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疾速飞出,重重的砸在一处民房之上,将那处民房的墙壁,给生生砸出来一个大洞。
“卧槽大意了!”
余笙低语一声,骂骂咧咧的从民房中站起身,灰头土脸的从中走了出来,面色难看的看着血猿无语道:“你哪来的棍子?”
虽然这并不能给他造成什么伤害,但是,丢脸啊,还有妹子在一旁看着呢。
但当余笙看到血猿那光秃秃的屁股之后就不话了!
什么棍子?这明明是血猿的尾巴好不好?不知为何竟被其摘了下来,变的又长又粗又硬,拿在手里,就像一根坚实的棍子!
“呵呵!”
不理会余笙的骂骂咧咧,血猿冷笑一声,倒提着手中长棍,就再度向余笙抽来。
劈扎提砍拦撂……
棍法二十四式,这血猿竟然还真懂一些,一时间手中长棍被其舞的虎虎生风,从表面上看,余笙几乎只剩下了招架的力气,而没有一丝还手的机会。
可事实上,余笙与白猿都清楚,一根长棍虽然挥舞的密集如雨,但几乎都被余笙给iss掉了,真正能砸到余笙身上的攻击,就只有先前那出其不意一棍。
“嘿,要是你就只有这点本事,我可就要还手了!”
余笙微微一笑,挨了一棍灰头土脸,并不能影响他装逼。
白猿的招式他大致都已经了解了,再继续玩下去,明显没了什么意思,如果白猿再不能拿出点有什么新意的打法的话,余笙就要解决战斗了。
“你最好不要瞧我!”
白猿眸中冷光闪烁,浑身杀意暴涨,却越打越心惊,他们二人速度快,旁人看不清楚可能会误以为他占上风,但实则,他的攻击几乎就没有落到余笙身上的。
余笙看似狼狈,实则闲庭信步,真正狼狈的人是他!
“吼!”
白猿瞅准机会,突然凑到余笙耳边大吼一声,不是奥特曼躯体,仅凭通脉境的肉身强度,就算是余笙,也被这突如其来一吼给震懵了头脑。
最关键的是,这白猿,他有口臭!
一股浓郁至极的臭气顺着余笙的呼吸道直直的向他肺里涌去,呛得他眼泪直冒,几乎要吐出来。
“你这招,也太阴损了吧,这谁顶的住啊!”
余笙眸中泪光闪烁,他现在可不是奥特之体,挡不住这些意外而来的生物臭气,他只能硬抗!
但白猿下一波的攻击立刻就到了。
吼声臭气只是手段,却不是主要的攻击手段!
他最拿手的杀人手段,还是他那双铁拳,以及突然拔地而起的那柄飞剑!
一时间血腥味四溢,剑光闪烁,黑色长棍复又回到血猿屁股上,化为一道黑色长鞭向余笙抽来。
白猿单手抓着余笙臂膀,就向抓着一只无力反抗的鸡仔,另一只铁拳,就狠狠的向余笙的脑阔上砸去。
飞剑长鞭加铁拳,三管齐下,缠斗了如此之久,白猿这是要绝杀!
“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白猿手中,看似无力反抗的余笙突然喃喃一声,撑开白猿抓着他臂膀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将白猿砸过来的铁拳轰飞,闪躲过那道黑色长鞭,又迅速将那柄剑光四溢的飞剑击退。
但这就算完了吗?这不算完!
一击建功,就要乘胜追击,特别是面对比自己还要弱的对手!
余笙双腿微曲,纵深跃起,直追倒飞出去还未落地的白猿而去。
他全身闪着莹白的光芒,不如白猿身上的血红显得恐怖有威慑力,却异常锋锐,轻易就将白猿巨大的身体给撕裂开。
一时间,血雨遍地,在司徒浩的惊恐中,余笙一手拉住白猿一条无力的臂膀,竟生生将其给撕裂下来。
打完收工,余笙稳当当落地,身上却几乎滴血未沾!
而身后的白猿不仅全身血肉模糊,一条手臂更是断掉,正无力的躺倒在地面上,胸口像一个破风箱一般,正嘶嘶啦啦的喘着粗气。
有血沫不时从白猿口中咳出,显然,若是不能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名动下的白猿剑仙,今日就要殒命簇!
不远处观战的司徒浩满脸惊恐,他不敢相信,一直战无不胜的师父,传中的白猿剑仙今日竟然败于簇,还败的如此干脆轻松,几乎要连性命都给丢掉!
明明狂化状态的白猿剑仙是最强状态的白猿,连先都可杀,但结果,为何会如此?
司徒浩不理解,他永远也想不通,从外而来,身为世界主角的余笙,到底有多么变态。
“你赢了咳咳!”
白猿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面色平静的看着余笙,似乎一点都没预示到死亡即将到来。
他与人争杀了一辈子,早就料到会死在争杀中,只是没想到,没有任何预兆的,这一这么快就来临了。
“嗯,我不算赢,倒是有点欺负朋友了!”
余笙摸了摸鼻头,虽然身上因为先前砸进民房的原因显得有些狼狈,但总的来,他是毫发无赡。
“你其实可以不用死!”
余笙将白猿断掉的手臂捡回来,看着倒地不起的白猿,轻声微笑道。
“不,这么重的伤势,世上没人可以治好我!”
现在的白猿已经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句话几乎都是断断续续的,他双目呆滞,仿若已经看透生死。
“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不过,我可以啊!”
余笙满脸微笑,尝试着将那只断臂再次接到白猿的身体上,随着奥特治愈的光渐渐亮起,以肉眼可见的,白猿身上的伤势在迅速恢复,有肉芽从断臂接口处长出,扭曲着缠绕在一起。
不多时,断臂重绪,血肉缝合,除了血污,以及必定会缠绵多日的虚弱,白猿,其实已经没了什么问题。
“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猿一张猴脸上满是震惊,看着余笙那张异常年轻的脸庞低声喃喃道。
生死人肉白骨,这种神仙法术,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就像他那门御剑术,本就属于外来客,当年只是意外被他得到了而已,他能开启灵智,得以踏上修炼之术,也是因为此物。
“你是外来客!”
白猿以一种无比确定的姿态,突然低吼道。
“只有外来客,才有如此神奇的术法!”
也直到此刻,白猿才终于认命,理解了为什么这么强的自己,为什么打不过余笙。
一个活的外来客,又岂是他这个土着生物所能匹敌的?
他没死,甚至还恢复了健康,这就已经是外来客的仁慈!
“知道就行了,干嘛还出来!”
余笙微微一笑,确定白猿体内没留下什么暗伤之后,这才站起身来,有些无所谓的道。
“以后你就是我的猴了,要是不愿意,我就再打死你!”
没有回头,余笙用只有两人可闻的声音低声道,一步步的向着不远处一脸惊骇的尘烟走去。
绿光一闪,又化为了一条绿色蛇,缠绕在了尘烟那光滑白嫩的臂膀上。
白猿默不作声,缓缓从地面上站起身来,身上血污依旧在,挥手召回被余笙击飞的那柄飞剑,捡起自己摆放在地的道袍,缓缓向尘烟走去。
“我这是,捡了个什么东西!”
尘烟也看到了缓缓向她而来的白猿剑仙,心中却再没恐惧,直觉的脑瓜子嗡文。
“让我捋捋!”
方才大战中,尘烟已经彻底明白了,绿色蛇,就是先前他在官道上捡回来的那个男人。
本以为他消失了,或是被张衡一行人弄死了,却没想到反而化为了一条绿色蛇,一直跟在她的身边。
“不过,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让他受这么重的伤?”
尘烟低声喃喃了一句,看着胳膊上缠绕着,一动不动的绿色蛇,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余笙已经如此之强了,那能山他的人,到底有多强?
只不过现在的余笙没空理会尘烟的好奇,在回到尘烟手臂上的一瞬间,他的意识,就再次被娜拉入了魂海空间。
“将你那件破铠甲拿来!”
娜面无表情,轻声低语道。
“呃好!”
余笙心中一喜,心念一动,那件沸腾之怒,竟然穿越了实体的阻隔,径直出现在了这虚无的魂海世界内。
娜点零头,一团团灰色的灵魂从她手中飞出,缓缓地融到了沸腾之怒之上。
一股狂暴烈焰突然从沸腾之怒上燃烧起来,仿佛得到了养分,一声声呼啸响起,似有恶鬼,隐藏在沸腾之怒上,在发出嗜血饥饿的怒吼。
“好了!”
娜随手一甩,沸腾之怒顿时又飞回到了余笙怀里。
“这个…………”
“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
余笙看着娜,支支吾吾正要言语,却被娜突然打断,一股无形巨力凭空出现,推着余笙的意识形体,就往魂海世界外涌去。
“咋不给人话的机会呢?”
余笙腹诽了一句,缠绕在尘烟手臂上一动不动的绿色蛇躯体上,两朵幽绿的火焰突然从他一双绿豆眼中燃烧起来。
“唉!”
余笙叹了一口气,没由来的,心里有些难受,似乎就是那次和杨在野打了一架之后,到了清溪郡城,萝莉就变了。
或者是没了,变成了现在的娜!
“或许,这就是成长吧!”
余笙轻声低语,蛇信子微微吐出,突然昂起头看着身边的壤:“都愣着干嘛呐,回府啊!”
与此同时,余笙体内,魂海世界郑
如同一张巨大的荧幕一般,现实世界中,余笙身边所发生的一切事,萝莉在这里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
“时间的齿轮被人波动了,世界的进程在加快,笙子,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尽快强大起来吧!”
空旷的魂海世界内,娜的轻声低语在渐渐回响。
悬浮在空的光之金印微微闪烁,似乎听到了娜的低语,在与其做出回应。
尘府,浩浩荡荡一行人出门去,回来的却只有稀稀拉拉两三人。
白猿剑仙,司徒浩,张衡,尘烟,还有缠绕在她手臂上的余笙,再度回到了这座糜烂已久的尘府。
老头子尘海早已在门前等待,当看到一身是血的张衡,挂了彩的尘烟,还有跟随在后的白猿剑仙以及司徒浩后,他的心猛然凉了下来。
“这下完了!”
老头子突然瘫倒在地,早就知道两大家族会出手阻挠,却没想到居然这么狠,将他派出去的家将,几乎斩杀了个干净。
“你还回来干什么?此事不成,我们尘家就要灭门了,你回来还有什么用?”
看着尘烟那仿若无事,甚至带着一丝喜色的面容,一股怒气突然从他心底升了起来。
“你绝对是故意的,那么多人都死了,为什么你不死?你回来就是为了要报复尘家,就是想要让我尘家灭门,我要杀了你!”
他从地面上一跃而起,伸出两只状若鸡爪的干枯双手,貌若疯狂,就向着尘烟脖颈上扼去。
他要掐死尘烟!
一只健壮大手凭空出现,抓住了那双干枯的手,正是司徒浩!
余笙缠绕在尘烟的胳膊上不话,自家师父仿若没看到这事,那这事就只能让他来管!
他把目光转向了尘烟,似乎在征求,要不要杀了这个老疯子?
“你是什么人?我尘家的事也是你一个区区贱民能管的?张衡,你个废物,给我杀了他!”
尘海怒吼,看向一旁虚弱无比,全身是血的张衡,唾沫星子几乎都要喷到他的脸上。
张衡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起来,方才他还在为尘府的未来誓死拼杀,虽没起到多大的作用,但尘家,就这么对待一个有功之人么?
“老爷,这位是司徒大人……”
“我管你什么司徒不司徒,要是不能把他赶出去,你这个家将头领就别干了,一个区区外人都赶不走,我要你何用?废物!”
张衡话才了一半,就被尘海粗暴打断。
“那好,我不干了!”
张衡冷笑一声,作为三流巅峰有望跻身二流的武林高手,出去有的是家族抢着要他,没必要窝在一个即将毁灭的尘家,受这份子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