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
李元霸皱眉,看着身前跪拜在地的传令兵。
那老小子对自己敬畏如虎,巴不得自己走得远远的,怎会自动送门来?
眼睛微眯,李元霸看向身侧刘文静,道:“你去,将裴寂带来。”
“是,大帅。”
刘文静拱手。
心中暗自苦笑。
裴寂可是晋阳宫宫监,天子近臣,按理来说,就是主帅亲迎也不无不妥。
李元霸倒好,随随便便找了个人去。
而且还是带来?
这尼玛,当人家是犯人不成。
不过他也知道这位四公子的脾性,没有多说什么,匆匆前去迎接。
……
“老官?”
“老官你好啊。”
“你好,又见面了。”
“嘿嘿。”
一路,不断有人冲着裴寂打招呼。
没有想象中的敬畏,反倒轻松随意,就好似看到了路边一闲人。
……
这尼玛是怎么回事?
刘文静看的目瞪口呆。
须知这帮家伙只是小小亲卫,就连裁缝他们也不过校尉,怎敢对裴寂无礼?
更怪的是,裴寂虽然面色难看,却都艰难勉强的一一点头回礼。
……
就在这时,一道粗豪的声音响起。
“老官。”
……
“撕!”
本来快步而走的裴寂,脚下一顿,面色隐约苍白了几分。
刘文静看在眼中,心中奇怪不已。
见来人是李元霸身边的亲卫,好像叫什么裁缝和铁匠的,生怕他们不知礼数,触怒了裴寂。
赶忙解释道:“二位将军,这是晋阳宫宫监,裴寂,裴大人。”
……
“裴寂?”
铁匠一脸郁闷,“不就是这老官吗?”
“放心,俺们跟他比跟你熟。”
说着,扭头看向裴寂,“老官,你说是不是?”
……
几日下来,裴寂知道铁匠这家伙就是个混球。
用几句话来形容。
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偏生有一把子好力气,做起事来那叫一个蛮不讲理。
他就深受其害,曾被暴打一顿。
李渊不必说,现在还在铁笼中关着哪。
……
见到铁匠,裴寂心里不痛快,面却不敢表露分毫。
点头赔笑道:“是,那是,咱们很熟……”
铁匠乐了,探手在裴寂肩膀用力拍来拍,一边瞅着刘文静。
似乎在说,你看,我没有说谎,我们真的很熟。
……
刘文静都快要吓趴下了。
这特么都是什么人啊!
……
“咳咳!”
裁缝在一旁道:“好了铁匠,不可对裴大人无礼,退下。”
……
“哦!”
别看铁匠人高马大,对裁缝却很敬畏。
听了裁缝的话后,二话不说,退后开来。
……
总算遇到了个明白人。
刘文静松了口气。
再让铁匠胡搅蛮缠下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
裴寂也觉得舒服了几分。
这群家伙里面,总归还是有明事理的。
……
“裴大人。”
裁缝笑眯眯的道:“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聊聊。”
“聊聊,聊聊。”裴寂连连点头。
看着裁缝整个人都舒坦了。
态度。
看看人家这态度,这才像是干大事的人吗。
……
“裴大人。”
裁缝似有几分难以启齿,道:“你给的军需物资,似乎有点问题啊!”
……
“啥?”
裴寂吃了一惊。
急急忙忙的说道:“不可能吧?”
“这件事是我亲自督办,一万人的粮草物资,足够半年开销。”
“而且还有后续补给,源源不断,怎么会有问题?”
……
“裴大人有所不知。”
裁缝摇头道:“我们这帮兄弟异于常人,可能是监狱里呆久了缘故,不管是吃喝还是花费,都远在常人之。”
“裴大人的预算,用在一般人身自然够了,但是我这帮兄弟……难啊。”
“别的我都不怕,就怕双方交战到了关键时刻,兄弟们饿着肚子闹情绪。”
“这件事我还没报告大帅。”
“若是大帅知道了,以他的脾性,你说……”
……
“停!”
裴寂这下听明白了。
这家伙拐弯抹角,就是想多要点物资。
提起李元霸三个字,他就心中着火,哪敢让裁缝继续说下去。
……
裁缝果然住嘴。
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
神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
尼玛!
裴寂心中抽抽,面却不得不堆起一抹笑容。
“按您的意思,还要多少才够?”
……
“裴大人,有件事你要弄清楚。”
裁缝一脸义正言辞,悲天悯人。
“不是我们要多少,整件事其实都是为了晋阳民众着想。”
“你想想我们若是打了败仗,谁是受害人?”
“晋阳民众啊。”
“还有类似你这等高层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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