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傅霈办公室中的傅知鸢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机,看着上面绘声绘色的新闻,嫌弃的摇头:“这些记者都是什么牌照技术,你看,都把我圆圆的脸蛋拍扁了。还有这衣服都拍扭曲了,啧啧啧…”
她似是不在乎那些无稽的语言,轻佻的口吻中满是嘲讽的意味。
傅霈没有抬头,继续着手头的工作,嘴角却不自觉爬上了宠溺的笑意。
“傅医生,靳院长过来了,说是有事找你。”
美好的气氛总无法坚持太久,助理的到来无疑打破了原本的安静。
闻声,傅霈脸色逐渐阴沉,自他开心理诊所以来,早已同从前的工作单位没了半分关系。虽说这个诊所靳子慕也有注资,但从未管过半分,时隔许久靳子慕突然找自己,定然不会只是来闲聊天。
他不放心的看了傅知鸢一眼,那人却不嫌事大的向他投来放宽心的眼神:“你安心去,我就乖乖的待在这里等你回来。”
她会乖乖的等他?傅霈早就看穿她的小心思,怕是等他走后,她就会偷偷的跑回剧组了,哪里还会的在这里等他。但即使知道是这样,傅霈并没有拆穿她,起身走上前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沉吟道:“你别乱跑就好,我尽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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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会宾室,他环望四周却并没有看见靳子慕,反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英眉皱到一起,心底也漫上些许不安:“你回来干什么?”
他克制着自己的怒火,让自己不至于上去和纪容初动手。
不得不说,当他看到纪容初的那一刻,惊讶、诧异、恨意似乎在同一时刻涌上心头,眼前这个男人是傅知鸢的病因,亦是她的解药,可是他并不想让纪容初见到傅知鸢,甚至想让他就这样永远的从傅知鸢的生命中消失,这样,傅知鸢就不会再受伤了。
似是没有料到傅霈会这么快到来,他转过身,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邀他同坐,一双桃花眼犹如深潭,平静之下波澜泛泛,还真看不出是何情绪:“老朋友久别重逢你就是这样欢迎我的?”
曾经,他们是大学里“出双入对”的金刚兄弟,再次相见却针尖对麦芒,争锋相对。
“朋友?从你抛下阿鸢出国的那一刻开始,咱们就已经不是朋友了。”
他说的对,那时候纪容初的确是年少轻狂,做事有些欠考虑,所以当他看到傅知鸢生病时,扔下手头一个重要的课题便匆匆回国:“阿鸢..她还好么?”
“她好不好你不是知道了么。”
当红女影后傅知鸢精神衰弱的消息在热搜上挂了许多天,十分关心国内信息的纪容初又怎么会不知道,听到他多此一举的询问,傅霈的怒火更盛,真的是一句话也不愿和他多说。
“以后她的治疗交给我,这几年多谢你陪在她身边。”
他已经回来,在他心中,傅霈的任务也算是告一段落,但傅霈可从未想过让傅知鸢再次见到他,所以当听到他的话时,傅霈不假思索的上前给了他一拳。
紧接着提起他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他,双眸散发着浓浓的戾气,就像是失去控制的野兽:“你凭什么?阿鸢噩梦缠身的时候你在哪儿?她哭着哀求你不要走的时候你又是什么态度?你以为,时隔这么久你再次回来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回到她身边了,我告诉你纪容初,你做梦!”
门内这一壮观的场景吸引了许多看热闹的人,诊所的其他同事还从没有见过傅霈这样生气过,处理完急事匆匆赶过来的靳子慕看到眼前这一幕,狠狠的敲了门几下,厉声道:“有什么私仇出去处理,这里是公共场合,好歹你们也是济世救人的医生,就是这样做表率的?”
撕扯中的两个人渐渐控制住了自己,站在一旁,不再做声。
靳子慕的出场终于结束了这激烈的场景,纪容初曼斯条理的坐在椅子上,就像刚才被打的人不是他一样,沉吟道:“抱歉,让靳院长看笑话了,那靳院长就说说咱们今天过来的正事吧。”
说到正事,靳子慕的神色微微放缓,轻咳了声,随即说道:“从今天开始纪医生就是心理诊所的一员,我是这里的半个股东,想来任命一个职员还是有权力的。”
纪容初要来心理诊所工作?这不是摆明了他的目的就是傅知鸢吗,傅霈感到有些好笑,为了傅知鸢他竟然甘心就在这样一个小诊所里做医生,看来傅霈还真是低估他了。
“我们这儿的池子小,怕是养不起你这只留洋归来的金丝雀。”
“不劳您费心,我在这儿只是兼职而已,同样我还是第一人民医院精神科的主治医师,只是办公地点取在这里而已。”
纪容初说的不慌不忙,丝毫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但却句句不饶人,好吧,即使过去三年,这嘴上的功夫他傅霈还真的比不上纪容初,也难怪傅知鸢会这样对他死心塌地了。
似是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兴趣,傅霈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放低声音:“阿鸢那儿你自己去解释,我可不管。”
他这样说便是同意纪容初接触傅知鸢了,当然,他同不同意在纪容初眼里都不算什么:“阿鸢那边我会解释,还有,谢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