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隐有些意外,“陌陌,你当真愿意与我走?”
我又灌了一杯酒,还未回答,拿着酒杯的手又被花隐按住,“别喝了,陌陌,小心醉了。”
我眼中倒映着他沾担忧的冷俊眉眼,自嘲地笑了:
“我是否愿意,不都是被你带进宫中的结果吗?自一开始将我囚在梨林,不就打着夺权后能将我这个护国圣女搬出来服众的主意吗?”
“我既生而便为守护天玄百姓的圣女,那便不能看着百姓血流成河,只希望你能及早地安定四方,让百姓少受些灾磨。”
花隐定定地看了我半晌,眼中染着我看不清的情愫,只以似夹杂着一丝失望的语气回答了个“好”字,就起身走了。
他出了酒馆大门,就有两位将领走进来,俯身恭敬地道:
“恭请圣女回宫。”
我起身,淡定从容地走出门,了候在门外的轿子。
……
想不到时隔不到三月,再次来到宫中,已是江山易主。
而我,依旧未能逃脱被困囹圄的命运,就这般又在宫中住下了。
花隐自酒馆被我气走后,一连十多日,我都未曾再见到他。
听说一直忙于朝政,日夜皆在议事厅与众心腹大臣密谈。
这日,我正无聊在院子里摆弄花草,丫鬟心儿前来禀报丞相之女木莘求见。
“丞相之女?”
我一时有些诧异,“不是被判了流放的苏瑾吗?这木莘又是……”
心儿小声解释:“小姐,那苏丞相早已是之前的事了,摄政王执政后,丞相已经改姓木了。”
我点点头,却依旧不解,“丞相换了人关我何事,她女儿跑我这来做什么?”
我这是天生与丞相们的女儿八字不合吗?
走了一个苏瑾,又来一个木莘!
心儿小脸纠结,“小姐你不知道这木小姐她……”
“她如何?”我被心儿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勾起些许兴趣。
心儿支支吾吾了半晌,索性一跺脚:“哎呀小姐,你自己看了就知晓了!”
我起身拍了拍身的尘土,心道难不成这木莘难还是个难对付的“高手”?
我平生最怕的就是麻烦,然人都找到门口了,又不能避而不见。
遂头痛地道:“带进来吧。”
我随意地坐在花架下的躺椅,端起桌茶杯,等人进门。
心想能让心儿怕成那样,想来这木丞相的女儿定然心机深沉,不是个能随便对付的简单角色了。
可待我看清跟随在心儿身后款款而来的粉衣女子,方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噎在喉咙口。
只见来人曳地长裙白色的丝线绣出一朵朵雅致的梨花,自裙摆一直延伸至腰际,一头青丝以蝴蝶流苏浅浅绾起,额间一朵梨花,散出淡淡珠光,峨眉淡扫,略施粉黛,清雅而不失华贵。
可是,这有些相似的眉眼,这熟悉的额间印记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这是被人盗版了吧?
我面装作淡定自若的样子,不甚在意地开口:“我自问与木小姐从未有过交集,不知此次木小姐找门来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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