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头牌怜止(1 / 1)花隐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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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雅间坐下,老鸨笑着将一本画册放在我面前打开,问道:“不知这位公子要点这画册上的哪位相公?”

我瞥了眼,画册上全是摆着各式姿势的不同男子,或眉眼含春妩媚妖娆,或手执缰绳魁梧雄壮,或轻挑银弦飘逸如仙……

心叹这年头做女人真不容易,不仅要和一堆女子比,现如今还要和这么多千娇百态的男子比,竞争可真够激烈的。

我喝口茶压压惊,对那老鸨道:“就要你们那个功夫最好的怜止。”坐在一旁的阿榴一听连连咳嗽。

那老鸨一顿,为难地道:“我们怜止马上要登台表演了,您看今日这楼下大厅、楼上包间全都满了,都是为了来看怜止的。他表演结束后的时间,也已经一个月前就被包下了。”

我放下一张银票,豪迈道:“我出双倍,让他演出结束后先来陪我。”

那老鸨眼珠子一下便粘在了那银票上,撕都撕不下来,忙道:“好好好,老身这就去和那客官商量商量。您可以先看怜止的表演,咱们怜止的舞技可是绝顶的妙!”

正说着,忽听楼下一阵欢呼喝彩声,原来怜止上场了。

我原以为除了那个登徒子花神,再没人可以威胁到我的美貌了,却不想今日又来一个,心中着实有些不爽快。

古琴的浅唱低吟声中,一纤弱男子缓缓而至,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恍如谪仙,如梦似幻。

忽而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无数花瓣凌空而下,飘摇烂漫,一瓣瓣,牵着缕缕沉香,似一副绝美的画卷。

唇角微勾,抬腕低眉,手中折扇“唰”一声展开,半遮半掩,长袖漫舞,舞姿轻盈,飘忽若仙。

继而又将折扇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琴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琴声渐急,他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双手婉转流连,衣袂翻飞,一双水眸中流动着万般琉璃光芒,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水中之月,朦胧飘渺,闪动着迷人的色泽,却又是如此遥不可及。

无数红色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漫天花雨中,一身白衣的怜止忘情地独舞在自己的世界里,姿容绝美。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他美轮美奂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

直至怜止舞毕退场许久,众人才反应过来,掌声雷动,一同高呼:“怜止!怜止!怜止……”

“哎呀!想不到人间竟有如此妙人,且还是个男子!我都要动凡心了怎么办,小离?!”

身旁阿榴这才反应过来,激动得大叫,美眸如炬,俏脸晕满红霞,双手使劲摇晃我的手臂。

“嗯,这有何难,那就抱回家养呗!”我鼓动她道。

想来在妖界养个凡人玩玩似乎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正如是想着,老鸨就来了,一脸歉意地道:“这位公子,怕是要对不住了,清月阁那位公子说要出三倍价钱点怜止。

我们雅竹苑里别的没有,俊俏的相公有的是,您看要不要换个别的相公?”

“哦?‘清月阁’?走,阿榴!我们去会会是谁与我们抢人。”说着我便同阿榴一起出门往清月阁走去。

刚行至清月阁门前,就听到“砰”的一声桌椅倒地的声音,然后是柔弱到极致的声音:“啊……公子你再如此,怜止要喊人了!”

“呵……喊呀,我倒要看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冷冷的男子声音。

急得一旁阿榴赶忙一挥衣袖打开房门,可是看到屋内的香艳场景,我俩石化当场。

绣着鸳鸯戏水的暗红色地毯上,一红衣男子趴在地上,如墨长发垂落遮住了脸颊,身下,一白衣男子衣衫半褪,露出了白皙的胸膛,胸膛之上,按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

他们身旁是倒地的桌子和椅子。

我暗忖原来男子和男子像阿榴说的一起这般那般时,竟是如此激烈的。

听到房门打开声,那白衣男子立刻转头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双眸闪动着盈盈水泽,绝色的脸庞透着惨白和无助,让人母性光环大增,恨不得立马将他护在身后保护起来。

而红衣男子只是头也不抬的吐出一个字:“滚!”

看来被我和阿榴坏了好事着实气得不轻哪!

我摸摸鼻子,尴尬笑笑,赶忙一边关门一边道:“呵呵,那个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偏头看一眼阿榴,“阿榴,我们走。”便迅速转身离开。

走出两步却不见阿榴跟上,只听得又是“砰”的一声!

转头一看,门又被阿榴打开了,这次是直接用脚踢开的,接着是一声大喝:“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如此欺辱一个柔弱女子?哦不,男子!”

我瞥一眼那被阿榴踢的摇摇欲坠的门板,扶额,有些后悔撺掇爱管闲事的阿榴一同来人间了。

人家打开门做生意,好不容易遇上个为见一面愿出三倍高价的金主,她却如此坏人好事,着实不地道啊!

我正想撇下阿榴自己先去别处看看热闹,却听一声熟悉的轻唤声:“沫沫?”

往发声处一看,诶?这不是那个登徒子嘛,之前只看到他侧脸,还被垂落下来的长发遮住看不清,现他已站起身来我才看清。

心道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呀,去哪都能遇上这登徒子。

没想到此人口味如此之重,难道这怜止才是他的心头爱?那我打破他的好事他岂能善罢甘休?

正如此想着,花隐便瞬间移动挡在我身前,伸手握住我的肩头,“沫沫,你如何会在此处?”

肩头忽然收紧,声音染上了一丝寒意,“方才是你在隔壁和我抬价要抢怜止?你如何会认识他?你可知他是……”

“没事,我明日再来买他也行!”我看这活了上万岁的堂堂花神竟然为一凡间男子如此激动,我又素来随和宽容好商量,遂赶忙打断他。

“买?你竟要给他赎身?!”不想花隐一听这话却是愈发激动,手掌捏拳咯咯作响,额际一道青筋突起,欲崩不崩将将要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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