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迟御提着医药箱,直接坐在了洛凡的旁边,沉沉地说了一句:“坐好!”便开始亲自动手打开医药箱,找到了酒精,纱布和棉签。
洛凡有点愣,应声乖乖坐好,任由对面男人拨弄她的手。
只见墨迟御用棉签浸了些许的酒精,一点一点地擦拭洛凡的伤口。
冰凉的酒精沁到血肉里,刺激着洛凡的神经,痛得厉害,洛凡条件反射就要把手往回缩,却没料想,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墨迟御头都没抬,只是硬硬地道了一句:“别动!”手下涂抹的动作却是轻了不少。
消完了毒,下面就是包扎了。只见墨迟御拿过纱布,一圈一圈地往洛凡的手上缠,眼见着洛凡的手被包成了一个“棕子”,而且还在越缠越大。
洛凡看着自己手上这白花花的一坨,无奈地看向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墨爷,你是想把我这只手裹成个木乃伊标本,好用来保留个几百年吗?”
墨迟御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停,面无波澜地开口:“多包几层,不容易再次扯到伤口。”
洛凡轻叹一口气,再次试图劝说:“大佬,根本没必要包成这样啊,而且这很浪费纱布啊!”
墨迟御抬头,用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瞥了洛凡一下,又低头继续缠纱布,淡淡出声:“放心,爷不缺这点买纱布的钱,管够!”
洛凡悄悄翻了个白眼:“………”
人家霸道总裁都是多少克拉的钻石啊,名牌包,名牌表,名牌表之类的东西“管够”,墨迟御倒好,纱布“管够”,这是嫌洛凡伤得还不够重?
洛凡真想回墨迟御一句:“我谢谢您嘞!我就缺您这点包扎的纱布了?还管够?”
但是洛凡属实不敢,毕竟刚才在车上,她就已经和墨迟御刚起来一回了,如果再多来几次,保不齐这个腹黑的狗男人怎么憋着坏报复她呢,还是认怂吧。
过了一会儿,墨迟御终于结束了他人生中第一次为别人包扎的经历,而洛凡的手,呵呵,从手腕到指尖,包得严严实实的,没有一丢丢皮肤暴露在空气里,洛凡突然有点怀疑,她的这只手或许不是被夹伤了吧,而是得了见光死吧。
而墨迟御看着洛凡包扎好的右手,满意地说:“第一给别人包扎,还不错!”
“还不错?”洛凡满脸的错谔,属实不想再说什么了,毕竟这家伙,呵呵,一贯最相信并且肯定自己的能力了。
以墨迟御这个性格,洛凡觉得他绝逼以后都不会谈恋爱了,因为他正和他自己谈着一场持续了二十几年的恋爱,简称“自恋”,这场“热恋”里,属实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嘿嘿,洛凡自己也没有想到哦,日后,竟然是她,成为了这场“热恋”里的“第三者”哦!
墨迟御见包扎完了,正打算把酒精,棉签和纱布收起来,洛凡却急了,一把阻止了墨迟御收拾东西的动作。
墨迟御不明所以地看向洛凡:“嗯?你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需要包扎?”
洛凡在心里默默吐槽,就算我有,也不敢告诉你啊,万一你真的把我包成木乃伊了,我可不就是你护理生涯的第一个牺牲品了?咦,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大概会被人给笑死吧!
洛凡急忙开口:“不是的,我只是想说,你把我的手缠成这样,我还怎么吃饭,上课啊?而且,这也太丑了,赶紧给我拆了吧!”
墨迟御的俊脸一黑,凌冽的目光瞥向洛凡:“你竟然觉得我包扎地丑?你敢嫌弃它?”
洛凡收到对面男人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却属实想反问一句:“它难道不丑吗?”明明丑到没朋友啊!
迫于某个狗男人的淫威,洛凡又换了一种委婉的方式劝说:“我的手包成这样太重了,而且极度不放便。”说完,便作势要去扯开纱布。
于是,墨迟御再一次握住了洛凡包得滚粗的手腕,迫使洛凡看向他,威胁道:“你要是敢把这个拆了,我就把你那只手也包成这样,我看你怎么办!”
洛凡简直是欲哭无泪啊,碰上这么个不讲理的男人,算她倒霉!
墨迟御见洛凡妥协了,便像个打赢了架的孩子一般,得意洋洋地去收拾医药箱。
一边收拾还一边叮嘱洛凡:“你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老宅,在手伤完全愈合之前,哪儿也不准去。”
洛凡垂头丧气地回答:“我还有课要上啊!”
“我会帮你请假的。”
“在家呆着无聊怎么办?”
“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