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何人??竟敢擅自闯入我们蓬莱国境?!”
那群男人大喊道,他们每个人都穿着画满圆纹的衣服,那些规律的圆纹,将他们身上每一个角落都覆盖了。
周离离立马向他们行礼,说:“各位大哥,我们兄弟两是秣陵来的商人,来到蓬莱只是想买些东西回去。”
“秣陵?”男人重复道。
周离离想到吴祢曾和她说过,吴祢和蓬莱国主私交甚密,于是说道:“我们秣陵守将吴祢,不知各位大哥认识吗?”
“不认识。”对面的男人干脆了当的说。
这可就尴尬了。
“那敢问各位大哥,是什么人?”周离离小心的问到。
“哼,我是蓬莱国主!”男人嚣张的说道。
周离离和尚善对视一眼,难道吴祢骗了他们?吴祢也不是这种人啊,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周离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周离离恭谨的说:“那不正好,我们是来这给各位大哥送钱的。不如麻烦国主,带我们去蓬莱城都和市场逛逛?”
为首的男人,看了看身边的人的眼色,然后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他们骑马走在前面,周离离和尚善也骑马跟着。
周离离想着要套近乎,驾着马向前,找到一个看着面善的大哥,问道:“欸,大哥,怎么称呼啊?”
“你叫我三哥好了。”三哥瞥了周离离一眼,又说道:“你多大了,怎么看起来这么嫩?”
“我。。。呵呵,保养得好嘛。我今年也有十八了。”周离离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三哥叫我周离就行,这个叫尚善。”周离离指了指尚善,说道,“冒昧的问一下,三哥您是国主的手下吗?”
“不然呢?你的手下?”三哥翻了个白眼。
“喝,三哥真会开玩笑。”看见对方的人似乎不太搭理自己,周离离也默默闭嘴。她向尚善行了个眼色,暗示他上。
尚善收到,于是赶着马上前套近乎说:“三哥啊,我呢在秣陵游荡多年,懂点命理。”
“江湖骗子。”那个三哥虽骂了句尚善,但也没有走远,这倒是给尚善机会了。
“嘿,您说是江湖骗子,那就是吧。”尚善讨好的说,“我看您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太好。。。是不是出海时还遇见了什么。。”常年出海为生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出海遇难了。
一说起这个,三哥立马横眉,一脸警惕的看着尚善。
“您没必要这样看着我,我就是把我看到的说出来。”尚善看三哥有点相信自己,于是趁热打铁,“不如把您手相给我看看,让我看得仔细点。”
那个三哥犹豫了一会,伸出了手掌。尚善拿起手掌,解了解,脸色不太好。
周离离看了看一脸沉重的尚善,又看了看三哥。
“呵,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尚善把三哥的手甩开,表情冰冷,“这不是我可以解的相。”
“你!什么意思?”三哥的语气里带着一些惊恐,又带着一些愤怒。
“字面意思。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不是一般法子可以躲开的。”尚善态度突然冷酷。
“哼!”那个三哥气得驾着马走开了,他走到首领身边小声的嘀嘀咕咕的说什么,而且一边说着,一边往周离离这边看。
虽然马蹄声有些扰乱,但周离离依稀还是听了些,她怎么感觉这些人说的话不像中文。
“尚善,你和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周离离小声的问尚善,“你好像把他惹怒了。”
“从一开始我就看出来了,这一拨人印堂发黑,命数将近。”尚善解释道。
“比我和吴祢还要短命?”周离离现在都开始自己调侃自己了。
尚善无语的看了看周离离,不由感叹这人心真大。
尚善说道:“这不一样,你们两是命理天生如此,无法改变的。他们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被下咒了,而且估计活不到两年,两周都算长了。”
“哦?什么诅咒?”周离离怎么感觉自从踏上蓬莱的土地,怎么全是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不知道。”尚善坦然的说。
周离离看了看尚善,没想到啊,在她的眼里,尚善一直是手拿剧本的先知角色,居然还有不知道的东西。
感受到周离离难以名状的目光,尚善说道:“看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
“比如?”
“你。”
“。。。”
唯有沉默,来回应沉默。一行人沉默的向前走去。
终于,穿过一片广袤的树林,一望无际的海平面出现了。湛蓝的天空下是湛蓝的海,金色的沙子,一踩下去就深陷进细软的沙坑里。沙砾蔓延着,远处是黑色的礁石,海浪轻柔的拍打着礁石。
就在视线内还有不少女子,身穿露胳膊的连衣裙,在保守的古代十分少见。风吹得她们的土黄色的裙摆飘扬。女人们都头顶着巨大的陶罐,在海滩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她们都朝着一个集市汇聚。
当地的居民在沙滩上生活,娱乐,交易。那处集市是最大的交易场所,刚打捞上来的新鲜鱼类,在案板上活蹦乱跳。还有不少人,操着听不太懂的方言,在讨教还价。
“哇哦。”周离离下马,看着繁华的集市,叫道。
尚善也下马,看着这异域风情。
“你们把马就系在这里吧。”三哥走上前,接过尚善与周离离的马缰。
“欸,好嘞。多谢三哥。”周离离笑着拉着尚善进入集市。
进来集市后,周离离大开眼界。这里风俗文化,与秣陵完全不一样,贩卖的都是些她没见过的东西。这里到处都是万字花纹,和寺庙里的一样。这可能是当地人的信仰。
周离离拉着尚善逛来逛去,似乎很喜欢这里。在她的身后,是三哥的人,偷偷摸摸的正跟踪着周离离。
她回头看了看,发现与集市格格不入的那群人。集市里其他的人,无论是商贩还是路人,似乎都很害怕他们。路人自动给他们让出一条路,他们简直把嚣张写在了脸上。
拉住尚善,周离离闪身进一个稍微僻静点的转角。
“你干嘛?”尚善问道。
周离离二话没说,拉开尚善的胸口的衣襟。
“?我就知道你对我。。。”尚善刚要说什么,周离离就把吴祢给的一把钱钞塞进尚善的胸口里。
“我对你什么?”周离离没听清尚善刚刚在说什么,问道。她说着,把尚善的衣襟拉整齐,从表面看来,这里面藏了什么已经看不出来了。
“没什么。。。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把钱藏在这里?”尚善疑惑道。
周离离警惕的看了看外面,她发现三哥的人正在集市里,四处找消失来到周离离和尚善。
“那个三哥那群人有问题。。。我总感觉他们对我们图谋不轨。”周离离说道。
“对我们图谋不轨就跑啊,把钱藏起来干嘛?你觉得钱重要还是人重要?”尚善摸着揣在自己胸口的钱钞,只感觉硌得慌。
“当然是钱重要!这钱是吴祢给我们买物资的,秣陵本来就穷。冬天要来了,我们要把每一张票子都用在刀刃上!”周离离的社畜属性开始暴露,“我怀疑他们搞不好要抢我们票子。”
周离离把钱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藏尚善那,一部分自己揣着。她紧紧的抱着自己那部分小钱钱,一副人在钱在的样子。
外面那群人找不到尚善和周离离,已经开始急了。他们嚣张的拔出刀来,开始架着路人的脖子,询问他们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