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过来睡吧,反正这床那么大,你总不至于一夜都站在那里吧。”洛清欢开口说道,但是她声音里难免有些紧张。毕竟她虽然一向言语肆无忌惮,但毕竟是个女子,还是难免羞涩的。
但是江珩却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我一个女子都不害羞,你一个大男人害羞什么啊。我先说好哦,我可不是为了占你便宜,。”
“你算女子吗?”
洛清欢:“.......”
“喂,给点面子啊,我都是为了帮你啊。”洛清欢偏过头去,想着江珩再不理她,她也就不管他了。
洛清欢便自己躺了下去,侧着身子背对着江珩,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心思纷乱。
江珩看着她略显瘦小的身影,坐了下来。
洛清欢心中半分睡意都没有,便开始在那里翻来覆去,一下子睁开眼,撞进了江珩幽深的眸子里。
“你就打算在这里坐一夜不合眼吗?”洛清欢忍不住开口问道。
江珩依旧不语,洛清欢觉得这人就像是个冰雕立在那里,气场冻死人了,怎么样都融化不了他。
但是洛清欢还是舍不得不问他,便继续说道:“再问你最后一遍,不来就不管你了。”洛清欢说完之后再次背过去。
就在这时,江珩忽然起身,就这样躺在了洛清欢的身边,洛清欢感觉呼吸一窒,整个人似乎都僵住了。
江珩轻笑,声音低低地说道:“怎么紧张了?刚刚不是很厉害吗?“
洛清欢耳根一下子红了,她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
这算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不过床确实很大,两人之间也确实间隔了一些距离。
江珩闭上眼睛,但是他的心里也有点平静不下来,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这姑娘就这样突然冲到了他的面前,像是一缕阳光一般就这样撞进了他的生命中。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子,这样死缠烂打,把无赖与厚脸这两个词用到了极致。
后来赶也赶不走,说重话也不行,他便随了她,当她不存在好了。
她也是自己见过的难得话特别多的姑娘,一直在自己身边不停地念叨着,说她喜欢自己,说一些关心自己的话,他虽然很少搭理他,但是那些话他却听进去了。
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愫。
以前的他走的每一步都提前算好,可是她的突然闯过来带给了他的生命无数意外,他也开始做事一次次地为她破例。
而最近,他似乎对洛清欢越来越纵容了。
难道说他似乎是对这个小姑娘真的有点动心了吗?
可是他这样的人,心不应该早就如同死寂了吗?他这样早就身陷黑暗中的人,又如何能承得住那一抹耀眼的阳光。
第二日,洛清欢依旧替杨老夫子看诊,得到了杨忠明的尊重。
她巧妙地含糊开药,杨老夫人确实有了好转,但是又没有立即好彻底,这样他们两个也有继续呆下去的理由。
晚上,江珩依旧独自暗中出了去,洛清欢在房间内等他,她在房间里左右踱步,一刻也坐不下来。
“洛清欢,你尽快收拾一下,今晚我们就离开。”
“好。”洛清欢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快速地应了下来,她相信江珩的决断。
“账本你都拿到了吗?”
“还未找到,不管能不能拿到,我们都不能再呆下去了,杨忠明可能已经怀疑我们了,毕竟这种时候我们一男一女突然出现在凉州本就很是引人瞩目,也许他暂时不对我们动手只是问了他母亲的病。”江珩语气平静地陈述着。
“那杨忠明我们就不管他了吗?就这么放过他吗?”洛清欢颇有些不甘地说道。
“毕竟蜀地这些官员在这里多年根基很深,我们势单力薄还是不宜打草惊蛇,只不过让他再逍遥一会,等到找到了确实证据,把这样互相勾结的官员一网打尽,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好,我都听你的。”
“快走吧,我们直接去后院骑马。”
为了速度很快,两人选择共乘一骑,洛清欢借着江珩的力上了马,坐在他的前面,两人共乘一骑,洛清欢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他猛烈的心跳。
“江珩,能和你这样亡命天涯,我觉得很幸福。”
“你是不是傻?这也觉得幸福吗?”江珩有些无奈地说道。
“和你在一起,自然干什么都是好的。”
“你就会这样嘴上的功夫。”
“不信啊,不信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江珩:“......”他又不想理她了,可是他的心里还是觉得温暖的,觉得似乎涌过了一丝暖流。
江珩早就规划好了离开的路线,倒也还算是顺利。
“江珩,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等一个人。”
江珩话音刚落,面前出现了黑衣冷峻的黑衣男子,正是那凤逸。
“参见大人。”
江珩微微点头。
“大人,这.....”那黑衣男子看了江珩身旁的洛清欢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没事,小郡主对此事也是全程参与,你查到了什么但说无妨。”
“是。”
听了这话洛清欢顿时觉得心里有点暖暖的,他这是愿意让自己参与他的事情了吗?是不是意味着他越来越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了呢?
“回江大人,小郡主,属下已经撬开了那孙耀的嘴,暗中指使他的人正是青州刺史。”
“这样正好,那我们便去会会这青州刺史。”
江珩嘴角淡淡勾出一个弧度,运筹帷幄,就在顷刻之间。
三人这么快马加鞭了几个时辰,总算是来到了青州城门。
青城城门的守卫似乎相比凉州来说更加严格多了,过往人群都进行了严密的排查,想必是已经得到了消息。
“江珩,我们应该怎么进去啊?”
“我自有办法。”江珩淡淡开口,莫名就有一种让人很安定的力量。
洛清欢看着他,觉得似乎只有有这人在,好像不管什么难题在他眼中都不是问题。