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芸闻声看了眼,这老婆婆头发花白,有些干瘦,可是看起来却是慈眉善目的,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宋灵芸虽然不敢随意相信人,可是眼前的情况已经由不得她犹豫了,因为雨已经马上就要落下来了,如果再找不到落脚处,她和弟弟估计今晚就要淋雨了。
于是最后他们还是跟着老婆婆后面走了进去。
这个城隍庙不小,两人跟着老婆婆左拐右拐的,期间经过了无数灾民,不过这些人在看到是老婆婆带着他们两个的时候就没说什么。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老婆婆带着两个人走到了一处角落,这里和其他人隔开,地上又有许多干草,看起来是个不错的落脚地。
不过宋灵芸姐弟俩此刻没时间打量眼前的环境,因为刚走进去老婆婆就被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给围住了。“娘,不是告诉您别一个人乱走吗?您知不知道现在外边多危险。”
老婆婆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然后指着宋灵芸姐弟俩道:“这两个孩子看着挺可怜的,今晚就让他们在这睡一晚上吧。”
几个男人听后仔细看了宋灵芸两个一眼,似乎觉得没什么攻击力,这才点点头同意了。
这时又有几个妇人走过来,领着宋灵芸他们走到一处角落,又给他们垫了些干草,也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倒是还有几个精神不错孩子好奇的看着他们。
直到此刻宋灵芸提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他们虽然也是灾民,可明显和外面那些人不一样,不禁每个人都很干净,而且精神面貌也不同,完全没有其他人那种被一路逃荒折磨的死气沉沉。
又看了围着老婆婆的几个人高马大的儿子,暗暗了然,果然,这个时代武力值还是很重要的。
他们一家人刚刚简单介绍了下,那老婆婆夫家姓于,几个儿子分别是于大于二于三于四,都娶了媳妇有了孩子。
老婆婆说她儿子以前在镖局待过,会些粗浅的武艺,所以一路上没人敢惹,也因此他们看起来过得还不错。
何止是不错啊!
宋灵芸心里默默感叹,又看着于婆婆的几个儿媳妇有条不紊的搭了口锅,正往里面放粮食,不由默默地咽了口水,这条件已经算是灾民里的土豪了吧。
不一会儿粥就做好了,香味飘了出来,阿全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咕的叫,不过两人下意识的都没往那边看。
这时一旁的于婆婆看着他们的表现,不由得在心里点点头,这一路逃荒,她见的人多了,也不是没有帮助过别人,可那些人在被帮了后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怎么黏上他们,也幸亏她的几个儿子会点武功,又孝顺,才能走到今天。
可今天这两个孩子,一看就是饿的不行,但却不贪婪,看来是是两个好孩子,也不枉自己一时好心。
想到这里就笑着招呼道:“芸丫头,全小子,过来一起吃点吧。”刚刚宋灵芸也简单介绍了下她和弟弟。
宋灵芸听到后赶紧摇了摇头拒绝,“不用了婆婆,您让我们姐弟俩有个落脚的地已经感激不尽了,我们带了吃的就不喝粥了。”
笑话,他们无亲无故的,帮了一次就不错了,怎么还能妄想别的,这不是给人家添负担呢,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啊,她不能得寸进尺。
而于婆婆听了宋灵芸的拒绝也笑了笑,心里对他们俩更满意了。
也没继续再让,毕竟这会儿还能有粮食也都是他们省吃俭用省下来的,虽然如果灵宋芸他们真的吃了,她也不会说什么,不过明天能不能继续让他们留下来就不一定了。
而阿全听了姐姐的话也听话的没多问。
宋灵芸闻着香味打开了之前的那个布包,里面背了一天的水芹菜已经有些蔫了,顾不得生吃会不会对身体不好,直接分开成两份就这么和弟弟一口一个吃了起来。
不是没想着借用一下于家的锅,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这里没多少柴火,外面又下着雨,更何况他们俩的水芹菜也没多少,就不去折腾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这一天宋灵芸感觉特别累,明明今天那顿饭吃的很饱,可是身体却还是有些沉重的感觉,好像是快要拖不动的样子。
本来宋灵芸只以为可能是之前晕倒的后遗症,也可能是刚穿进这个身体还不是很适应。
可是晚上刚躺下没多久,宋灵芸就眼睛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朦胧中感觉好像是身体要从什么地方挣脱出来一般,浑身上下也特别痛,而且是那种说不出感觉的刺痛。
宋灵芸觉得仿佛是身体要破碎一般,想要大声喊什么,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挣扎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改善,心里不由得一阵恐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在做梦?
可是如此真实的疼痛却又让她没时间去思考。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眼前白光一闪,刺痛了她的双眼,又一阵吸力,把她向下拉去,然后一切回归原位……
不知道过了多久。
漆黑的城隍庙中,灵芸睁开了双眼,虚弱的抬起手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
心里一阵无语,不禁暗骂:贼老天,这是天要亡我啊!
不怪她这么气愤,原来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而她现在也知道了,之前发生的那一切都是离魂现象,如果不是从小带到大的玉佩救了她,她这会儿估计已经魂飞魄散了。
说到玉佩,灵芸不由得向自己的手腕看去,虽然此刻城隍庙里特别黑,可是她却能感受到那里的树叶印记。
是的,那块玉佩已经和她融为一体了。
说到玉佩,宋灵芸不禁感到奇怪。
在现代的时候她就有这么一块玉佩,是她以前在一个地摊上花十块钱买的。
当时她看这个玉佩成色不是很好,以为是玻璃或者塑料的呢,可是造型不错,于是就买了,后来习惯了,就一直待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