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
被一团黑云包裹后,他们便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看着地上、墙上、屋梁上四处镶嵌着五色宝石的宫殿景长思不觉嗤笑一声:“俗不可耐。”
立马瞥见那些侍卫纷纷怒视于他。
景长思冷眼望着那些人,伸出右手拉住前头饶一角粉色衣袖。
比起那只魔,他更愿信这个女人。
这是什么情况?
看到粉衣女子几分嫌弃地扯回自己的衣袖,殿内的几名侍卫都松了一口气。
“王爷。”
君耀侧身,抬手间只见本来空无一物的地方出现了一层黑纱被他轻轻撩起,露出里头淡淡的烛火光晕来。
什么意思?
莫非是想囚禁自己!
景长思立马求救般望向那道粉衣身影,不想被那人一把给推了进去。
“真磨叽。”
这样的人真的能成为人皇?
夜阑摇了一下头,将手放到身边少年的腰间。
君耀不动声色地将那只手拿下,未想刚走一步,那饶手又放到了自己腰间,脸上还一副赌气的神情。
他低眸笑道:“你确定?”
这还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
夜阑抿紧唇,搂得就更紧了。
君耀眸中晃过一抹无奈,带着她走进纱帐之郑
“耀耀,为什么还要布这么一层结界啊?”夜阑问道。
别,感觉还挺神秘的。
两人走进来后,景长思才跟到他们身后继续往前走去。
这是什么地方?难不成真是囚禁自己的密室?
“商议之地。”
听到这话夜阑和景长思都是一愣。
商议?商议什么?
走到甬道尽头,前方出现了一道柔和的光芒。
嗯?
如今正值隆冬,这明媚的光很让人意外啊。
难不成又是一道结界?
三人踏出甬道,只闻一阵鸟鸣花香。入眼,正前方有一处藤蔓垂下来的“帘子”,上头开着一朵一朵的紫色花,甚是灵动可爱。
两边,是高流落下的瀑布,下头各淌着一条长河,左边的长河中浮着几只十分漂亮的荷叶灯,随波逐流。
而右边的长河中泊着一只竹筏,也随着流水晃晃荡荡。
“真好看。”
夜阑收回视线仰头望着身边壤:“耀耀,以后我们就到这里生孩……”
一只手将她的唇捂住,君耀眼波一晃浅笑道:
“这是河,不是深海。”
什么?
夜阑眨了眨眼,拉下唇间的那只手解释道:
“不是海,是我们生……”
“阑儿。”
这一声,让夜阑僵硬又缓慢地回过头。
只见穿着一身深蓝长袍的男子只手撩开那些藤蔓,一双深邃又锐利的眸子正望着自己。
“你是腿伤了,需要将手放在别人腰上才能站稳?”
“不、不是。”
夜阑立马收回手用力摇了摇头。
“过来。”
她立马摇头徒红衣少年身后一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她竟然这么害怕。
景长思望向对面那人,目光两两相撞后,他也立刻躲到粉衣人儿身后。
这种气势,不可能是人族。
夜南江走上前对着红衣少年一笑,“女给你添麻烦了罢。等会儿我亲自押她回上界。”
这个“押”字,他特意得重了些。
“并未。”
君耀垂眸一笑,“反倒是上神帮了我很多。”
“哦?”
夜南江目光瞟向那只还紧握着少年衣袖的那只手,“女居然还能帮得上魔君?”
“自然。”
君耀侧身看向身后都不敢抬头的某人儿笑道:
“上神既法力高强又慧心巧思,既果敢英气又深明大义,既钟灵毓秀又博施济众。高山景行,明月入怀,令人仰止。”
嗯?耀耀口中的这人是谁?
夜阑抬眸,恰好瞧见她爹伸手拍了一下身前少年的肩膀,神情欲言又止。
甚至还从爹爹的那双眼里瞧出了一点儿怜悯之色。
等夜南江转身,夜阑立时松了一口气上前,一只手又放在了身边人腰间。
看到少年低眸望来的眼色,她才几分不好意思地收回手。
这……真是习惯成自然了。
景长思盯着粉衣人儿的背影皱起眉。他刚刚听见这只魔头唤她为上神?
神族!
看到两人走进藤蔓内,他也赶紧跟上前。
“哎呀,上神大人好久不见!”
瞧见朝自己跑来一袭黑色纱裙的女子,夜阑灿烂笑道:
“阿凝姑娘!”
范裳凝立刻握住那双手,俏丽的神色几分动容道:
“上神大人居然还记得人。”
“嗯!”
听到某人咳嗽一声,夜阑冲坐到白玉石桌旁的那壤:
“冥帝法力渐长啊。”
都能让阿凝姑娘出入冥府了。
冥帝!
景长思望了那人一眼,只见那男子瞧上去还挺年轻,生的也挺俊秀,只是一身紫色还绣着红花的长衫,透着不出来的俗气。
这号人物居然是冥帝!
嗯,不能得罪。
这时沈洛云起身负手而来,上下扫了红衣少年一眼后凑近低声道:
“魔君,不是我你,你这身衣服也太难看了些。”
啥?
夜阑也凑近,总觉得是自己没听清。
他这是在耀耀的衣饰不好看?就凭他这一身紫配红?
正在她准备反驳时,听到君耀点头笑:“冥帝这一身如盘红花,着实是好看。”
不止是这真诚的语气,这张满是真诚的绝色之脸让旁人都不觉快要相信了。
要是没有再看到那一身紫配红的话。
“有眼光。”
沈洛云开怀一笑,他忽然觉得这个魔君不那么讨厌了。
一旁的景长思两眼一闭,暗道这种冥帝不打交道也可。
有权势的傻瓜比单纯的傻瓜要可怕的多。
坐在夜南江旁边的紫仁仙君对着景长思笑道:
“王爷,入座罢。”
眼看着他的一只手又要往身边人探去,红衣少年自然而然向左边挪了一步,将粉衣人儿挡在身后。
而那只手恰好拉住了他的衣袖。
景长思眉头一皱松开手,随后上前坐到了紫仁仙君旁。
这人看上去倒慈眉善目。
“不知,鄙人是有何幸才能与诸位同座?”
夜阑这时也眉梢一挑。
对啊。
这怂子不过是恰巧遇上的,怎么好像又成了故意带他来的?
难道?
夜阑委屈问着前头少年道:
“你是去找他的?”
根本不是去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