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的紫电符可否借一些?”
蓝布彦这时飞了上来。
“好说。”
夜阑将袖内的黄符拿了出来,看到厚厚的一叠,蓝布彦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呢,你欺负我家耀耀的仇,我还记着呢,到时再算。”
将黄符放到蓝布彦手中后,夜阑一闪没了踪影。
“可见真是被邪祟迷住了。”
蓝布彦语气里几分无奈几分可惜,那时他亲眼所见那个邪祟烧伤了另一个少年。
“鼎快撑不住了!”
等夜阑到时,莫家祠堂中央供奉香火的那只百兽鼎已经裂了一条细缝。
好重的怨气!
十余张黄符同时飞向百兽鼎,却被一股黑气给击落在地,在黑焰中燃烧殆尽。
“放我出来!”
“我要出来!”
百兽鼎中发出低闷的声音,虽不大却扰人心智。
“它们说话了!”
诛邪里的很多人开始心神不宁,李南山见状大喊道:
“它们是妖兽,甚至有些是上古凶兽,能与人通灵!静心凝神,不要被它们侵扰神智!”
“我好惨呐,我什么都没做,就被杀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被杀啊?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是啊,是啊。天道只向人道,不向妖、不向魔、不向兽,只向人道啊……”
这些声音不是尖锐的嘶喊,而是一字一顿地阐述,直击人的内心。
诛邪的那些人忽然列队组成阵型,夜阑见状大喊制止道:
“不要激怒它们,百兽鼎可都是灵体不灭的凶兽,连天界都只能封印,不能诛杀!”
若是激怒它们,百只凶兽发狂,就是他爹带领十万天兵天将也难将它们一次制服。
这百只凶兽可是几十万年一只一只封印起来的。
“姑娘放心,这不是杀阵,是困阵。等会即便凶兽全部逃出,只要我们阵型不乱,它们便离不开这莫家祠堂。”
说完,诛邪每人的额头间就凝出一滴朱砂血,这是修仙界里的成仁术,便是一直到肉身死,也维持着施法状态,非魂飞魄散不能解。
这群傻小子。
“你们四个让开!”
夜阑对着李南山、思流光、宋子阳和蓝布彦道,虽然有疑惑,可不知为何四人纷纷收住法力,感觉被这气势震慑住了一般。
夜阑伸手扯下垂在祠堂房梁上的一块黄布围住百兽鼎,咬破食指在黄布上画出一道血符。
立刻,那些黑气纷纷跑进鼎内,一直盘旋耳边的低语也同时消失不见。
哼,百兽。
夜阑勾唇,她身上流着的可是最强应龙之血。
自然,她爹就是那条最强的应龙。
“这符约莫能坚持半个时辰,你们谁去搬救兵?”
这封印之术她可一点儿也不擅长。这打架吧她虽擅长,可也打不过一百只凶兽啊。
所以,还是得搬救兵。
可是她若去天庭搬,万一遇上事被耽搁了,那就真要了这些少年们的小命。
不过……
夜阑暗自施法,一道黄符就从蓝布彦袖内悄悄飘出,一晃眼就不见了踪影。
“姑娘,其实我们的门主都去南岛议事了。”
因为没有救兵,他们才会让自己门下的弟子先走的。
什么?
“那你们都是留下来送死的?”
“起码能拖延一点儿时间让师弟们先走啊。”
李南山不好意思笑道:
“我们笑天门御剑飞行很差的,没有几个时辰他们飞不出清河镇。”
夜阑伸手惆怅地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所以,我们只需要封印术厉害的,明白吗?”
他们不是要打架啊,是要把这个百兽鼎重新封印起来,这才是重中之重。
“对啊!”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伸出手,却发现最重要的那个人竟然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