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身死?(1 / 1)阴阳四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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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狗爷本可以躲,但他没有躲,被余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狗脸上。

一拳建功,却几乎没对狗爷造成什么伤害,除了那一根,即将快要脱落,却摇摇欲坠始终没有脱落的狗毛!

反观余笙,在这一拳之后,却直接被强大的反震之力给击飞出去,重重的砸在了祠堂正中摆放着的牌位之上,便没了声息。

鸡蛋与万古神金碰撞的结果,他昏迷了!

没有愤怒,狗爷缓缓的走到昏迷倒地的余笙身前,被一只蝼蚁打了脸,眉里眼里却都是惊喜与欣慰的笑意。

“区区凝血三境的小家伙,居然能摆脱我杀意领域的压制,有意思!”

狗爷目露奇光,随手将那根将断未断的狗毛揪下,捏碎化为齑粉,低声喃喃道。

“也罢,就让你试试那部法,是龙是虫,是做主人还是万世为奴,我倒要看看!”

狗爷伸出狗爪,一点莹莹白光从爪间飞出,没入了晕倒在地的余笙的眉心之内。

做完这一切,狗爷脸上露出一抹疲惫之色,躬身倒地,又变成了一只普普通通的大黑狗,慢悠悠的挪出祠堂,穿过街里巷间,没入山林,消失不见。

余克敌带领一众族人访客在距离祠堂极远处静候着,寻常凝血境之人可能听不到,但他不一样,他是已经稳稳站在通脉境上的好手。

当祠堂中那一声仿佛砸坏东西的巨响声响起的时候,余克敌的心就猛地揪了起来。

他怕,他怕余笙会因此身死!

哪怕余笙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但只要他还活着,就什么都好,要是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就是想见上一面,都无异于痴人说梦。

所以当狗爷化身为一条普通的狗走出祠堂的时候,余克敌立即鼓荡起全身修为,第一个冲出,如同利箭一般向着祠堂电射而去。

被打翻在地的牌位,损坏的惨不忍睹的桌椅,还有,倒在地面上的余笙,让进入到祠堂内的余克敌蓦然心中一痛。

“笙儿!”

余克敌的声音有些颤抖,平日眼睛里的神光瞬间消失,被一股哀伤之色所填满。

他走的很慢,高大的身形有些佝偻,每向余笙的“尸体”靠近一分,他的容颜似乎就苍老一分。

最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

其他人走的慢,但此时也一个个的都来到了祠堂门前,倒地的余笙,损坏的家具,瞬间让他们明白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有人俱与同悲,也有人欢喜。

强者,是生存下去的基础!

踏山部落拥有一个狗爷,便能一直强大繁盛至今,虽然狗爷不问世事,不到部落毁灭之时,绝不出手!

但他的弟子不一样,他的弟子是人,是人便会有欲望,若真让余笙被狗爷收为弟子,恐怕要不了多久,他们的部落,就要随姓踏山了!

“我的笙儿!”

两清泪从余克敌浑浊的眼中流了出来,他伸出手臂,抱向余笙躺倒在地面上的“尸体”。

可刚一接触余笙的“尸体”,余克敌的心里就咯噔一声,一股狂喜之色迅速从心底里涌了出来。

余笙没死!

妈的,这臭小子,让老子白白为他伤心一场!

余克敌一把抹去了鼻涕眼泪,在心底怒骂道。

余笙生机内敛,从表面上看上去像是死了,但只要触碰到他身体的人便会知道,余笙的身体里所蕴含的生机会有多么惊人!

狗爷点向余笙眉心里的那个莹白光点里,并不只有那部法,还有他自己的一部分生机,所以狗爷在临走时,才会显得那么疲惫。

想通了其中关节,余克敌悬着的那颗心,也彻底的放了下来。

强行抑制住充满心底几乎要溢出来的喜色,余克敌轻轻把余笙的身体放在地上,转过头,满脸沉痛之色的看着那批外来之人。

“诸位,犬子唐突无能,触怒了守护神大人,死在了守护神大人的手下,这是他的不幸,也是他的荣幸!就是辛苦各位大人了,带着贺礼远道而来观礼,只可惜没能让各位如愿!”

余克敌环视着众人,拱了拱手朗声说道。

这是在送客了,潜台词便是,你们都可以走了,但贺礼要留下!

“这贪婪的老狐狸!”

周围几个部落带队之人对视了一眼,暗骂了一声,俱都向着余克敌拱了拱手以示还礼,强装悲痛的纷纷开口劝慰。

“令公子乃人中豪杰,余族长节哀顺便,可千万莫要伤了身子!”

“善,这点薄礼,就当是我们几大部落的一点心意了,余族长可千万莫要推辞!”

“若无他事,我们就先行离开了,部落中事务繁忙,我等就先告辞了!”

……

语毕,几人最后向着余克敌抱了抱拳,便招呼着自家部落之人,匆匆掉头离去了!

他们要向自家主事之人通禀今日所生之事,余笙的拜师失败身死,注定会传遍碧阳城周围大大小小数十个部落。

送走了其他部落来客,余克敌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看向安安稳稳的躺在地面上的余笙,心中略微有些无语。

摇了摇头,余克敌还是走上前去,将余笙拦腰抱了起来,跨出祠堂,向着家里走去。

至于被打坏的祠堂牌位,在他走后,自然会有族人来修复重置。

“妹妹你坐船头啊……”

街里巷间,余克敌哼着小曲走在路上,怀中抱着余笙,身边跟着一个满脸悲伤,泪流不止的余米。

“爹,大哥都死了,你咋还那么高兴啊?”

余米很不解,难道大哥不是亲生的?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谁说你大哥死了,你大哥只是睡着了!”

余克敌眼睛一瞪,一脚踢在小儿子的屁股上,怒声骂道。

余米揉着屁股,只当父亲是在安慰自己,屁股上的疼痛,心中的悲痛,终于让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孩子忍受不住,放生大哭起来。

余克敌无语了,动不动就哭这是随谁啊?咋就一点也不像你大哥呢?

骂骂咧咧的再次朝余米的屁股上踹了一脚,余克敌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这臭小子,怎么越来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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