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的白容与九尘也来了,坐在我的墓前,絮絮叨叨了一整日。
白容满脸悔意,泪流满面,说不该为了帮助被花隐使了计困在阵法里出不来的九尘,而没跟着我保护我,害我被毒害了性命。
……
浮生种种,在眼前不断变幻,我却已无所觉,渐渐地,除了机械地知晓他们的名字,已忘了所有有关他们的记忆……
今生牵挂之人,今生痛恨之人,来生皆将形同陌路,相见不相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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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夏虫脆鸣,几许繁星点缀着一轮冷月,流光皎洁。
“阿隐,我今晚就留这不走了可以吗?”娇媚的女声自虚掩的房内传出。
“你真想留下?”花隐慵懒迷人的声音响起。
“阿隐……好不好嘛?”
女子一声轻唤低回轻柔又妩媚多情,直叫房门外路过的花沫离脚下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砰!”一把推开未锁的房门。
“啊!鬼!”
女子正准备扑到花隐的怀里,陡然瞥见屋内突然多出一个白衣女孩,长裙飘飘,墨发披肩,赤着双足,嘴角还挂着一痕血迹,在吊灯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她心头急颤,一把拉过被子缩到床头,尖叫连连。
沫离揉揉欲聋的耳朵,嘟着嘴对坐在床边,寒着脸盯着她的花隐抱怨:“爹地,前几夜的那几个阿姨比这个阿姨温柔多了,今夜这个实在是太吵闹了!”
“爹地?前几夜?几个阿姨?”
那女子怔愣半晌,倏地自床站起,拉拢衣领,走过去就是对着花隐甩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在静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你个渣男!”
女子气愤地大骂,“女儿都这么大了还私生活混乱不堪,可曾顾及过你那没名没分的妻子和这么可爱的女儿?!真是衣冠禽兽,无耻下流!”
花隐看着女子骂完潇洒离去的背影,风流俊逸的脸庞霎时黑沉如墨。
沫离被这彪悍女子的突然举动震得惊立当场,许久才反应过来。
心下狂笑不止,哈哈……没想到这个阿姨爆发力如此强悍,真是不枉费她牺牲睡眠时间来闹这一场,今夜可真看了一场好戏!
舔舔唇角方才去厨房吃披萨沾着的番茄酱,沫离转身准备离开。
“沫沫,这便打算走了?”
身后花隐幽冷森寒的声音传至耳畔。
废话!不走难道打算在你房中过夜吗?
“呵……欠……”
沫离心中暗骂一声,小手虚掩樱唇假装打了个哈欠,转过头,呆萌的脸写满无辜,“唔……爹地,沫沫好困,要先去睡觉了……”
走出几步,猛然撞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头顶花隐嗓音低沉:“怎么?闯了祸便想走?”
沫离被抵着倒退几步,直被推至床沿,“砰”一声摔坐到床,看着花隐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嘴巴一扁,委屈莫名:
“闯祸?爹地是指方才那个好凶的阿姨打了你吗?爹地不敢打那阿姨便要来打沫沫,将气撒到沫沫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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