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任务丰厚的奖励中回神,白月在它的激励下瞬间信心爆发。
不就是一个兽神吗?
我行,我可以。
就是……白月将目光落在了笼子里的小光球上:“系统,你可以吸收这个能量吗?”
她不知道天道法则可不可以,但是她当初在系统学这一门课上学的还是不错的,这个小光球虽然是那个兽神分裂出来的,还有一些本能反应,灵智未开,说到底还是另一种形式的能量石。
就是不知道系统能不能适配?
如果可以的话,那这等于是找到了一个削弱那个兽神的实力好办法。
“叮!系统检测中,检测到该物质能量可以为系统供能,是否充能?”
“是。”白月连忙确认。
也不知道系统是怎么操作的,总之,白月确认后看着那个笼子突然凭空消失了。
白月解决了这个问题,才松了一口气,再看外面的天色,将明末明,大概五六点的样子。
这个时候回去,反倒是扰了白素母女清梦,况且她现在也不是很有睡意,精神作用下,白月甚至暂时忘记了自己的伤,只觉神清气爽。
于是她取出了一份羊皮卷和前几天做好的炭笔,兴致勃勃的点起了自制的小油灯,决定趁热打铁,先做个计划123。
首先,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能苟则苟,徐徐图之,千万不要急着跟人硬杠,根据这一次的经验,她十有八杠不过。
其次,最好能够收集到各个部落的详细信息,知己知彼,搞清楚情况再下手,更有把握。
再次,……
白月一时间文思泉涌,写的有些上头。
“阿月。”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声,成功把白月从忘我的状态中拽了回来。
抬头,看到一个人影从山洞口走了过来。兽人的夜间视力都不错,只是白月看到这张脸就忍不住心虚,好在理智在线:“你怎么来了?”
甫一进山洞,朔就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当下脸色一沉:“你受伤了?”
他这么一个态度,白月就有些讪讪,撂下手里的炭笔,起身迎他:“只是一点小伤,不怎么严重。”
两个人的距离一拉近,那血腥味愈发浓了,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
白月不想在这个事儿上多说,终究是她理亏,于是只能乖乖的让人看自己的伤势:“真的不严重,只是一点皮肉伤,看着吓人。”
说着,撸了袖子给人看。
却见被细石划过的皮肤经过这么一阵,那雪白的手臂上伤痕遍布,变得又红又肿,甚至有些开始发黑,看着愈发吓人。
哦豁(′-ω-`)
气氛一时间变得更冷了。
白月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口有点疼。
最后事情还是没有轻易过去,但是在白月几番讨好,说了不少软和话,答应了几个不平等条约之后,暂时揭过。
当然,关于兽神的事情是瞒不住了。
不过白月倒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当时不告诉他只是怕他担心阻拦,如今事情已经做了,态度就十分坦然了。
这样毫无遮掩的态度,倒是意外让某人的心情好了一瞬,但是想到具体原因,又结合她之前的劣迹,目光更冷了。
由于朔从方才开始就是一直板着脸放冷气,白月反而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大大方方的甩锅:“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阿朔,你有什么意见吗?”
白月眼睛晶亮的看着他,十分殷勤。
朔垂眼,叹气。却并不急着回答,起身从山洞的一个角落里取出来了一个小木盒,拉着她坐到了山洞里唯一的石床上。
木盒打开,白月闻到了一股药味,是药膏。遂自觉自动的将袖子撸了起来,等着他给上药。
原本只想让她自己涂药的朔:……
然而到底是狠不下心,顿了顿,轻柔的将青绿色的药膏涂在那些伤口上。
一一推开,抹匀。
手上的伤很快涂的差不多,指腹下的肌肤细腻白皙,触之生凉,朔突然惊觉此刻的气氛有些暧昧。
抿抿唇,看着丝毫没有觉得不对,反而因为他动作轻并没有什么痛感,有些昏昏欲睡的白月,朔眼神一凝,将药膏的盖子盒上,淡淡道:“剩下的你自己涂吧。”
“哦。”白月揉了揉眼睛,顺从接过。
将药膏收好,白月的精神也清醒了些,将自己刚才写的东西拿了过来:“这个是我的一些想法,你觉得可行吗?还有还有,阿朔,你有没有别的办法和意见?”
朔顺手接了过来,看到上面的东西,动作一顿。
时刻关注着他的白月反应过来:“你是看不懂我写的东西?我忘了……那我跟你说一说吧?”
朔也仅仅只是停顿了一下,并没有搭话,一目十行的把那些东西看完,才说:“有可取之处,但是,有些东西你忽略了……”
接着,白月听到这个人认真的给她的方案提出来了不少要注意的地方,简明扼要,直指核心。
“你看得懂?不是,你……”白月突然有点心情复杂,问,“你……还记得?你记得多少?”
目光隐含期待。
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对她这样异常的态度,并没有问什么,只是说:“在刚刚看到这些的时候,才知道它们的意思。”
言下之意,只记得这个。
白月的眼神暗了暗。
朔看着她这个样子,垂眸。
说起来他发现自己看得懂这些的时候,其实也不是不吃惊的,但是短暂的惊讶之后,又迅速的接受了这一切,好像……这是一件十分自然的事情。
包括她的异样,朔的心里也并没有什么想要追究的**,发现她失望的情绪之后,还有一点淡淡的……愧疚。
这样的神情,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脸上。
故而他拿起了白月自制的炭笔,在羊皮卷上面写了起来,半刻后,朔将东西递给了仍然在发呆的白月:“看。”
白月视线落在羊皮卷上,那些建议和想法的边上,都写满了一些补充的东西,和她用的是同一种字体,字迹清俊有力。
白月又看着朔的手,由于原材料短缺,又做的不怎么精细,这个炭笔其实只是一根稍细的,削成了条状炭条,用起来就很容易弄脏手。
此刻,朔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就因为这个原因,蒙上了一层黑灰。
白月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也是黑漆漆的。
这个小动作很快被朔发现了。
极度洁癖的朔身体一僵,看着自己仍旧抓着炭条的手,觉得自己浑身都有点不自在。
咚的一声,炭笔落地。
朔以一种得体却快速的姿态走向水盆,将手轻轻放了进去,然后,疯狂搓洗。
看到这里,一直注视着他的动作的白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