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殷臻听到此处,出言制止,“同是同门师兄,何必如此?!”
陆雨黎秦见神医殷臻面露愠色,知神医殷臻已然发怒,故而埋头用饭,不敢抬头看神医殷臻。
此时神医殷臻却放箸而思,双眸看去远方,看去略略能瞧见一丝身影的云雾山,似又未看云雾山,似透过云雾山看向往日里的欢声笑语,似透过云雾山与那人的心心相印,又似透过云雾山看见那人的决绝。既如此决绝,便不应怪如今我之言之行!
神医殷臻思及此,便狠狠的刨了几口饭,狠狠的嚼着,似要将银牙咬碎,狠狠的吞咽,不过须臾,满当当的米饭便已消失殆尽。
既必,神医殷臻将碗重重的置于黄花梨木桌上,转身便上楼歇息,不带一丝停歇。
陆雨待神医殷臻完全消失于眼前,故又说道,“小师弟,你恁的将师父气成如此?!当真是不一般!今后且别想着师父的悉心教导!”话毕甚为愤怒,离了黄花梨木桌。
黎秦脸上颜色丝毫未变,心中却暗暗思索,师父应是自陆师兄怒斥后方才发怒罢,怎的将师父之怒悉数推于我之身?
瞬时四周皆静,黎秦细细思索着今日赛事。今日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娃确实颇有医术,若非问脉之时,那小女娃心存慈悲,不欲使飞银之针,则自己必三连败,神医山便更无丝毫脸面立足于众多悬壶之士!
神医殷臻回房后,一拳狠狠的锤在黄花梨木床上,黄花梨木床受此一击,咯吱咯吱的摇晃。神医殷臻稍稍平复心绪,缓缓走至铜镜前,将脸上的胡须缓缓取下。铜镜中青衣男子,姿色绝潋,肤如白玉般,不见一丝杂质。五官精致立体,犹如仙人妙手雕刻而成,世间便再也寻不得如此貌美的男子。只是男子颔处将近脖颈处有一红色印记,似是女子指甲留下的月牙状,却无碍男子姿色,反更增几分妖媚之色。
神医殷臻反复抚摸着月牙印记,既如此,又何必思及过往?!过往甚是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