别扭的挣脱开了景文的怀抱。
阿锦跳了下来,跑了几步,站在那,一脸戒备的看着她俩。
景文怀里一空,顿时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她看着阿锦,眼里都在冒泡泡。
这孩子太可爱了!长的太好看了。
“景文,孩子怕你,你别吓到他了。”景秀温和的按着景文蠢蠢欲动的手。
“景秀,你姐把这孩子带回来干嘛?”景文偏着个脑袋问道。
突然她想到个什么,一脸惊恐万状的看着阿锦,手指直颤抖:“他、他、他不会是姐的孩子吧?”
“景文,慎言!”景秀低声呵道。
这话要让有心人听去拿做了文章,姐的名誉就算是毁了。
景文也知道其中的弯弯道道赶忙闭上了嘴。
“景秀姐姐,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了。”景文忏悔的道。
景秀自然知道这丫头的性格,大大咧咧的,想到什么就是什么,要不是有姐在身边护着,以景文这直爽的性子,那估计早被人给记恨上了。
“我们在这等姐回来,以后注意一点,姐这病一好,各国的眼睛都盯着我们灵府,所以,我们姐妹俩更是要多加注意言辞。”景秀沉沉的道。
她比景文更早到姐的身边,在老爷子的手下呆过一段时间,整人比景文要沉稳理智一些。
而景秀才跟在姐身边差不多有三年的时间。
“我知道了。”景文内心一骇,脸色煞白,她也深知其中的厉害。
当下更是后悔自己的性子不如景秀稳重。
现在的灵将军府跟以前的灵将军府已经不是一个性质可以堪比的。
灵府是守卫历代君王的将士,灵家祖坟上多的是为明国战死为国捐躯的将魂。
灵府的人一出生的使命就是为了维护君王的领土,为皇帝打下!守下!
而在灵老将军的手里有块灵虎符,可以随意调遣散落在各地的灵家君,灵虎符向来只由历代灵家家主保管,灵家君也只听命于灵家家主的命令,有灵虎符还没有,你还得是灵家的主子。
这两者缺一不可!
以前江湖上就流传着,灵家灵大姐不行了,灵府后继无人,灵家君估计也会随着灵将军府的陨落而消失在江湖之中,再不现世。
可现在结局却变了,灵家大姐不仅没死,还活蹦乱跳的,这让更多窥视灵虎符的人虎视眈眈。
灵溪没死,灵府也将重新活跃在众饶眼前,灵猫要想活的肆意妄为一些,就必须逼迫自己向前走。
否则,就有可能彻彻底底的成为别人往上爬的傀儡。
“嘎吱”一声,窗户被人从外面破开而来,景秀快速的起身,厉声喝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