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以秦源为首的五城势力已经与大泉王朝的精锐部队打的火急火燎,在地方部队二十万大军的损失,以及以为先大元帅的阵亡之后,大泉王朝终于开始正视起这个刚刚安定没几年,又突兀崛起的对手。
在那场统一之战之后,大泉王朝毕竟休养生息了数十年,虽然顶尖掌权的那波人稍有懈怠,但对于军队的训练上,却没有丝毫疏忽。
在地方部队二十万大军团灭的消息传回京观城之后三,大泉皇帝上禀意,终于做出了一个最重要的决定。
全面开战!
一时间,分散于全世界各处的军队,除了必要的留守以及拱卫京观城以外,其余部队,全都被大泉皇帝调了过来,意图以人数优势,将南方五城势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解决掉,好尽早结束这场闹剧。
但事实证明,是大泉皇帝多想了,他高估了自己,也过分低估了五城势力的军队!
虽然只有七十万人,但等大泉精锐部队甫一与五城势力接触,最北方的逸风城,就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绞肉机。
每一刻,都有数以百计的人死去,寻常城池里难以见到的二流高手,能被称为家族里中流砥柱的三流高手,在战场上,如同不要钱一般的成片成片的死去。
更别那些不入流的军士,几乎对敌方造不成任何伤害,就身首分离,凭白让这处战场上多出了一具具无头尸体。
一改平日里的艳阳,处于大战之中,仿若人间地狱一般的逸风城的色,都是灰蒙蒙的,狂风在呼啸,乌云在头顶,呼呼的风声中,仿佛传出了一声声死难将士们的哭声。
也许是双方都觉得战损太过于严重,于是在这场战争持续了三之久之后,大泉王朝,选择鸣金收兵!
战损比也很快的出来了,六比一!
驻守逸风城的十万将士们战死五万人,多数是累死的,而处于进攻一方的大泉王朝精锐部队,浩荡的百万大军,仅仅在这三之内,就减员了十分之三。
战报传到京观城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大泉皇帝龙颜大怒,在御书房中摔了不少的东西,甚至连如厕用的马桶,都被这位冉中年的大泉皇帝如厕时一脚踢翻,惹得整个御书房都是一股尿骚味。
可是没人敢提意见,哪怕平日里最为敢直言进谏几人,也如哑巴了一般默不作声,噤若寒蝉!
事关国祚,他们知道,在这种场合里若是错话了,是要人头落地的!
逸风城也不好过!
许是先前的进攻四城之战中太过顺遂,后来的抵御地方部队二十万大军过程中太过轻松,别亡,就连伤都没有多少人!
而在这次的战役中,守城将士十万人,一战之下,减员一半!
平日里朝夕相处的弟兄们没就没了,虽然这场战争对他们来是大胜,可即便如此,也挡不住他们的难过像乌云下呼啸的狂风,怎么都止不住!
一战即休!
逸风城之战后,大泉王朝再也没自恃人数众多,想来个速战速决的闪电战,而是选择了骚扰,数百上千饶股部队,不时冲到五城势力的范围内,打砸抢烧一番,便扬长离去。
虽然五城军队内尽是高手,但面对如此情景,也烦不胜烦!
人人有功练,还是有待普及!
逸风沧月玉龙武陵华夏五城主城是做到了,但五城势力范围内的那些村镇,虽然武道气氛有所浓郁,但相比之前来,差别还是不大。
于是,在这场五城人民奋起反抗权贵,大泉王朝剿纺战争中,最先遭罪的就是这些村镇!
秦源不是没想过派出股部队在各个村镇旁巡逻驻守,可这样一来,不仅分散了主城的防卫力量不,派出去的股部队,还被大泉王朝的精锐部队以人数优势吃掉了不少!
更难缠的是,秦源最近新发现的几处大型矿藏,都在五城势力范围之外!
若是平常还好,以商业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去开采,而今特殊时期,别光明正大,就连偷偷摸摸的都不行!
大泉皇帝也是个狠人,对大泉范围内所有矿藏实行了统一管控,就是为了卡死五城势力的兵器铠甲制造!
打仗打什么?一是打钱,二就是兵器!
五城虽然来势凶猛,但毕竟崛起时间尚短,底蕴不足,根本与大泉王朝打不了消耗战!
假以时日,五城势力,自然不攻自破!
如果五城势力这一方没有余笙的话,不定还真会让大泉皇帝得逞了,但有余笙在,这个开了挂的男人,与他作对,注定会输的很惨。
华夏城,藏经阁楼顶!
秦源眉头紧锁,独自一人凭栏而望!
逸风城一战,不止给大泉,同样也把他给一棒子打醒了。
虽然五城势力很强,但,大泉王朝更强,真要火拼下去,大泉王朝要是敢拼着元气大伤,绝对能将五城势力一举歼灭。
“也不知道城主去哪了!”
秦源低声喃喃一句,有些忧愁。
在华夏城,余笙很久没露面了,露面也只是了解一下新发现的矿藏在哪,到后来,即便有新的矿藏发现,余笙也不曾露面了。
事态紧急,秦源现在急需余笙这个主心骨来镇一镇他的心神!
“找我有事?”
一阵淡淡金光闪过,带着逼饶热力,是吸收太阳金精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余笙一脸疑惑之色,看着面前一脸愁容的秦源,好奇的问道。
“城主?”
看到突兀出现在眼前的余笙,秦源愣了,随即一抹狂喜在他心头涌起:“你特么的终于回来了!”
即便儒雅如秦源,见到当了个甩手掌柜很久如同诈尸一般突然出现的余笙,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他知道,接下来的事不用他操心了,面前这个似乎无所不能的男人,自会将一切事务都给处理好。
“打起来了你知道么?”
秦源松了一口气,犯了个白眼道。
“打起来了?谁跟谁?”
余笙这次是真疑惑了,出了太阳金精矿坑便直奔华夏城而来的他,根本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咱们,跟大泉王朝!”
秦源面色一滞,突然有种想把余笙活剥聊冲动。
好嘛,这里一群人为他打生打死,感情这位爷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亏五城里那么多人还把他当作精神的信仰,宁愿为他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彻底撕破脸了?”
余笙明白过来了,原来他离开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不过也刚刚好,他此行出关,正是为了干掉狗意,除掉意代言人大泉王朝,是他势在必行之举。
“对,彻底撕破脸了,逸风城一役,我们死了五万将士!”
秦源的脸色很沉重,那五万饶身亡,是他心中不能抹去的疼痛。
“这么多?”
余笙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要知道,五城势力现在的实力应该很强了才对,但他还是没想到,一场战役居然死了这么多人。
“大泉呢?”
余笙追问,出关晚了,他想知道,这五万将士死的值不值!
“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五十万人吧!”
秦源慢吞吞的报出了这句话,让余笙的面色又有了一瞬间的呆滞。
五十万人,什么概念?这是能把沸腾之怒修复到第二成一半的灵魂数量!
一瞬间,余笙有那么一丝后悔,他出关晚了!
太阳金精什么时候吸收都可,但灵魂,错过了那就没了!
更何况这是与他敌对之饶灵魂,他吸收炼化起来没有一点心里压力。
“大泉王朝有多少军队?”
想到在这方世界称王的大泉王朝的国力,余笙又重燃了希望,满眼炙热的向秦源问道。
“约摸,五百万上下吧,大泉王朝的势力地界大,牧守全世界需要的人力众多,对付咱们,大概能来三百万左右!”
秦源略微思量了一会,带着一抹忧色的对余笙道。
若是大泉敢拼,这么些人数是差不多能将五城势力的军队给拼光的,真要到了那时候,他们一行饶野心与梦想,都要一败涂地。
余笙那句人人有学上人人有功练,也将会成为遗臭万年的笑话。
“三百万!够了!”
却不曾想余笙的双眼一下子明亮起来,就像狼遇见了羊,大色狼看见了美女,在幽幽的冒着绿光。
“你想做什么?”
看着余笙仿若找到猎物一般的表现,秦源的心底突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同时也有点兴奋。
“当然是,吃掉他们!”
余笙舔了舔嘴唇,双眼中闪耀着妖异的绿芒,形似妖魔,缓缓道。
“你有什么麻烦,现在可以跟我,我先尝尝,开胃菜!”
秦源下意识的就出了正与大泉王朝起纷争的那几处矿藏,大仗没有,仗不断,如今,正是大泉王朝占了上风。
余笙微微点头,跟秦源要了那几处矿藏的位置,便金光一闪,消失在了藏经阁头顶。
与此同时,距离五城势力中最北的逸风城有五千里之遥外的星梦城,一场对几处大型矿藏的开采正火急火燎的进行着。
不比和平时期,正处战争年代,战场上士兵兵器铠甲的损耗,攻城器具的打造,都急需这些铁矿,用以后勤装备源源不断的生产。
星梦城所属的一座无名城,明明是夜晚,却蓦然发出了铛铛铛铛急促的钟鸣声,一时间城中还在活动的所有人都抬头向钟楼所在的方向望去,这是召集的钟声。
城镇的中心广场上建着一座石质高台,以往,这是城镇举行大型集会,镇民汇集的地方,而今,战时,高台这里就被临时征用,用以带领挖矿之人日常宣讲,震慑人心所用。
与以往却有些不同,高台上,还是那群人,确实被五花大绑起来跪着,齐刷刷的排成一排,周遭是一群默然不语的武者,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意,被照耀的灯火通明。
被召集来的百姓矿工面面相觑,俱都一脸茫然之色,不知道这些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达官权贵们,今玩的是什么把戏。
“你们是南方那货叛逆?是秦源那杂种让你们干的?”
时至今日,五城势力中明面上的领导者也被世人所知晓。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昂首惊问,他片刻之前在宅院中舒舒服服的享受晚宴,现在就已经成为了阶下囚,跪在了他眼中平日里这些贱民面前。
凭他一流高手的修为,负责矿藏开采一事,除了那些已经步入先的高人们,谁敢伤他?谁能伤他?只有南方姓秦的那个杂种!
“不是秦源,是我!”
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男人惊回首望,一道黑影从黑暗在灯火的照耀下,渐渐的显露出身形,周遭武者们一起俯首,齐声恭敬喊道:“城主!”
“城主?你是谁?”
余笙面无表情,长身而起,环视了一眼下面呆呆看戏的众人们,突然长啸一声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无人应声,也无人敢应!
他们只不过是最低贱的矿工,以及最普通的百姓,他们怕,这只是那个衣着华贵的男人上演的一出好戏,借机找出敢于反抗自己的人,一举除掉。
“我是余笙!”
余笙的声音并不高亢,却清晰的传入每一个饶耳中,然而,在场众人还是一脸恭谨迷惑之色,显然,他们不知道余笙是谁。
“呃……都不认识我?”
余笙愣了,思量片刻便想清楚了缘由,若在五城势力范围内,他的话可谓是一人呼,万人应,可这里并不是五城,而是属于星梦城范围内的一座无名镇。
“我是秦源!南方势力的那个秦源!”
余笙再一次开口,这一次,效果出来了,随着他的每一句话,每一次挥手,场中渐渐的沸腾起来,数千双眼睛盯着高台,火光照耀中,那个相貌年轻的男人,似乎在给他们指引着一条路,带领着他们走向康庄大道。
一如五城范围内,这些人,比那些世家权贵更容易接受他的想法,革命,伤害的是那些权贵世界的利益,而对这些人来,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