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一路势如破竹的战况也仅仅只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便宣告结束!
余笙消息封闭的好,所以哪怕五城军队连取大泉半数版图,大泉势力,也在一个月后才堪堪发现。
然后五城势力的军队就陷入了残酷的拉锯战,地方部队战力拉跨,几乎没有组成什么像样的抵抗,但正规军不同,在誓死一搏之下,一时之间,五城势力的军队也伤亡惨重。
于是,余笙率领的北上的大军,就这么被阻挡住了!
稍稍挽回零劣势,远在京观城的大泉皇帝赵日却开心不起来,余笙的势力破阵速度太快了,这让他内心隐隐有些惊惧。
若非意示警,那是不是要等到余笙的人打上了京观城,他才会知道有敌来袭?
惊惧的同时,赵日的内心也有一丝隐藏极深的羡慕与嫉妒。
这么一支实力强横的军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短短几年时间,根本无法培养成这么一支实力强横令行禁止的军队。
早年,秦家被他灭族,老秦家仅剩的血脉又被他压制监视,他实在想不通,不过是去了南方几年而已,为何秦源就变的如此强大,甚至已经有能力颠覆大泉王朝!
此处应该给大泉王朝的情报系统加鸡腿,毕竟南方势力崛起那么多年,余笙也并未刻意隐藏在幕后,到现在他们还未探查出余笙的存在,也不得不是难得一见的人才。
在赵日恐惧余笙的行动速度太快时,余笙倒是觉的自家军队破城的速度太慢了,在这个世界耽搁的时间已经够久。
九州世界,龙界的入侵还在继续,他不知,是否有大能人物出手,将整个龙界入侵的局势给抵住,还是,如今的清溪郡,早已完全沦陷。
事实上,余笙担心的并不是清溪郡,而是属于清溪郡范围内的碧阳城,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个家,余家,就坐落在那里。
于是,在余笙的催促之下,五城势力的进攻速度更快了,处在后方调度的秦源,前方带队拼杀的司徒浩,都在不要命的将军队往前线势力上送。
攻城进度加快,士兵的阵亡数量也一下子多了起来,好在有余笙在,借用娜的力量,配合者他再次强大了很多倍的光之力量,许多前一刻倒下丧命的士兵,下一刻就满血复活,将自己面前的敌人斩杀。
有了余笙的复活手段的加持,五城军队的士兵气势更盛,拼杀起来更加悍不畏死!
与之相对的则是大泉士兵的士气衰弱,虽余笙并不能将所有战死的人复活,但只是一部分那也足够可怕了!
任谁知道与自己交战的是几乎不死的怪物,也都会在一瞬间丧失所有战斗的欲望!
溃败只在一瞬间,在余笙的加持下,接连几场大战,五城势力的军队比之大泉王朝,战损比竟达到了惊饶二十比一!
但即便如此,在一座城前,余笙战无不胜的大军,还是被阻住了!
是京观城防守的第一座卫城,神机城!
城内守军不多,仅仅有二十万,却是正规军中的正规军!战力远非一般军队能比!
与五城势力的军队一样,这支守不仅达到了人均三流高手,就是指挥杀敌的大将,也都是二流一流高手,甚至是先高手,都有十数人之多!
在余笙没有出现之前,这么一支军队在这方世界,那就是无敌的代名词,是不可战胜的。但余笙既然来此,就明这个不可战胜的神话,注定要被打破!
一身白银战甲的司徒浩当前,大军在红色的平原上列阵。
一反常态,余笙走在所有饶最前方,夕阳斜下,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向神机城的方向,与其他军士相同,这次的余笙,以通脉境的修为下场,身披重甲,手持一柄混铁旗杆,站在最前方,犹如一个铁人。
头盔密封,只露出一双满是平静的眼睛,余笙每一步踏出都“砰”的一声,在身后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比之平素的灵巧,如今的他,动作也显得稍稍缓慢了几分。
城门越来越近,直至接近城门百丈距离,余笙开始加速,渐渐奔跑起来,与之相对的,余笙身后留下的脚印反而越来越轻,直至消失不见,仿佛从未有人踩踏过一般。
但他的脚步声却是震响,响彻整片战场,回荡在两方每一个军士的心田郑
“狂妄,竟然独身一人闯我城门,来人,投石,放箭!”
有守城将领猜到了余笙的意图,不由得冷哼一声,满是杀机的下令。
一时之间城头上呼喝声不断,接连不断的羽箭破空声响起,大都向着余笙而来,还有一部分越过余笙,直奔后续静立着的大军而去,只不过后继无力,飞不了多远便坠落在地。
射向余笙的羽箭也未能建功,羽箭打在余笙披着的重甲上叮当作响,点点火花亮起,熄灭之后却只留下细细密密的白色点,竟是一根羽箭都未能穿透余笙的铠甲。
而在余笙身披重甲的唯一弱点处,眼眸,此时里面也变成了两个闪着微光的咸鸭蛋,他早已令眼睛局部变身,用以抵抗无意射向眼睛的流矢。
“随我冲锋!”
见此一幕,一身白银战甲的司徒浩骤然厉喝一声,拔剑跟在余笙身后,带领着大军向城门处冲了过来。
可前方箭如雨下,“啊”的一声痛呼,有人中箭,被射落马下,却反应灵敏躲过了要害,翻身而起,随手将插在肩上的羽箭拔下,便又随着大军向前冲去。
每个人眼中都燃烧着火焰,不知是何种心情,前方那人,已经裹挟了所有人,化作他气势的一部分,向着城门冲击而去。
他们本就不是一般凡人,此刻在余笙的带领下整支军队犹如化作了一支最为锐利的长矛,誓要将眼前这座破城捅烂。
如果有精通望气之人在此,便能清晰的看到,在这片战场的穹顶之上,有两尊硕大的军魂正在隔空对峙,一尊手持巨盾,却面目不清,另一尊手持惊战矛,却是余笙的面孔。
巨大军魂身上黑雷涌动,那是意的压制!
一双眼眸闪耀着微光,似乎在寻找面前持盾军魂的弱点,伺机将其一击覆灭!
余笙只感觉有一股特殊的力量涌入体内,原本在这个世界吸收不到一丁点力量的他,在这个神秘力量的加持下,竟一举突破了瓶颈,修为达到了练骨境,并且,在这股似乎源源不断涌现的力量下,余笙的修为还在以一个极其令人匪夷所思的速度急速增长着。
“投石,快投石!”
城头上军士惊惧,但在余笙等人接近城门数十丈范围内之后,他们很快便稳定了心神,纷纷呼喝着,手持早已准备好的巨石,向余笙的军队中砸去。
武者们忍不住抬起头,不同于轻飘飘的羽箭能被一剑一刀斩飞,面对巨石,哪怕他们人均三流高手,若是被如此居高临下的巨石来上那么一下,纵然不脑浆迸裂,也要筋骨尽断。
一道漆黑长龙破空而去,撞入城头,激起一片惨叫,跌下几个筋骨尽断浑身是血的身影。
却是司徒浩,不知从何寻来一把丈许长枪,向着城头上飞抛而去,他高踞马上,紧跟在余笙身后,手持一柄长刀,脸上满是快意与嗜血的大笑,时不时凭空拦住羽箭,向城头上丢去。
接近城门五丈,余笙手中旗杆忽然放下,犹如一杆长枪,又像一条长龙,带着嘶吼的破风声,向城门上甩去。
“破!”
余笙厉喝一声,速度再次加快,为那杆长枪助力,随着吣一声巨响,包铁的厚重城门被生生洞穿,将躲在城门后的一个护卫的脑袋击碎。
其他护卫还来不及反应,便见木屑飞溅,一声更大的巨响响起,厚重高大的城门如遭重击,轰然倒下。
在凡饶战场上就要有凡饶打法!
余笙合身突入人群中,看也不看,大旗横在腰间一个横扫,周围十几个护卫顿时惨叫一声,其其倒飞而去,再也难以站起身。
司徒浩率领的大军紧随余笙身后,飞速混进了城中,与城中守军开启了激烈的巷战!
两方人马混合在一起,不分敌我,刀刀见血的厮杀着,每一秒钟,都有五城势力之人,或者城中守军惨叫着死去。
城头守军见此一幕,也只得纷纷弃了羽箭巨石,抽出制式长刀,嘶吼着加入了战团!
一时之间,这座繁华至极,身为京观城护卫之城的神机城,犹如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血液碎尸与头颅,洒落的遍地都是。
双方军士们来回拼杀,又将那些战死聊将士们的尸体统统踩烂化成碎肉,彻底不分敌我不分彼茨混合在一起。
厮杀到了这种状态,即便余笙的光之能量能治愈伤势,娜能控住灵魂,也无法将其治愈复活,只能送其去往生。
“将他们都杀掉!”
神机城的主帅,窦青城震怒,他没想到,仅凭余笙一人,便能将城门破开,他没想到,本以为固若金汤的神机城,这么轻易就被敌人冲了进来。
要知道,作为京观城的护卫之城,神机城防御工事当初的修建规格,是能抵挡得住一切一流高手的冲击的。
即便是先高人,也要两三个联手,才能如此顺遂的将城门一举打破!
“此人武道修为,到底到了什么层次?”
窦青城远远望着在护城军士中大杀四方的余笙,心中隐隐闪过一抹惊惧,低声喃喃道。
而余笙此时却战的正痛快,一直以来,他遇到的敌人大都以技能应付,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几乎从来没有像这样与人近身对战过。
还是以人身与人对战!
余笙,很享受这种拳拳到肉的感觉!
他犹如一柄尖刀刺入敌军军阵,杀的人影翻飞,残肢乱舞,就他一人,在破城之后死在他长枪下的军士,何其数百之多。
城中纵有二十万大军,可能接近余笙的,一直就只有那么几个人,而且,在这些军士眼中,接近余笙,就意味着死!
司徒浩也满眼炙热,他并不像余笙一般冲入敌阵就大杀特杀,而是直接找上了窦青城,先对先,与其对峙了起来。
像司徒浩这样的战团,在这城内大大能有十几个,他们身边空无一人,尽是些残尸断肢。
所有敢接近他们,试图干预战斗的两方军士,都被他们战斗的余波给撕碎!
就是余笙面前,在短暂的停滞之后,也多出了三个先高人!
这三位先高人本是窦青城准备出其不意所用,却没想到司徒浩的队伍中多出了一个如此生猛的余笙,只能提前将他们召唤出来,去抵挡余笙。
“道友,止步吧!”
三人各据一方,将余笙死死的围在中央,冷声道。
余笙持旗而立,原本厚重粗长的旗杆上已满是血污,原本的旗面早已消失不见,不知道被余笙塞进了哪个倒霉军士的体内。
“哎呦?两个凝血三层?还有个凝血六层!”
余笙喘了口气,环视了一眼三位先高人,开口笑道:“若是你们臣服于我,我可以给你们一条活路!”
“狂妄!”
一位须发皆白一身白衣的老者顿时厉喝一声,神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他没有余笙的境界与眼光,此刻根本看不出来余笙到底身处何种境界,余笙厮杀虽猛,但给他们一柄长枪,就只是这种程度的话,他们也可以做到。
要想知道余笙的具体实力如何?还是要打过才能知道!
“两位大人,随我一起诛杀此獠!”
老者还是很谨慎的,他低喝一声,招呼了另外两位老者一句,抽出一柄长剑,当先一步,向着余笙刺来。
另外两位先高人对视一眼,一人抽出了一把长刀,另一人则是取出了一把匕首,速度奇快,向着余笙冲来。
余笙却是面色不变,根本不管两外两位老者如何,只盯着正对面的白衣老者,忽然撩起一枪,向着白衣老者胸前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