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嘴角带着一抹淡漠的笑,他开口嘲讽她,“是啊,想爬上我床的女人多得是,可是就你叶子清一个人成功了,我就是想看你为了叶怀禀求我,在我身下讨好我的样子。”
尖锐的疼痛从心底里传来。
原来,自己所有的骄傲与自尊在这座五十亿债务的大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原来,说话是可以杀人的。
杀人诛心啊。周衍做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子清终于抬起高傲的头颅看着他,嘴角带笑:“好,我答应你。”
周衍也笑了,他恶狠狠的看着她说:“叶子清,你这辈子都别妄想从我身边逃离!我要你一辈子都受到内心的煎熬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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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和医院大楼外,韩庆坐在车里,“你让我派人散布的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是周衍为了报复叶子清,所以举报了叶怀禀。”
许婉仪唇角扬了起来,她笑着说:“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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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跃荣葬礼那天,子清没敢直接出现在周衍面前,那天天色灰蒙蒙的,下着好大好大的雨。秋风萧瑟,黑压压的雨伞和郁郁青葱的常青柏树形成一道分明的风景线。
子清低下了头,躲在一边看着神情默然肃穆的周衍。雨帘里站着的他,身姿依旧挺拔坚毅。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神色平静肃穆得宛如谪仙。
看着周衍一行人离开了墓园之后,子清才将手里的一捧花放在了墓碑前。她眼角有泪滑落,看着墓碑上的字,她把手里的一捧花放在了墓碑前,苦涩笑了笑。
回家的时候,子清看见落叶萧萧而下,她穿着一件单薄略显单薄的毛衣走在路上。
是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是这样,热恋的时候,就像春天的叶子,拼了命的发绿,失恋的时候,就像秋天,无奈落下。
就像她和周衍。
从此,他们之间,再无感情,只有交易?
子清回到学校的时候,北门前,欧叔在等着她。子清失神,漫无目的的走着。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欧叔在喊她。
她笑一笑,看着欧叔说:“欧叔,有什么事么?”
欧叔看着她说:“叶小姐,少爷说让我接你回家。”
子清心下一紧,她握了握拳,问:“他找我有什么事么?”
欧叔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子清跟着上了车。回到家后,和她预计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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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秋雨潇潇下着,她整个人宛如破碎的布娃娃躺在床上。她的手紧紧抓住床单,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道只属于他的痕迹。他越是用力,子清就越是发狠的咬在他的肩头上。只是死都不肯嘤咛出声。
周衍终于肯放过她了。
有热泪滑落在枕头上。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黑暗里,周衍和她背对而卧。
台灯没关,她脖子上的吻痕还清晰可见。
清冷而又熟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欠员工的工资,我已经让人打过去了。”
子清穿好睡衣,声音低微的仿若未闻,“谢谢。”
她行尸走肉一样穿着拖鞋走到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不断传入周衍的耳朵里。
欢爱过后的痕迹还没消失,周衍的每个吻都让她觉得痛入骨髓。她木讷的走完一阵个流程,转身进了客房。
她不敢再留在周衍的卧室里,因为子清害怕。一沾枕头,从前无数的回忆,就会如同潮水一般奔涌而来。
她曾无数次在卧室的沙发上等他回家,傻乎乎的等到睡着。也曾无数次坐在他的腿上朝他撒娇索吻。
究竟是要爱的多深,才能在一沾枕头的瞬间,就全都是关于他的回忆。
从前甜蜜的过往和记忆,现在却都如同千斤坠一样,压在子清心头无法呼吸。
就连是在梦里,他都还是不肯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