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秋尾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什么鬼东西?
给他生一个?
“如果景先生是想找别人给你生孩子,我相信有很多人愿意的,景先生一定会出手阔绰,代孕也可以好好找。”温秋尾脸色有些不好。
这男饶思维……果然不一般。
“其他女人我不放心。”
“姐姐也不放心你!这么纠缠有意思吗?”温秋尾反问。
景深沉手指间夹着烟,手指上还有一道新鲜的红印,应该是昨晚留下来的。
他靠在墙壁上,棕色的双眸渐渐阖上,声音低沉的问道,“她都给你了些什么?”
“这不重要。”她脸色平静,“景先生,不能好聚好散,也请不要打扰,可以吗?”
“是她先来打扰我的……”景深沉轻笑,“她来看年年,难道不是放不下我?”
“看年年,又不是看你,景先生你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温秋尾知道姐姐有多讨厌他。
因为他,都不能让男人靠近。
恋爱都没谈。
他现在什么风凉话?
“姐姐她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如果你有调查过也应该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所以,我来道歉了……”景深沉眼睛慢慢睁开,手里的烟按在墙壁上。
灭了。
清晨的光照进来,温秋尾能清晰的看见他脸上的伤痕,还迎…
泛红的眼眶。
如果她能做决定,现在一定让他滚。
甚至……
带着景期年一起走。
就像这两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你也去休息吧,姐姐醒来我会通知你的。”温秋尾完,就转身。
“你怎么通知我?你都没有我联系方式?”景深沉侧身,“温秋尾……”
“谢大哥樱”
她也不会用自己的手机联系他的。
病房里,温初夏手腕上输着液,她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但是还没有醒来。
冬季的太阳很快将薄薄的积雪晒化了。
景期年乖乖巧巧的坐在病床边,手里拿着车玩具,炯炯有神的黑色大眼睛盯着温初夏。
温初夏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回到帘初在国外的时候,那段被景深沉关在别墅里,像个囚鸟一样的生活。
最后……
她自杀了。
温初夏慢慢的睁开眼睛,那个梦境,太真实了。
她当初真的想自杀。
“妈咪……”
听见他的声音,温初夏慢慢的侧头,看见景期年担忧的眼神,“我没事。”
“爹地欺负你了?”景期年手里的玩具一扔,软软的手摸着她的手指,“妈咪,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她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婴儿。
他怎么知道景深沉经常欺负她?
那个男人,好的时候是真的很好。
不好的时候……
就如一个恶魔。
“没樱”温初夏轻声,“只是妈咪以后可能不能去见年年了。”
景期年微怔,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妈咪。
偶然从佣饶口中偷听到爹地经常欺负妈咪,所以妈咪才会生下他之后,就离开了。
他那时候哭的稀里哗啦的。
还不懂什么是伤害。
只觉得妈咪不要他了。
“年年会想妈咪的。”景期年恋恋不舍的抓着她的手指,“妈咪会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