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离离和吴岚弋骑马回来后,身上腰酸背痛的,骑马果然是个力气活。还有她最开始不适应乌骓的节奏,屁股颠得疼死了。
她泡在木桶里,静静的感受热水温暖自己的肌肉,慢慢消除酸痛感。不然她感觉自己明天早上肯定累得起不来床。
也不知道周若雪怎么样了。
周离离想着,她起是也不怎么担心周若雪,毕竟是女主,自带buff,无所畏惧。而且魅力极大,在原著里,可以说是与神杀神,遇魔杀魔。不管正派反派都沉迷于女主的颜值,无法自拔。
正羡慕着女主的好命,周离离突然听到自己屋顶有什么响声。难道是什么采花贼在偷窥?可这吴府住着的都是大老爷们,采花贼跑着来干什么。搞不好这采花贼是断袖?
周离离可以想象,采花贼开心的跑到吴府,来偷窥一下吴祢、吴岚弋等美男,来馋一下他们的身子。结果发现居然在这吴府还藏着个男装大佬,他岂不是很失望?
想到这里,周离离赶紧起身,用衣物捂住自己。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都没有吹干,就出来看看。
周离离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往屋顶一看。不得了,果然有一个人趴在那里。难道采花贼已经把自己看光了?还发现自己是女人?
这可不得了,周离离越想越害怕。她跑到厨房拿起擀面杖,偷偷摸摸的爬上屋顶。一上屋顶,就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
周离离心里一横,一擀面杖就敲下去,下手十分狠毒,完全就是奔着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剧情去的。她可不能让自己的小秘密被采花贼广而告之,让整个军营的人都知道。
“啊!”采花贼发出一声惨叫,这叫声十分熟悉。
采花贼回头,居然是尚善?!
“怎么是你?”周离离惊讶道。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你干什么?怎么又打我!”尚善气愤的喊道。
尚善脸上伤还没好,而头顶被她击打的地方,已经开始慢慢浮现肿包。这一伤未好,一伤又起,尚善都快哭出来了。自己这种英俊的小脸,怎么就这么命途多舛啊。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上次把我脸毁容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还把头敲肿了!”尚善摸着自己的脑袋,生气的大喊道。
尚善脸上的伤痕还结着血痂,头上的包随着心跳开始鼓动。周离离小心的把手敷上去,试图缓解尚善的疼痛。
“对不起啊。。。我以为你是采花贼。。。”周离离心虚的说。她现在心里对尚善有千万个抱歉。
“采花贼??!你有几两肉好看的?谁会闲的去看你啊?”尚善从周离离手里抢过擀面杖,生怕这个瘦小的男人再次伤害他。
“那。。那你大半夜在我屋顶干啥呀?”周离离疑惑道,“感受天地精华,还是吸收日月能量?”
“我在观星!”尚善说道,“你这个没文化懂不懂什么叫观星啊?”
“懂懂懂。”周离离谦虚的说。说完,她就和尚善一起并排坐在屋顶上,看着星空。
“你这里角度是秣陵最合适的了。”尚善拿出罗盘解释道。
“那,敢问大师,观察出什么来了?”周离离想问问这个充满玄学的男人。因为尚善在原著中出场次数不多,周离离前不久才想起来尚善在原著中的形象。
他基本上都是扮演一个先知的角色。每次出场说一句神秘的预言,然后就消失。最后他的预言都奇迹般的实现了。这一次周离离也想问问尚善。
“这个冬天怕是有一劫。”尚善忧虑道。
“冬天对自然万物来说,都是一个劫。”周离离说。
“这一劫虽然艰难,但也不是无法度过的。往日正常的安排,在这个冬天会出现失误。”尚善说道。
周离离皱眉了,要不是她看过原著,就凭尚善这种模棱两可的神棍说辞,真的想把他赶出去。
晚上的风有些冷,而且周离离出门时头发也没有擦,湿漉漉的搭在身上。她往尚善那边靠近了一点,试图靠他来阻挡一些寒风。
周离离靠近一点,尚善就躲一点,靠近一点,躲一点。如此重复,尚善都躲到了屋顶的边缘,他痛苦的说:“你能离我远点吗!我都要被你挤下去了!”
周离离抬眉看了看尚善,他都马上就要掉下去了。她心思突然一坏,又往尚善那边挤,说:“你怎么还不掉下去?”
尚善的大腿在疯狂用力,生怕自己掉下去。
“周离。。。”尚善痛苦的说,“我虽然不是和尚,但是还是授受不亲。”
“我又不是女人?”周离离忍不住化身小恶魔,调戏一把尚善。她歪头看着尚善,眼角湿润,还带着一缕未干的发丝。
你不是女人,但胜似女人。尚善很想说这句话,此时的他就像一个被破皮调戏的良家妇女,把贞洁写在了脸上。
看着尚善一副烈女的样子,周离离笑了笑。她退到一边,给尚善留出一个很大的空位,说:“行了,开玩笑的。你坐过来吧,别掉下去了。”说罢还拉了一把尚善。
尚善把被周离离拉扯的衣服好,还是没有坐回去,只是正襟危坐地坐在边缘,正人君子的样子。但是他撇过眼角,发现周离离出门连头发都没有吹干,还在滴水,身上衣物也很单薄,大概猜到刚刚周离离可能并不是故意调戏他,而只是寻求温暖。
看着周离离在夜风中抱着自己手臂取暖的样子,犹豫一会儿,尚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周离离身上,说:“出门怎么不多穿点,南方的冬天也很冷的。别感冒了。”
面对突然出现的衣服,周离离先是愣住,然后了然的接受了。她用尚善的衣服包裹住自己。可能和他是道士的身份有关,衣服上传来一些香灰的味道。
“我刚刚在洗澡嘛。。。”周离离把自己缩在尚善的衣服里,只露出一张小脸。
尚善还是坐在边缘,没有靠近她。作为修道之人的他,对这世间万物只应该保持大爱的心态,绝不可沉迷于儿女情长的小爱,可是每次周离离靠近他,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他很害怕自己守不住规矩,于是只能自己小心的控制着距离。
手上的罗盘指针随着他的举动,在胡乱的转着。
突然,在经历的一段漫长的沉默后,尚善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说:“我昨天给你们都算了一卦。。。”
“我们?我、吴祢、还有吴岚弋吗?”周离离问道。
“嗯。。。”尚善表情不太好。
“结果怎么样?”周离离好奇的问道。
“不太好。。。”尚善说,“吴祢和你。。。活不过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