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创世神永存,只是陷入沉睡,但女神却说神会死亡!这让西里斯迅速想到老西里斯曾无意说漏嘴的预言:“当旧神死亡,新的神明就会诞生,当她死亡,世界将重回黑暗。”
瞬间感觉不香了,如果创世神一死世界就没戏了,那她这么水里来火里去的是为了什么,当不当法王有什么关系呢?不如在家里潇洒过完一生。
好在,这样的想法在西里斯的脑海里转瞬即逝,她冷静的继续询问:“扬波之女上岸会失去鱼尾,还会迅速苍老,那你为什么想要上岸?”
“当然是为了玩啊!我又不是傻子,玩够了自然就会回来。”
贝萝度格达不耐烦地瞟了西里斯一眼,不想再回答她的十万个为什么了,她觉得这个人类既无知又啰嗦,并且开始怀疑自己拉着她一起来这里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要是他再啰嗦我能掐死这个人类就好了。’
这个念头盘旋在贝萝度格达的脑海里,她又仔细的端详着西里斯的脸,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自己的目光,遗憾地叹了一口气:现在还不行,竞技场至少要三个人才能开启,这可是她好不容易等来的第三个人。
西里斯敏感地感受从女神身上传来的杀意,她举起左手在嘴上一划,示意自己会闭嘴的。这才从女神的眼睛里读出遗憾。
遗憾什么?
遗憾没能杀了自己!
想到这里,西里斯不再说话,像个乖巧地小媳妇一样前进行去。一时间,队伍陷入一阵沉默之间。而影呢?还是像之前无视她们的争吵一样也无意参与她们这次的小摩擦,它正忙着上下左右来回的爬动,一下在前一下在后。贝萝度格达掌控着照明的灯,因为她掌控着控制西里斯的视线范围的缘故,西里斯始终没有回头。若是她此时回头就会发现,影已经用蛛丝将进来的路封得严严实实地,从物理上断绝了西里斯逃跑的可能。
三人就这样一路沉默的来到竞技场的入口处。
在这个地方已经可以隔着栅栏看到竞技场的全貌。整体呈圆拱型,看台有三层,逐层向后退形成梯度,拱券支撑起来的走廊形成三层不同的高度,每一层都有几十个拱供看客歇息,最上面还有五米高的墙确保观众的安全。四层围墙均有柱式装饰,最常见的是爱尼奥柱式的女性柱,纤细修长,其次科林斯柱式。两种柱式都具有强烈地装饰性,柔化了竞技场杀戮的氛围。
而西里斯她们就站在竞技场表现区的洞口处。在这一层有许多像她们所在的这个洞口一样的洞口。表演区和观众席位相比就显得简单许多,地面平平毫无装饰,只一排冷武器架子摆在两侧。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西里斯想要回头去看贝萝度格达,肩上却被人用力一推,再一睁眼就出现在了竞技场的一角。
“打它,打死它!”
“上啊,小个子!快去,打死它。你在等什么?”
震耳欲聋地欢呼和嚎叫声在四面响起,原来空空荡荡地观众席此刻已经坐满了客人。西里斯茫然地看着四周,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回过头想找寻另外两个,却发现身后只有已经阖上了的栅栏,上面还有一排朝向竞技场内的尖刺,以阻止场内的人往里面逃跑。
“嘶嘶——”的吐信声才使西里斯回过神来,她看着前面的水蚺大声哀嚎了:“不是吧!来真的?”
面前这只水蚺身子是橄榄绿,也许因为经常打斗的原因,覆满尘土。蛇身充满圆形的黑色斑点,在地上盘了好几个旋,正昂着头俯视西里斯。
西里斯有心试探这究竟是幻境还是现实,召唤一招水刺刺向对方,然而这竞技场内也许限制了魔法的使用,许多在半路就散开了,只有少量刺向那水蚺,却被它迅速闪避开改为伏地爬行。那水蚺虽然体型巨大,但前进速度很快,只逼西里斯面门。西里斯心知不能被蛇缠住,只能不断变换方向,惹得那蛇七弯八拐地把自己缠成一团,为自己赢得了一丝喘息。趁着这点空档,她四处搜寻贝萝度格达的所在,却在贵族观众席里发现了她的身影。
“贝萝度格达!贝萝度格达殿下,救命呀!”西里斯冲到观众席前嘶喊,这鬼地方削弱魔法,又不能补充元素之力,早走早好。
观众见到西里斯求饶的举动,原本还为她机智地躲开巨蟒攻击而叫好的观众立即躁动起来,场上嘘声一片,贝萝度格达反应的与所有观众一样,仿佛意识不到西里斯在喊她。
到这时,西里斯有些明白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里不知道有什么咒语还是法阵,还原了当年斗兽的场景,她必须先打败眼前的巨蟒才能破局。
西里斯转过身来,对着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吞她入腹的舌头就是一拳,又一个侧滚翻躲过水蚺的甩尾。她看准位置奋力跑向武器架,拔出长刀砍向水蚺身体,刀却被蛇神折断。蛇仿佛知道这个小东西伤不了它,吐着蛇信,伏在地上也不攻击,仿佛等着西里斯给它挠痒。
还是个硬家伙!西里斯撇撇嘴,又拎起一支长枪附上武元之力朝蛇眼睛扔去。
中了!她一阵欣喜。
伤了眼睛的水蚺发狂般扭动着身体,仿佛遭受了莫大的痛苦。它不在像逗弄宠物那样逗弄西里斯,蛇身一个弹射从空中朝西里斯所在砸来,尾巴围成圈,将西里斯绕在自己的范围内,想要死缠住她。
西里斯取来另一支长枪,往地上一撑,以枪杆为支点撑杆挑出水蚺的包围圈,又用抢尖迅速划过蛇身,在某处狠狠往下一插。这次枪没被折断,水蚺哀嚎了几声,蛇头砸在地上激起一片水花,就没了动静。
观众席里又传来阵阵交好声,第一排的观众席里站出来一个人,向其他人打了个手势询问,大部分人朝西里斯扬起手中的丝巾,少部分摇着头以手掌向下。那人统计了一下,朝西里斯点了点头。
等西里斯再一眨眼已然从竞技场中脱离出来,她已经站在了传送阵旁,旁边则是笑眯眯看着她的贝萝度格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