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山和方素最后还是在方素的房间入睡。虽然一男一女，但还如曾经的孩童一般，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人就是朋友，或者兄妹，或是闺蜜，或是兄弟。

不过这种关系是这世界上最微妙的关系，如果两个人关系的长久，那么一定是两个人保持着某种平衡，但男女间想要关系平衡，双方都对彼此的喜欢只到朋友阶层，这种平衡太难了。很多这种纯友谊的朋友关系平衡很容易就被打破，其中一个人突生爱意，可能性太大了。但爱意会打破这种微妙关系，为了两人友谊长存，总有一个人会成为这段关系的演员，他要克制自己的情感，维持着这份关系的进展。

在方素和莫白山两个人当中，就有一个演员，这个演员就是演员方素。

黑夜中，方素躺在床上望着莫白山的方向，心里在想，老娘的心意，你这呆子什么时候能懂。

第二天早上，果真一早莫白山就出去了，并且给方素打包了一些早餐，方素摇摇头，“从来不吃酒店的早餐，什么坏毛病。”吃了两口，便去洗漱了。

莫白山吃完羊城的早餐，不禁赞叹，南方的早点确实丰富、精致、味美。

吃完早餐的莫白山来到了羊城的一支中甲球队，羊城领航队。羊城领航是一只新军，建队两年便升级到中甲，去年在中甲获得第四名，差一点升入中超。

莫白山要见的人则是球队的守门员，曾经的国门，41岁老将段长青。莫白山在球队训练场外见到了段长青，段长青邀请他去球队的水吧。41岁的段长青面向成熟，多年的赛场风云，已经将曾经的翩翩少年变成了久经沙场的战士。

两人坐了下来，莫白山看着段长青在手机上下着象棋。

段长青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赢了这局我就能到9段了，你来之前我就开始下棋了，没想到现在还没结束。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可能会边下棋边和你聊天，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

莫白山表示不介意，“9段？这个段数应该非常搞了。”

段长青笑着说：“嗯，最高段位了，我比较喜欢下棋，比较喜欢动脑子。”

莫白山停了停，继续说：“在你们球队内部，商讨要把您拉到我们球队，我们的场地是不是选的不合适。”

段长青笑了笑，在手机上下了一手棋，然后看向莫白山，“没有不合适的，其实我与球队的合同已经到期了，目前只是在球队训练，我现在是自由身，可以自由转会。”

莫白山点点头，“既然是自由身，那么我们关于加盟的事情就非常好谈了。”

段长青摇了摇头，“虽然我是自由身，虽然我是41岁老将，但我不是什么球队邀请我，我就会去的。我说话比较直，北城钢铁目前的水平其实和我现在所在的羊城领航实力差不了多少，今年你们没有降级也是因为中原战狼违规了，你们才免于降级。但是，以你们目前的配置，我段长青，虽然是职业暮年的老将，不过也不会选择你们球队的。”

莫白山点了点头，“目前球队在重建阶段，我的重建目标就是夺得中超冠军。”

段长青说：“五年后夺冠？你看，哪个中超球队不都是这么吹的，五年问鼎中超冠军，但真正干起来，可没那么容易！”

莫白山坚定的对段长青说：“我说的是下赛季夺冠。”

段长青大笑起来：“白日做梦呀，哈哈哈！”

莫白山告诉段长青，自己是认真的。

段长青不屑的说，“下赛季夺冠？其他的就不说了，就说你作为一个经理，坐个飞机来见我，然后签约一个41岁后补门将，这个举动你就夺不了冠。球队这么多位置要补强，你偏偏选择先补一个守门员的位置。你们蒋太阳够你们球队用了。你想夺冠，就不要找我这种老将了，赶紧把你们球队那为数不多的钱，去买一些关键球员吧。”

段长青在手机上下了一步棋，继续说：“我不会给你们队当后补门将，你们队不适合我，你们球队说实话也不太需要我。”

莫白山告诉段长青，“不，你来我们球队不是后补门将，最多是第三门将。”

段长青喝的水一口喷了出来，“你说什么？最多第三门将？对不起，莫经理，你是从北城坐飞机来羊城，专门来奚落我的么？我现在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我不会去你们北城钢铁的，你现在可以回去了，我不想见你……”

莫白山按住想要离开的段长青，“第三门将只是兼职，我想签下你，段长青，不是以门将的身份，而是首席助教的身份！”

段长青听到这句话，突然愣住，“什么？首席助教？”

莫白山肯定的回答，“对！首席助教！”

段长青有些不敢相信，“首席助教？为什么会选择我？”

莫白山对段长青说：“因为没钱。”

段长青有些生气，“你这个人的说话方式太不招人喜欢了。”

莫白山告诉段长青，“没钱是原因之一，所以我刚才说，让你兼职第三门将是认真的。我只会给你一个助教的工资。”

段长青对莫白山竖了一下大拇指，“你这买卖不错，签我一个人干两个活，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为什么选择我当首席助理教练。”

莫白山顿了顿说：“我起初真没打算选择你来当助理教练，确实球队给的资金有变化，打乱了我的计划，我本来想找曾经英国共事过的一个教练，不是你。既然，资金有限，我的目标就转向了你。你在这两年中甲比赛中，都当过一段时期的代理主教练。我把这些比赛让我们技术部门搜集了起来，发现您带队的时候，球队战术与执行都很好，球队战绩也不错。你有一个好教练的潜质。我把比赛也拿给我们主教练范建设看了，范教练对你也是夸赞有加。”

段长青回想了这两年成为代理主教练的时光，“门将成为主教练的不多，大家都认为门将不太参与球队战术，其实这是错的，门将是球队的最后一道闸门，是视角最广阔的人，是最熟知战术的人。这两年，也是因为球队的两个外教都不太适应中国联赛，所以都在赛季中途离职了，然后我就成为救火教练，给了我当教练的机会。”

莫白山告诉段长青，“范教练说了，他认为你有成为优秀教练的潜质，虽然执教时间不长，但却证明了你的执教能力。范教练对我说，务必请你来当首席助教，范教练希望与您讨教与学习。”

段长青说：“范教练谬赞了，哪有范教练跟我学习之说，应该我好好跟范教练学习。”

莫白山告诉段长青说：“范教练也说了，他现在这个年纪，还是希望能将自己的经验交给其他教练，您来了，范教练会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经验分享给您。”

段长青已经心动了，他现在的心已经要飞到北城了。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莫白山问。

段长青说：“你说，什么问题？”

莫白山拿出手机，指着段长青的战绩，“其实这两年您做代理主教练的战绩非常好，但为什么羊城领航不签约您当主教练，而执意去找外籍教练呢。结果这些外籍教练都不如您的战绩。这个赛季结束了，球队也没有和您主动续约。”

段长青叹了一口气，“唉，羊城领航是一只建队只有两三年的球队，我来这只球队，也就是职业暮年，发挥余热。球队对我的定位也就是这样，发挥余热不想退役的老将。他们管理层就没把你当回事儿，他们心里面，就是洋教练好，外国教练团队就是比中国教练的团队厉害，他们不信任国内的教练，即使用我当代理教练，成绩还不错，但是他们还是不会让我成为真正的主教练。我的身份就是一个老门将。其实，我觉得，我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教练。可是在羊城领航，不会有这个机会。”

莫白山也叹了一口气，“您的要实现您的抱负，看来羊城领航并不合适，所以，加入北城钢铁吧，成为首席助教，虽然工资不高，还让您兼职第三门将，但是，我相信，北城钢铁是您实现梦想的地方。”

莫白山伸出手，段长青握住莫白山的手，“合作愉快！”

莫白山对段长青说，“你那盘棋下完了吗？”

段长青说：“下完了，我赢了！”

莫白山离开羊城领航总部，准备回到《创造女团777》的录制酒店。这时，莫白山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唐北”。莫白山心想，不会又出什么事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