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人渐离去,只留纪俞一人在里面,点燃壶灯,摸出一本年代久远的书,借着灯光隐约瞧着两字“毒经”!
这乃是纪俞白日里自花瓶中所取得的毒经,虽年代久远,然字迹却仍是清晰可见!
纪俞素手纤纤,轻翻扉页,扉页上赫然写着,“毒药相通,若心善之,毒可成药,若心恶之,药可成毒,望后人戒之醒之。”
既毒可成药,那,岂非毒药同源,以所学药之识,便可学成毒经?!
毒分五类金石、本草、果菜、虫鱼、兽禽,以银针之法入体入可食之物皆可人中毒也,以殊之手法亦可使人中毒……
夜深如水,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天已大明,纪俞揉揉双眼,昨夜竟一夜未睡?!纤腰因一夜披衣阅书,尽全是酸痛之感。轻柔纤腰,看向珠窗外,已是卯时。
外间传来声响,正是拂冬起身的声音。拂冬这个小夏蝉,若是知道我昨夜一夜未眠,怕是要将我的耳朵念酥。纪俞忙的躺下,装作睡着般。
拂冬至里间发现小案上尚未熄灭的壶灯,“小姐,怎的如此心大,若是我未曾进里间一观,岂不是会将这云俞房烧个通透!待小姐醒来,我必好好说道说道!”
拂冬小夏蝉,你着实是想多了!纪俞正想着,拂冬突的走至床前,怎的拂冬发现我一夜未眠?!
拂冬走至床前,为纪俞轻掖被角,“睡觉也不老实,小姐你离了拂冬可怎的得了?”
拂冬,你着实是想多了……不过时辰已到,且起身罢。
纪俞故的舒展身肢,装作方才睡醒般。
“小姐,你醒了?”拂冬惊喜道。
“拂,冬?”纪俞缓缓说着,一夜未眠,又加上嗓子刚刚复原,故而嗓音沙哑如同老木车轮发出的咔咔声。
虽声音嘶哑,然若是师父不在,纪俞倒是愿意多开口,听久违的声音,让自己多欢喜欢喜。
今日菜色倒是比昨日更佳,一道清爽小菜,以新鲜萝卜切片晒干后,加入少量精盐,便足够品萝卜的鲜甜,开胃甚佳。一碗软饭如同昨日所食,细糯软烂,入口即化,只是今日饭中似乎夹杂着一抹清香,似是兰香,别有一番风味,但是甚好,纪俞不知不觉便吃了两大碗软饭。
用饭罢,“小姐,今日可歇息罢。”
“无,须……”纪俞说完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只得拿出纸笔写道,“再过几日便是一月期,我还是起身罢!”一月之期在即,自己又怎能缠绵病榻,若是自己受辱便了罢了,若是让师父脸上无光,则是身为徒弟的不是了。
纪俞起身,至云医房。
云医房中,只只玉无尘持书而立,远远看去好一清冷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