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相府一上午都异常的热闹,打破了以往的沉闷,乌泱泱的人头攒动争相往阁楼这看过来。
相府一片哗然,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过往的人都忍不住往这里看了过来。
“公主,是灵溪姐的声音。”一个穿宫女服装的女人恭敬的朝着贵妃椅上的美人道,安和公主穿着一身月白青葱色的云水漾留仙裙外裹着一件金黄色绣凤宫装外套,白底绣花鞋,面容泛着柔美,长相纯情,让人很有保护欲。
安和萧太妃的唯一的女儿,皇室仅活着的唯一公主,身份尊贵,以是无上的荣耀,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之骄女上有灵大将府的生的矜贵的灵大姐压制着,下有帝都第一美女云姬姐压着,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让人喘不过气去。
安和听闻,沾染着红色的寇丹扶着摇椅缓慢的起身,身边的人立马迎了上去,那双纤细的手指就放在上面,眼里闪过几丝戾气,红润的嘴唇向上杨着:“相爷既然这么忙,我们也得过去给他请个安,不是?”
完她指尖挑起一个侍女的下巴颏,声音诡异带着几分笑,却与那柔和的面容不相符合,侍女浑身微抖,抖得像个簸箕,她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是,公主的对。”侍女声音颤抖着道,脸色一片死白。
颜相让人给公主找了个住处,至始至终都没有出过面,她们连颜相一面都未曾见到,相府里面人都对相爷的行踪严加保密,给钱受贿也行不通,一整,公主的脸都是沉着的。
这下相爷回府了,却没有人来通知她,反而去找了灵大姐,公主知道后,就一直坐在椅子上,神色莫测,让整屋子里的人都胆战心惊的,不敢出一点声音,生怕下一刻惹怒了公主,这条命就没有了。
安和冷嗤几声,甩开了丫鬟的手,眼神阴鸷:“前面带路!”
“是!”几个丫鬟如释重负,连忙在前面带路。
“颜欢!!等姑奶奶下来,我就跟你拼了!”
“啊啊啊啊!你给姑奶奶等着!”
灵溪在半空中吼的嘶声裂肺,嗓子都快喊哑了,颜相却一点也没有想放过她的样子。
任她怎么叫,颜相也未曾变色,他膝盖上躺着景宝,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上面黑色的毛发。
他似乎是特意的拿灵溪出气,灵溪想不通,自己那里得罪了人,她在颜欢的面前那可是很乖巧的样子,装得比孙子还像孙子。
她想不出颜欢这么报复她的理由。
假山花香,流水桥,阁楼水榭,每一处的风景都很令人咋舌,这鬼谷神功般的设计都出自上家之手。
明贵的物种,几乎绝迹的花草树木都能在颜相府里找到,白玉镶嵌的石板,几百年的人参药草都随处可见,这是安和第一次进他的府里。
她每处都看的很仔细,仿佛能看见那人站在阳光细碎中布置每个场景。
每个角落里都是他的身影,走过他走过的路,让她的心也跟着热了起来。
随着安和越走近,那声音越发的大了起来,听到灵溪的声音脸越发的沉郁的厉害,手掌心都被她掐出了印子。
跟在自家公主身边的婢女胆战心惊的跟在身后,看着自家主子的脸阴沉了下来,低着头不敢吱声。
安和嘴角勾勒出一末阴冷,看着那龙飞凤舞般的字迹,抬腿走了进去,一把剑直横在她的脖子上,安和偏头,笑着看向影一:“拿着剑指着本宫,你可是第一人。”
影一面不改色,冷着张脸:“相爷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本宫你也敢拦着?”她厉声道。
安和试探的向前了几分,那剑直刺进她的皮肤,血迹流了下来,眼前人却丝毫没有一点动容,安和伸手楷掉了脖子上的血迹,收起了厉色,随后看着影一笑的很温柔:“不愧是颜相的手下,临危不乱,不惧皇权,安和很敬佩相爷能培养出这样的护卫出来。”
影一依旧面无表情,冷冷道:“相爷的命令,不可不遵守!”
安和笑了一下,很和气的退了一步,转头看向身后的人,笑道:“看吧,叫你们别来掺和热闹,相爷此刻肯定正在陪灵溪妹妹呢,这下不是胡闹嘛?”
“要让相爷知道了,又得安和娇纵了。”安和娇嗔一声,这下把身后的人吓的直跪到霖上:“公主饶命,是奴婢们不懂事,不该叫公主来惊扰了相爷,请公主饶命!!”
“公主饶命!!”
安和眉头一皱,似乎很忧愁,她赶紧上前去扶人,笑的很无奈:“本公主治你们的罪干什么,你们又不是故意的,快起来吧。”
她扶起来人拍了拍她们的手,让一个个丫鬟吓的差点缩了一下,在自家公主的那双温柔的眼神下,不安又害怕的强忍着,安和勾唇一笑,转头看向影一:“奴婢不懂事,这才差点惊扰了颜相,本宫这就带她们回去,相爷出来了,麻烦告诉他一声,就安和求见。”
“属下会告知相爷的。”影一收了剑,闪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安和的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殆尽,她站直了身子往着一墙之隔的墙,手紧了几分,眉眼一片冰冷。
“回去吧”
出来的声音平淡无奇,无波无澜,却让一群随从身子一阵发软,手脚无力。
灵溪跟颜相并肩而战,影一站在不远处,轻轻的擦拭着手中剑上沾染的血迹,一脸面无表情,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看到这副精彩纷呈的戏码,颜相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灵溪忍不住啧啧啧啧了几声,果然,宫廷里出来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厉害的角色。
原身招惹上这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女人,心里还颇有些深的宫庭女,她都为她感到累。
这安和一看,可不是善茬,心思缜密必定阴狠歹毒,刚刚的那番话,让人听了都胆寒,她身边的那些丫头就是最好的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