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芸学了一下午的规矩礼仪就累的浑身无力,晚饭还是宫嬷嬷做的,连放学回来的阿全听说她成为了县主高兴的来恭喜她都有气无力的应付了两句。
第二天一大早,宫嬷嬷早早的就起来了,比平时宋灵芸练武起的时辰都早,然后就开始折腾她。
先是帮她换上华丽的县主品级服饰,化上大妆,再梳一个繁复的发型,最后都装扮完了,对着镜子宋灵芸都差点没认出自己太。
所以……镜子里的这个脸白的跟擦了一层面粉似的“鬼”是谁?
虽然装扮的吓人,可以她最后经过一系列拒绝还是接受了,因为进宫的女人都要这么打扮。
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坐上马车,因为她现在还没什么下人,所以这个车夫还是刘林借的。
马车走的很慢,宋灵芸坐了差不多一时辰,最后都昏昏欲睡了,才进皇城。
进了皇城马车就不让坐了,被宫嬷嬷扶着下了马车,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皇宫是什么样子的,就又上了软轿,又坐了近两刻钟才来到坤宁宫。
因为皇帝此时正忙着炼丹,所以也没时间见她,而她直接来到了皇后这里。
宋灵芸进去的时候很紧张,生怕自己行错礼了,皇后一个不高兴再把她退出去斩了。
最后才发现,可能是她电视看剧多了。
皇后其实很和蔼,等她行完礼后就简单问了她几句,然后夸她是个好孩子,再赏赐了一堆东西就让她离开了。
反倒是贵妃和贤妃根本就没见她,让她在门口磕了个头,再随便赏些东西就离开了。
宋灵芸从宫里出来后还有些蒙,直到上了马车才突然想到昨天宫嬷嬷给自己临时普及的知识,皇后是敬王的养母,她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对敬王也很好,而贤妃和贵妃则分别是恭王和谦王的亲生母亲,所以当然不待见她了。
不过这样更好,她也省了很多事。
下午她回去的时候家里又开始络绎不绝的来人了,连上塘村的宋家人都有一个不落的来了。
宋奶奶高兴拉着她的手的直哭,宋爷爷则激动的仿佛年轻了几岁,一个劲的说要祭拜祖先。
宋灵芸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等家里终于没人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这时候阿全走了过来,笑着道:“阿姐,今天先生都没上课,一个劲的问我你的事。”
“哦?都问什么了?”
阿全想了想道:“什么都问,还有学堂的其他人也是,弄得我看书都看不了。”
宋灵芸想了想,现在这个情况的确有些影响到他们的生活了,还不如先出去避几天,于是对他道:“明天你去跟夫子请假吧,咱们去庄子上住几天。”
阿全听了立刻高兴了起来,“真的吗?太好了!”
宋灵芸想了下,看来这里之后是不能继续住下去了,她的身份已经不适合了,还有阿全也不适合继续在村子里读书了,不只是因为她的身份的原因,还有村子里的教学质量不行,仅仅启蒙还可以,再深的就不行了,她怕耽误他。
第二天,宋灵芸就带着弟弟和宫嬷嬷去了城西的庄子,照例留下动物们看家。
庄子里,吴平一家人已经已经得到消息,早早的等在那里了,看到宋灵芸下车后就上前行礼道:“奴才参见县主。”
宋灵芸笑道:“行了,不过是个名头罢了,吴叔不用客气,让婶子给他们收拾几间屋子,我们在这住几天。”
“好嘞!”
吴平看宋灵芸对他的态度也没什么变化,心里高兴,赶紧应道。
等他们都安顿好后,宋灵芸才又把吴平叫来和他说起以后得打算,“小南村的那个房子已经不能住了,可我又不想住城里,幸好这次的赏赐里有一个庄子,就在小南村附近。我走得急没来得及去看看,就是不知道那里面怎么样了,如果可以的话简单修缮一下,到时候就住那里去吧。
这次你们也和我一起去,我那里还缺个管家,除此之外我还需要买一些人,这里需要留人看着,我身边也得配上一些人,这些到时候你看着办吧,这两件是目前最着急的,你先抓紧时间办好吧。”
吴平听说宋灵芸把他调到了身边还直接升为了管家,高兴不已。
“多些县主!”
可能也知道宋灵芸着急,第二天一大早吴平就出门了,到了晚上才回来,还带回来一家人。
“县主,奴才上午去庄子上看过了,那庄子很大,而且很新,几乎不用怎么修缮,所以下午又去买一些人,已经安排进庄子里了,这一户是打算接替我们的人家。”
那一户人家看到宋灵芸后赶紧跪下磕头。
宋灵芸不兴这套,直接让他们起来介绍下自己。
男人介绍自己说,他叫孙大,原是漳州府的人,后来因为兄弟赌博欠债,老娘趁着他不在家就把自己的媳妇和两个闺女给卖了,说她生不出儿子,他知道后已成定局,最后为了不和妻女分开,只能自卖自身。
本来他们是被卖到漳州府一个官员人家,可是去了没多久那官家就进了大牢,他们也成了官奴,然后又被人牙子辗转带到京城。
宋灵芸听他说到漳州府就闪过一丝异色,又仔细看了眼他们的面容,隐隐约约的还有些记忆。
再一思索,瞬间就想起了这是那个曾经在逃荒路上卖给她粮食的那家人。
当时她还说他们是好人,没想到现在竟然落到这个下场,更没想到他们还有再相遇的一天。
只不过他们都认不出她了。
缘分啊,有时候真奇怪。
宋灵芸也没想着相认,毕竟没必要,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心里想着以后对他们好些就行了。
于是笑着说道:“这里的差事很简单,而且只有你们一家在,你们不用担心其他的,每个月都有工钱,所以放心吧,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吴叔。”
吴平看宋灵芸的态度好的不行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只以为她挺听了他们的故事同情了,心里感慨着自家主子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