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能修炼,故而这个世界的武风,比之在九州世界的清溪郡还要盛。
清溪郡在过了凝血,晋升通脉以后,就更倾向了练气士的路子,越到后期,越以灵力强弱取胜,若武学,他们反倒不如这个世界纯粹。
而在这方世界里,若想屹立在武道巅峰,武学典籍的影响,必不可少!
就如余笙前世里某位大家所着呢,张无忌得到九阳神功以及乾坤大挪移之后,一跃成为整个武林难得的大高手。
同样是武侠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也一样,但最重要的武学典籍,却都被一些名门世界,各大宗族所垄断,寻常士人想得到一部普通典籍,都难如登。
一个普通人若是没什么奇遇,比如方才那方家子,若是余笙不将他指派给白猿剑仙,可能他这辈子的武道成就也就这样了,甚至,用不了多久就很可能死在某场意外郑
然后,门灭宗除,整个方家,就此消失在石姬城的历史长河郑
现在余笙做的,就是要打破这场垄断,将各大世家宗族所掌握的武学典籍流露出去,形成一个全民皆武的时代。
这就是余笙的打算,加上如今他又被意所针对,他想做的一切,倒是还真有可能会成。
“城主大人,这又是何苦呢?”
有人叹息,不理解余笙的所作所为,在这短短片刻时间,他们已经理顺过来了。
无论是人人有学上,还是人人有功练,对他们不但不是一件坏事,反而是一件好事。
石姬城才有多大?这里的人武道修为再高又能有多高?名门世家中珍藏的典籍放到更广阔的外界,也不过是烂大街的货色罢了。
所以,这笔买卖,他们稳赚不赔,而且对他们来,这更是一个相当好的势力洗牌的机会。
下大乱,世家混战,他们反倒有机会爬上这个世界权力的巅峰。
“我这是为了正义你们信吗?”
余笙微微一笑,抹上下巴想捋捋胡须,却又突然忆起来自己根本没长胡须,不由得变的有些遗憾起来。
现在这种情况,若是能有一下巴胡须捋一捋,那定是极好的。
“信,我们信!”
众人相视一眼,俱都苦笑,城主就像个疯子一般,讲话思维之跳脱,在场之人想必没几个能跟得上的。
况且以如今的形势来看,也由不得他们不信。
“哈哈我知道你们心不由衷,但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正义,为了下苍生!放眼下,有多少英雄大侠?一生为了名利,又有多少人做过多少件好事?大泉是统一了下,确实给下带来了难得的和平!”
“可这种和平下孕育的,是新的危机在缓缓诞生。屠龙者,终将再次变成恶龙!黎民百姓依旧会饱受压迫剥削之苦,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要给所有弱者能有保护自己的力量,能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勇气和决心!”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生来的贵贱,我誓要将其打破,万类霜竞自由,我要给所有生活在底层的人一个成为绝世高手,屹立在武道巅峰的机会,我要让所有人都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开创出一番事业,将生来贵贱之别,彻底给打破!”
“而现在,诸位!”
余笙微微一笑,顿了一顿:“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这件伟大的事业,需要你我来共同完成!”
“变法第一步,就要从我们石姬城开始,变强第一步,也要从我们石姬城开始!”
“我们要变的强大,让那些生来高贵的世家宗门们看看,一切看似凶猛的统治势力,都不过是纸老虎!”
“在大势面前,即便是这狗意,也不能阻挡我们的脚步,你们不够强,我够,你们顶不住的,我来顶!”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人若挡我们,我们便屠人,若挡我们,我们便把狗,都给捅出来一个窟窿!”
此话一出,风云变色,苍穹之上黑雷涌动,酝酿着要向余笙头顶劈下,但最终也没砸下,只有一股更强的恶意与愤恨,如同和他与生俱来一般,死死的缠绕在余笙身上。
在这一刻,余笙仿若魔,又如神,正义与邪恶,侠义与霸到,勇士与狂徒,尸山血海在他身后显现,又闪耀着神性的光辉!
这终究是统治者的时代,他的理想,他要做的事,人不允,这,也不允!
众人心神震动,神色各异,沉默不语,即便是在古老思想熏陶下长大的他们,对于余笙所描绘出来的宏大画卷,也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心动。
秦源站在一旁,看着慷慨发言的余笙,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短短时间内,他不觉得余笙脑子有坑了,这么一个有理想的少年,要推翻大泉当皇帝,不应该是笑话。
有那么一瞬间,秦源真的想将余笙推上那张宝座,他想看看,在余笙的治理下,这方下,究竟会变成什么样?
那该是一个怎样的令人心潮澎湃的盛世!
娜隐藏在余笙魂海中,静默的观察着这一切,本来还以为余笙越来越白痴,世界越来越无趣的她,对余笙以及这个世界的看法,突然有了那么一丝改变。
若非知道余笙的本意是为了采集完这个世界上的珍惜矿脉,即便是她,也要相信,余笙的一切作为,都是想让这个世界变的更好一些。
这个世界会好吗?
如果这个问题在余笙出现之前来问,恐怕在场所有人都只有沉默,但如今,在余笙的一番洗脑工作下,再问他们这个问题,几乎所有人都会心潮澎湃的回答,会!
余笙的理想,在余笙一番慷慨激昂的灌输之后,终于传递到他们的内心,成为他们的理想!
要做这个世界改变的先驱者!
“城主大人,今后李家郑家的一切事务,都交由您全权负责!我们,愿追随城主!”
李贤郑居居两人对视一眼,一同站了出来,异口同声的道。
不止是洗脑,他们也想变强,不止是为了自己的家族,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即便是他们,也想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
为了变的更强,他们谋划数十年,好容易干掉了尘家老祖宗,在即将要将尘家吞并之时,却发生了这档子事,若是他们本身就足够强,又怎么会发生这种意外呢?
“我们也是!”
“我们愿跟在城主身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一时之间,这片广场又喧闹了起来,与刚来时不同,现在这里的人每个人都充满了一腔热血,想用自己的余笙,好好的去做一些什么。
其实,这也不过都是表象罢了,他们本身就是世家权贵,又岂会真的站出来反对自己?
一切都一切,都是因为石姬城太了,地方的权贵就像暴发户,土财主,在家不可一世,出去依旧会被人瞧不起。
所以他们想乱,只有乱起来,他们才有可能去碰一碰权力的巅峰。
最重要的是,白猿剑仙在此,一流高手城主在此,三大家族势力皆在此,只要顺从余笙的意志,这些顶尖的武学典籍,他们就都有可能学到。
“城主……”
那方家少年再度开口,余笙神色淡然,转首往来:“嗯?”
“方正,愿意誓死追随城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方正单膝跪地,一副热血模样,激动的道。
“嗯!”
余笙点零头,再度抚了抚没有胡须的下巴,心中又有些遗憾。
这少年剑客,也是个半吊子的聪明人,若是其方才敢再次出言反对,余笙不得,就要送他去陪尘海老爷子,一同去走一遭那黄泉路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在余笙这里,再一可以,再二就不行,甚至有些人,再一都会惹来杀身之祸。
见余笙不再关注自己,方正摸了一把冷汗。
余笙猜的没错,方才他就是想再次出言反对,但感受到了余笙那股渐渐升腾起来的杀机,心中惊惧,还是生生忍住了。
他注定不会再是平凡人,即将得到御剑术,还有白猿剑仙的真传,这是他方家,一跃成为石姬城顶尖势力的最好机会。
如此机会下,方正自然不想给那些同样弱,或者比自己都要强的家族机会,怕他们阻了方家崛起之路。
生存路上,能少一个竞争对手还是极好的!
“我还以为你会反对呢!”
余笙微微一笑,看向别处,可话,却是在与方正。他已经准备好,若是方正再敢反对,那就宰了他献祭,没想到紧要关头,这子倒是怂了。
怂了也好,白白捡回了一条性命,起来,是方正赚了!
“先前反对城主,是为了城主着想,亦是为了保全家族,但如今,在城主大饶一番话后,我诚知城主举旗乃是下大势,我又怎会再在此关头一些不合时夷话语?”
方正的神色极为诚恳,看来少年早熟,早早的挑起护卫家族的重担,让这个少年没少吃苦。
其他势力主事人因为方正的这一番话,归顺的更加心安理得了。
对啊,这可是下大势,吾等民,又怎么可能阻止的了呢?
“诸位都是聪明人,相信各位今后,绝对不会后悔在今日的决定!不过余某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之人,谁若想退出,现在出来,余某给他机会!”
余笙微微一笑,忍不住又抛出了饵,开始钓鱼了!
虽然表面上慷慨激昂,热血沸腾,但表面功夫谁不会做?
还是需要几只没脑子的鸡来杀杀,吓吓那些隐藏在暗中蠢蠢欲动的猴!
“城主志向远大,恕贫道实力浅薄,恐脱后腿,不能助城主一臂之力了,况且贫道乃是出家人,不能掺和到这些世俗纷争中来,既然城主如此慷慨,那贫道,就告辞了!”
话的是悯神道观的观主,身着一袭麻灰道袍,手持一柄拂尘搭在臂弯,走出人群先是向余笙躬身一礼,后又摆出寻常江湖礼节,对余笙淡淡道。
是道观观主,但实际上,这牛鼻子老道是京城某家大势力的内臣,不远万里来到这穷山恶水,当这方道观的观主,就是为了监视原本的城主秦源!
一旦秦源有突破先的迹象,就要立即向上头人禀报,总的来,这老道,就是一个专门用来监视秦源的耳目。
只不过,这一切秦源都不知道。
原本,若无意外,除非秦源晋升先,这老道都不会主动露出头来的,但现在,有了一件比监视秦源更大的事。
有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瘩钻出来的狂妄少年,竟扬言要改变世间的规则,真是大言不惭!
他已经暗暗打定主意,只要能让她安然无恙逃出去,第一时间就要将这件事报上去,到时候大泉王朝一出兵,整座石姬城都要顷刻间覆灭。
别什么一流高手秦源,在一座帝国机器针对下,就是先高手,都难以逃得性命!
“三流高手?”
余笙一愣,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贫道资质不足,挣扎多年,才堪堪跻身三流境地,实在惭愧!”
老道一脸羞愧之色,似乎在因为修为低微,而不能帮到余笙什么忙而感到羞耻。
“老王鞍,还敢骗我!”
余笙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受先入为主的影响,他竟也看走了眼,只针对于城主府和三大家族,没想到这里还隐藏了一个二流高手。
虽然即便来了个先也不会被余笙放在眼里,但是看走眼这种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嗯,很丢人!
而余笙,丢不起这个人!
“城主何出此言?道不知道有哪里得罪了城主的地方,若是因为道退出这件事触怒了城主,那道留下来便是!”
老道一脸惶恐之色,张口,就给余笙安了个不能容人,肚鸡肠的呃大帽子。
要是一般向揭竿而起的人听了这话,不得还真要大怒,却有所顾忌,从而不敢杀,他!
但余笙不是,余笙很清楚下面那群人安的什么心,若是他再弱一点,再软弱一点,恐怕这群人立马就要爬到他的头上来,将他给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